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响亮的巴掌声从牢里传来,暗卫被抽到一旁的地上,他快速起身重新跪在萧珂脚边。“属下无能。”
牢房里空无一人,谁都不知道月夏和萧燃什么时候离开的。一个重伤一个没有内力,萧珂在外守着的属下们就跟无用一般。萧珂握拳怒斥道:“没用的废物,将他们全部处死!”
“是……”即使没有得到处死自己的命令,暗卫也没有松懈,他忙去执行萧珂的吩咐。“你果然还是背叛了我。”
萧珂咬牙切齿,他真是小看月夏了,那个胆小鬼,竟将萧燃在她眼皮子底下救走。如今萧燃不在她手上,她只能尽快赶回去在朝堂之上戳穿他的身份。否则萧燃会在她回去之前有所行动。老宅内,太医正在给萧燃诊治。“陛下,你体内毒素已清,除了外伤外没有其他重伤。”
太医医历较久,医术精湛,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欺君,萧燃却是微微惊诧。他在牢里时分明内外重伤,脑子也十分疼痛,怎么会被诊治为轻伤?凌眉暼向一旁被擒住的月夏,他挥手让太医退下。“妻主,我为你上药吧~”月夏轻蹙眉心,朝萧燃告状,“妻主,他偷偷掐我。”
一旁擒住她的人愣了下,强装镇定道:“你胡说什么。”
月夏泪光闪烁,“你掐了还不止一次,妻主,不信你来瞅瞅嘛。”
她现在的撒娇对萧燃来说多半没什么用处,男人不为所动,她只能磨蹭着将自己的肌肤露出来。果然,那瓷白的肌肤上有几道紫红痕迹,明显是才掐不久的。听着她一口一个‘妻主’,萧燃的心更乱。他冷声吩咐,“松手。”
两人松手,月夏大步跑到萧燃面前,“妻主,热水他们准备好了,我来服侍你吧~”萧燃再次抬眸,吩咐那两人道:“下去。”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能清晰听见呼吸声,月夏见他沉默,便上手帮他脱去残破的衣裳。“你知晓朕是男子了。”
月夏手微顿,大方承认,“是,陛下是男子又如何,是男是女,我都爱。”
“爱?”
萧燃凝向被月夏插了一刀的肩头。月夏干笑,“这是误会,当时得让萧珂信任我,让我留下,我才这么做的。”
“你怎知她会这么做。”
萧燃目光凌厉,月夏差点败下阵来,“这不重要,陛下,重要的是我将你救回来了。”
“你想功过相抵?”
萧燃明知被她转移着话题,却还是忍不住被带动。“不行嘛?”
月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妻主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我从没站在萧珂那边。”
萧燃冷哼,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被脱得只剩里衣了。他忙抓住衣襟。月夏坦荡道:“咱俩都是男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再说,这整个宅子里只有她知道萧燃的秘密,让其他人来也不合适啊。“快些洗好,还要上药呢。”
回过神来,萧燃已经站在浴桶旁了,那浴桶里的水有股好闻的药香味,和当时牢房中月夏身上传来的味道一样。“这是何物?”
月夏试了试水温,“刚刚太医留下的,对你伤口有恢复作用。”
萧燃没再问,刚刚太医分明没有留这种东西,这是月夏自己的。是毒还是对他有益的药物?萧燃轻叹一声,将里衣脱下跨入了浴桶,发现月夏呆愣没有动静,他侧眸看去,“服侍。”
月夏僵着嘴,“陛下,你……怎么有胸?”
闻言,萧燃将形体慢慢恢塑成男子。月夏眼睁睁看着他的胸没了。她默默咬牙,这技能是真不错,她也想拥有。只是因为这糟,她并没有看见另外半身的风景。GG明显不能理解,【男人女人的身体都是差不多,不懂宿主执着什么。】月夏表示,看自家男人还是有不同的。月夏无精打采的给萧燃清洗身上伤口,那手洗着洗着就往下边去了。萧燃拍开她的手,“拿衣服。”
“喔……”月夏走两步回头道:“药浴对身体好,多泡一会儿吧。”
萧燃明显察觉到她没有刚开始的热情了。他眉目深思,难不成月夏就喜欢男子,所以看了女子形态后就对他不是那么感兴趣了?……他管那么多呢。这药浴确实泡着舒服,不知不觉他泡着的时候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时,天蒙蒙黑,他身上的伤口都冰冰凉凉的,很是清爽,而床边和他躺在一块的人正是月夏。察觉到他的动静,月夏睁眸,“妻主,醒了?”
这感觉就和在宫里时一样,萧燃愣了两秒钟,回神坐起身来。“回宫。”
月夏也跟着坐起身来,“已经安排好了呢。”
老宅后院准备的是马车,萧燃深知马车的时间会延长回去的时间,只要了两匹马。月夏柔弱道:“妻主,人家不会骑马。”
萧燃冷酷道:“那你便留在这。”
老宅的位置还算隐蔽,加上灯光都笼上,萧珂的人一般不会发现这里,如萧燃猜测,她就算找不到也会赶回去做准备。但待会儿骑马的动静可不小,月夏见他拉起缰绳,真没带上自己的打算,立刻抱住萧燃的小腿。“妻主,我会乖乖做个挂件的,就带上我好不好?”
萧燃:“松开。”
月夏:“不嘛,我会喂马和伺候好您的,也不怕颠簸。”
趁萧燃蹙眉,月夏手脚麻利的跨上了他的身后。这流畅的动作,看起来根本不像个不会骑马的,萧燃都懒得拆穿她了。月夏牢牢圈住他的腰,“我准备好了,妻主。”
话音刚落,萧燃挥鞭,骏马带着两人朝前冲去。就算从临县赶回去也要七八日左右,萧燃的急切都在快马加鞭上,月夏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了。但她不敢所言,怕萧燃将她给甩出去。次日清晨,月夏在颠簸中睡了,手掌一松,她差一点就要滚落马背,好在男人急时抓住了她的手腕。月夏斜身清醒了,吓了一跳,傻呵呵的继续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