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也跟着笑，两人叽叽咕咕地煲了好长时间的电话粥，要不是顾海洋在一旁“如宝如宝”地叫，她都不舍得挂电话。几个人打车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城隍庙入口。妈妈呀！真的人山人海。车子根本进不去，秦杨带着人下车，招呼着往里头走。长长的街道上两边都是摊贩，卖各色小吃的占了一截，卖服装百货的占了一截，后头还有好几家卖家用电器的。什么彩电，冰箱，洗衣机，电风扇，空调的，应有尽有，杨三江弄到了三个摊位，一大早就拉了各种各样的电器来把铺子摆的满满当当。这个庙会要搞七天，他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得让人知道他的电器商行在哪里，卖的电器好不好。走到卖小吃的地方，秦杨一下子买了好几种小吃，塞进了刘萍萍，水仙和陆飞的怀里，招呼他们。“赶紧吃，一会儿吃完了咱们去找廖姐。”

水仙知道秦杨不是假客气，是真的想请他们吃好吃的，也没客气，拿起一笼灌汤小笼包就吃了起来。刘萍萍也跟着一起吃，小笼包一笼有十个，分着吃也可以。陆飞吃的是韭菜煎饼，可香了，他一下子吃了三个，喝了一碗豆浆，感觉饱了。秦杨也吃，手里还拿着不少，一个劲儿地招呼他们吃，生怕他们太客气，委屈了自己的肚子。“来来来！别客气！趁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陆飞摆摆手：“我不要了，我已经吃饱了。”

三个比他脸还大的煎饼，外加一大碗豆浆，真的吃饱了，还有点撑。水仙和刘萍萍合吃了一屉小笼包，还一人吃了一个荞麦饺子，外加一大碗豆浆，也饱了。瞧着手里剩下的好几样小吃，秦杨皱眉：“你们吃的也太少了，我买了这么多呢？就算带回去也多了，要不再吃点吧！”

刘萍萍赶紧摇头：“不用了，真的饱了！”

“秦杨！既然领了你的情，我们夫妻俩就不会客气。”

水仙帮着秦杨提那些小吃，“更不会拿自己的肚子做人情，你说的，见了你就跟见到苏如一样，我们还客气什么。”

“行！是你们自己不吃的，可不是我不给你们吃。”

秦杨也不跟她们客气，水仙爱拿着就拿着，“我带你们去找廖姐，她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还真的，没走几步，秦杨就看见廖姐了，她让水仙把手上的东西丢给陆飞拿着。“咱们赶紧过去，廖姐似乎很忙。”

水仙和刘萍萍也瞧见了，廖姐在边挂衣服边跟客人讨价还价。她们三人赶紧过去，秦杨先开口：“廖姐！我们来了，需要做什么？您吩咐，我们干。”

廖姐刚成了一笔生意，卖出去一条乔其纱的裤子：“秦杨！你就别掺和了，有你家这两小姐妹帮我就行了。你男人在后头呢，他那边指不定比我更忙，你不过去看看？”

秦杨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瞧了瞧一旁站着的陆飞，瞬间有了主意。杨三江不是忙吗？指定人手不够，她把水仙的男人送过去，刚好给他帮帮忙。“行！廖姐！那我先过去看看，一会儿再过来跟你聊天。”

秦杨说着望向水仙，“我把你男人带过去，也让他帮忙干活去。”

“没问题。”

水仙感激不已，“带他去吧！干活他有的是力气。”

秦杨没再说话，点了点头，领着陆飞走了。刘萍萍和水仙按照廖姐的吩咐，把衣服裤子啥的都挂了上去。如今是七月半左右，不冷不热的天气，长袖短袖的衣服都有。廖姐告诉她们，夏天的衣服已经到了甩货的季节，主要是推长袖和长裤。水仙和刘萍萍都用心记住，人家肯跟她们说这些，也是看在秦杨的面子上。这种生意经，不是很相熟的人，根本不会轻易往外说。货还没摆好，就有几位年轻女孩子过来，廖姐在一旁招呼，水仙和刘萍萍各站在摊位的一端，防止有些人浑水摸鱼，拿走摊子上的衣服。廖姐见了，心生欢喜，看的出来，这两位都是聪明伶俐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门清，都不用她多说。水仙这边来了位六十几岁的老大妈，在摊子前左看右看，想买又不想买的。“大姐！您想买点什么？”

水仙很是热心地问，“看中了哪款，我给您拿。”

被人喊成大姐，大妈心中一喜，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小小声地说：“我想买条裤子，就那黑色的，麻纱的那种，长裤。”

水仙看了看大妈瘦瘦的身材，给她拿了一条小码的，摆货的时候她就问过了，小码摆一处，中码摆一处，大码摆一处。大妈不胖，有点瘦，中码都不用，就小码的刚好。拿出裤子，递给大妈：“大姐！来，我给您比一下长度，腰围肯定是够的。”

大妈站着不动，任由水仙给她比，感觉长了一点，不过没关系，长了可以回去改一改。水仙也看出来是长了些，大妈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五左右。“大姐！这裤子您回去恐怕还得剪掉一些才能穿，长了那么一丝丝。您要是觉得可以就拿走，要是觉得不行就算了。”

大妈见水仙说话这么和蔼，顿时笑了：“长些没关系，我回去改改，多少钱？”

水仙转头问廖姐：“姐！这裤子怎么卖的？”

“最低二十五。”

廖姐看了一眼，报了价钱。大妈听见了，点点头：“帮我装起来吧！我要了。”

“好！谢谢大姐！”

水仙心里很开心，她一下子就卖出去了一条裤子，就是不知道能挣多少。将裤子上的衣架子取下来，放在一旁，整整齐齐，仔仔细细地叠好，交给大妈。接过她手里的钱，水仙跟人道一声：“大姐！您慢走，谢谢您的光临。”

大妈高兴坏了，笑眯眯地跟水仙挥手再见，看的廖姐一脸喜笑颜开。把钱递给她时，她忍不住夸赞：“可以呀！妹子！我看你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根本看不出你是个新手，觉着你就是个老手呢。”

那边，刘萍萍也遇上了一拨客人，三个小姑娘，想买乔其纱的衬衫，正在商量是要前面有飘带的好呢，还是不要飘带的好。纠结的很，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