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怎么可能?”
徐娇娥满脸的不可置信,口中喃喃的说着不可能。随后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隔着泪眼朝着韩江雪的方向扑了过去,口中凄厉的声音犹如恶魔,“是你……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还我孩子,我要你们偿命!”
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的扑向寒江雪和楼雨晴的方向。但是她此刻实在是太累太痛苦了,浑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挣扎了半天,依旧在原地无法动弹。李嬷嬷朝着旁边两个粗使丫鬟使了个眼色,徐娇娥便被轻易的按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寒江雪放下茶盏,垂眸轻飘飘的扫了徐娇娥一眼,声音也淡淡的:“本妃说了,孩子没了只能是你的原因,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出事的,是你没有保护好孩子,你需要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
顿了顿,寒江雪施恩般接着道,“如今我先饶你性命,找接生婆来先为你将孩子取出来,免了你一尸两命。你日后就留在我身边,好生反省,好好为这个孩子赎罪忏悔吧。”
“你这个贱人,毒妇!是你!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孩子才没的!该偿命的是你,该忏悔的也是你!”
徐娇娥似是疯了一般,声音凄厉低哑,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身上和心里巨大的痛楚,一刻不歇的折磨着她。可惜,再是滔天的仇恨,如今也只是无能的叫嚣而已。韩江雪并不在意他的狂嚣,依旧淡定优雅的坐在那里,和徐娇娥如今疯魔的状态简直是上天和尘泥的区别。“果然是个毫无礼数,不知恩德的贱人。郡王妃好心救你性命,这才让人找接生婆来,将你肚子里的死胎拿出。你竟如此不识好歹,不知惜福。”
楼雨晴摇着头,满脸的叹息不屑,好像错的都是徐娇娥一般。接生婆还没有到,倒是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丫鬟。小丫鬟满脸泪痕,神色惊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在门外就开始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一路喊着奔了进来。寒江雪和楼雨晴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哪里来的丫鬟这么没规矩?“放肆,你是哪里来的丫鬟?怎么如此没规矩?”
寒江雪身边的嬷嬷站出来,指着那小丫鬟厉声呵斥道。那丫鬟整个人都慌乱不已,脸上带着全然的恐惧神色,声音也是惊惧万分,连声音都似怕的颤抖,“不……不好了,出大事了。前院……前院的人全部都被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
寒江雪和楼雨晴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眼神直直的望向那小丫鬟。“到底怎么回事?”
韩江雪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个小丫鬟,严厉喝问道。那丫头跑得太急促,喘息了两下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是依旧惧怕的直哆嗦,手指着前院的方向,颤抖着声音说道,“前……前院,今天……今天来参加婚宴的所有人……全部都被抓了,还有莫老爷……郡王,他们也都被抓了。”
“现在……现在那些人正往内院里来,马上就要到了……”“你在瞎说什么,说清楚了,什么被抓走了?今日来的可都是朝廷重臣,又有莫老爷和郡王坐镇,谁敢造次!你说的到底是谁,谁敢来这里抓人,不要命了吗?”
寒江雪厉声问道,神色严肃。那丫鬟眼中满是恐惧和慌乱,“是……是……是皇后,皇后娘娘回来了……她……她带着兵打进来了,已经把前面的人都抓了。”
“怎么可能?!”
寒江雪和楼雨晴异口同声说道。徐夕悦如今不是应该还在边关吗?怎么可能就回了京城?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你这丫头莫不是为了逃避在内院胡乱窜的责罚胡诌的?”
楼雨晴望着那丫鬟寒声道。“救……救命。”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徐娇娥。只见她原本还惶恐,悲怆的神色,变得有了希望,眼泪再次流下,好像终于等到了救星一般,微弱的声音都带了些希望,“大姐姐……是大姐姐回来了。救命……大姐姐救命啊!”
徐娇娥努力想要喊的大声一些,但是他伤的太重了,实在是没有更多的力气,这虚弱的喊声,似是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那丫鬟依旧沉浸在恐惧当中,慌张的摇着头说道,“不是假的,奴婢……奴婢亲眼所见,前厅的人已经全部被抓了,奴婢亲眼看见皇后娘娘,她正带着人往后面来。好多人……她带了好多兵。”
那丫鬟说的如此郑重,由不得寒江雪和楼雨晴不相信,但是她们实在想不通,为何此刻徐夕悦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能被抓住。“快,我们得马上走,快走。”
还是寒江雪先反应了过来,急声吩咐道,说着便当先往门口而去。楼雨晴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忙跟着韩江雪就要往门外走去。“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个带着笑意的悠然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刻,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将韩江雪和楼雨晴堵在了门口。韩江雪和楼雨晴神色一凛,果真是徐夕悦。屋内一时极静,不论是韩江雪,楼雨晴或是丫鬟婆子,看着徐夕悦带着好些人进来,脸上都流露出恐惧之色。“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江雪咽了口口水,满脸的不自在,眼神微微闪躲,带了些惧意。徐夕悦扬起笑容,声音温柔,“本宫刚回京就听说了废帝给儿子娶了两个美娇娘,特意来讨杯喜酒啊!”
徐夕悦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往屋里走,韩江雪和楼雨晴被逼的一步步后退。“酒宴……酒宴在前院,皇后娘娘想喝喜酒,该去前院,请……请吧。”
韩江雪眼神躲闪,一边被逼的后退,一边强撑着镇定。“哦,前院已经喝完了,本宫已经请那些人去大牢了,现在该你们了,睿郡王的正妃?侧妃?”
徐夕悦如猫戏老鼠一般的语气,面上也带着看似和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