第二天拿回来奚落一番这些僧人,涨涨自己的威风,哪想到中间出了岔子,他也完全乱了方寸。辛仁巴沉声道:“我们与柔然无冤无仇,你却仗势欺人,口舌之争也就罢了,但抢走圣物,就是辛鲁祖赞普,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美卓贤仁上前两步,一双黄眼珠死死盯着耶律慕南,缓缓道:“你最好交出圣物,不然别说你的性命,柔然也要付出代价。”
耶律慕南快要哭出来了,连连摇头:“不是我,我……我没有,被人抢了……”“嘿哈哈哈——”美卓贤仁忽然怪笑起来,笑声极其诡异,在深夜中令人不寒而栗,他猛地探手抓住耶律慕南的衣领,厉声道:“象雄国虽然远在深山之中,但也不是你们柔然人能得罪的,惹怒了法王,我们要将你带回冈底斯神山,交给赞普发落。”
耶律慕南闻言大惊,失声道:“不能,你们不能带……我走,我是柔然的太子,要继承王位的人。”
就在此时,从门外进来几人,正是追寻孙安那三人,到辛仁巴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虽然声音不算小,但藏语还是没人听得懂。辛仁巴脸色难看,向众人吩咐一声,转身向孙安说道:“我们要去一趟柔然使者的住处,孙大人可愿意同往,一起做个见证?”
孙安抱拳道:“多谢法王信任,我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自当同往。”
美卓贤仁一把提起耶律慕南当先向外走,其他雍仲也都拿起随身兵器跟在身后,孙安则和辛仁巴法王走在最后。一行人脚步很快,从大院出来,径直往东院走去,此时东方渐渐发亮,周围的景物依稀可见轮廓,很快便到了东门。此时东院只有柔然使者居住,门口守着柔然士兵,见到象雄人大清早返回,侍卫马上拥上前来,挡住了去路。此时耶律慕南被提在手中,像个虾米一样头脚朝地,那些士兵根本没有认出他来,大声喝道:“柔然使者禁地,不许乱闯。”
美卓贤仁微哼一声,冷声道:“象雄国法王辛仁巴,要见你们的管事人,快去禀告!”
几名柔然兵士知道白日的冲突,冷笑道:“管你是谁,我们只和燕国外交,其他人一概不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还不快滚?”
美卓贤仁脸色一沉,并未将耶律慕南亮出来,反而径直上前走去,柔然士兵见状大怒,有两人挺枪朝美卓贤仁刺过来。美卓贤仁一只手伸出,还未看他如何动作,已经抓住长枪枪杆,轻松夺了下来,随即枪杆左右分拍,打在那两名兵士的腰间,那两人便惨叫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