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弄死你。”

“好！我要再来，就是狗娘养的，我是真的不敢来了，真不敢了。”

“算你运气好，遇上我们这帮好人，要不然你别想安然无恙离开聚成县。”

齐大勇抬头诧异地望着眼前给自己解开身上绳子的人，很想问一句：小兄弟！你是不是对‘好人’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口口声声要弄死人的，也敢自称是好人？你要是好人，那其他人不都成了观世音菩萨？可惜他不敢随便问出口，怕惹恼了人家不放他走，真把他给沉河里去，那他就真的玩完了。身上绳子一被解开，齐大勇就想跑，被卡其兰上衣一把抓住：“别急，我们看着你离开。”

齐大勇知道这些人不信任他，不敢再跑，可怜兮兮地要求：“我得回招待所拿点东西。”

“可以。”

卡其兰上衣很好说话的样子，“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不举报我就没事。你今晚可以住招待所里，明天一早买车票离开。以后都别来了，要再来，就是对我们的威胁。我们为了规避风险，自然就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

齐大勇在心里暗暗叫苦，他能不明白吗？差点连命都没了，要再不明白，他就是头猪。将他送到招待所门口，卡其兰上衣警告地看了眼齐大勇，扭头走了。刚刚经历过差点被人丢进河里喂鱼的凶险，抱个大石头给他做胆，他也不敢再招惹这些人。第二天一早，起床结账离开，赶紧去火车站买车票，就怕晚了，那些人又找上门来，把他弄去河边，他是真的吓坏了。齐大勇这边一上火车，杨三江就知道了消息，看了眼卡其兰上衣，拍拍他的肩膀，表扬了一句：“干的不错。”

然后就走了，今天得去趟十三里农场，答应了嫂子要去接海洋的爷爷回来。天气凉了，老人家待在那地方没有厚衣服御寒会受凉的。昨天为了收拾那男人，浪费了时间，今天不能再浪费了。开车去了聚洲公社，苏如和秦杨已经在卫生所门口等着了，秦杨请了假，想搭顺风车去看看父母。齐大勇来闹了一场，卫生所的人都知道这姑娘的不容易，她说想请假去看看父母，赖红英批准了。女孩子受了委屈，肯定是想去跟父母说说的。秦杨找苏如买了些大米，面粉和面条，食用油，白糖什么的，装了一大袋子。加上苏如给严家老两口准备的棉被，棉袄，夹衣，还有一些吃食什么的，也有两大麻袋。一股脑儿都搬上车，放在后座上，秦杨只能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杨三江启动车子，朝前开去，两人默默地坐着，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到出了县城，两边路上没什么人了，杨三江才没话找话地出声。“昨天那个混蛋我找人吓唬了他一顿，早上回海城了，他答应以后都不会来了，你不用害怕，安心在卫生所上班。”

听了这话，秦杨猛地回头望着杨三江，连声音都带着激动的微颤：“真的？”

“真的。”

杨三江很肯定地点头，回头看了看秦杨，笑了一下，“没骗你，我的人做事，向来有手段，他都吓尿了。”

“嗬！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想到齐大勇那个王八蛋以后再不敢来找她的麻烦，秦杨就开心的很，不停地笑，不停地笑，笑的捂住脸，变成了哭泣。没有哭出声，就默默地抽噎，急的杨三江有点抓耳挠腮，他也不知道好好地说着话，这女人哭什么。那男人回去了不该高兴吗？怎么还哭上了？哭了好久，秦杨才停下，靠在车椅背上：“齐大勇跟我是同一个科室的，他也是儿科医生。追了我两年，我一直没答应。后来他找到了我家，跟我父母提了这事。我爸觉得他人不错，挺稳重的，就劝我跟他谈朋友。说我年纪不小了，该考虑结婚的事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深情款款，我逐渐地对他没了戒备。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了他，没想到他会反咬我一口。”

杨三江：“······”可真是个畜生。秦杨停顿了片刻，苦笑：“他说我这个女人太无趣，太沉闷，不懂得浪漫，要跟我分手，去追院长的女儿。我同意了，就算他不提出来，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后来我父母被下放，我一个留在海城，他就开始露出了真面目，肆无忌惮，毫无廉耻地纠缠我，要我做他的情人。”

“你答应了？”

杨三江心急，踩了一下刹车，把秦杨颠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没有在意，依然平静地说道：“没有，我不同意，他就开始对我围追堵截，好几次差点让他得逞。我害怕了，很害怕，主动申请下基层，来了聚成县。我是偷偷摸摸来的，他不知道，就怕他知道了对我死缠烂打。过了一段时间的清净日子，我以为我们天各一方，应该不会有交集。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这里来胡闹，我很愤怒，绝望，不知道还能忍受他多久。要不是为了父母，其实昨天我真的很想跟他同归于尽。只是我死了没关系，我父母怎么办？为了那样的人渣，搭上我的一切，太不值得。杨三江！谢谢你替我解决了这个麻烦。真的，我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