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凌静姝继续说道。凌心妍听懂了她的意思，这是在威胁她。这一巴掌打下去，等下顾陌寒见到一定会问是怎么回事。那传到凌老爷子那里，比必然的。上次将杯子砸向凌静姝后，凌心妍就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被母亲教训一顿，也保证过不会轻易生气。现在经凌静姝这一威胁，她还真忍住了心里的怒火。凌静姝见她终于安分了，转身上车。不过凌心妍盯着她的面容上，尽是不甘和生气。“心妍，你追不到顾陌寒，何必自取其辱！”

凌心妍铁了心，认定自己有本事追上顾陌寒，那将是一场笑话。如同上次的约会，只会让凌心妍自取其辱。凌静姝不想她打扰顾陌寒和小筱的生活，也给这个妹妹一点提醒。至于凌心妍听不听自己的话，不管她的事。如果凌心妍为了顾陌寒而做出伤害小筱的事情，她必定不会让自己妹妹吃亏。凌小筱刚出生那会，凌静姝就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她告诉她们母亲，“妈妈，我以后要保护好妹妹，不让她受欺负。”

一句童言，凌静姝一直记着，哪怕自身难保。“周爷爷。”

上了车，凌静姝还有些不放心，对身边的周管家交待道，“找人盯着她，别让她胡来。”

她指的自然是凌心妍。“嗯。”

周管家点头，知道她的意思。在母亲被凌天明赶出凌家那天，凌天明让年幼的凌静姝自己选择。“你是要跟着她们走，还是以后跟着爸爸？”

留在凌家继续做凌家大小姐，或者是跟着母亲和妹妹离开。外面大雨倾盆，凌静姝看看凌天明，再看看抱着妹妹含着眼泪冷笑着的母亲，没有犹豫。“我要跟着妈妈和妹妹。”

她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没再松开。楚母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凌小筱，她顾不得跟在身后的凌静姝。风很大，凌静姝就抓着母亲的衣角，又要撑着伞，身上全被雨水淋个湿透。她们三人在雨中一直走，除了被褥里的凌小筱，母女两人全身都湿透了。楚母心死如灰，一直往前走着，走到一个湖边。她看着又饿又冷的凌小筱，大哭出声。自己给凌天明生了两个孩子，最后却比不过他的初恋。恨透了，也是绝望到了尽头。突然间，想带着怀里的孩子跳下去，反正怀里的女儿也不被她的父亲承认。可是身后的凌静姝却拽住了楚母的衣角。“妈妈，妹妹饿了。”

孩子的声音拉回楚母一心想死的心。“妈妈，妹妹哭了，她一定是饿了。”

被淋成落汤鸡的小女孩，就这么望着自己的母亲。楚母满目是泪，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踮起脚尖，对着被褥里的妹妹露出笑容。“妈妈，我和妹妹都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凌静姝笑着对母亲说，也就这一句话，让楚母暂时没了跳湖的念头。她的两个女儿还小，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两个女儿怎么办？楚母总对凌静姝说，“你怎么这么傻啊，留在凌家多好，他就是不待见你，也有爷爷奶奶护着你。”

凌老爷子夫妇两个最疼的就是这个大孙女。“我想陪着妈妈和妹妹呀。”

年仅几岁的凌静姝，双目灼灼地望着母亲回道。……到了顾氏，因为顾陌寒在开会，凌静姝便在休息室等着。没有之前的紧张，因为她想顾陌寒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他的那通电话，她听到小筱的声音，唤了声“小筱”，她的失言，顾陌寒不会没察觉。也正如凌静姝所料，顾陌寒在看过公司的视频后，便知道了她是谁。开完会，顾陌寒到休息室，他看到凌静姝时还是愣了下。除却脸上稍稍有些不同，那双眼睛简直跟小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不过那双眼睛，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礼，没有小筱的那般清澈。“凌大小姐。”

顾陌寒唤了声。“顾先生。”

两人很有默契地打了招呼，谁都没有提楚月宁三个字。“我们现在开始。这次的工程需要……”凌静姝拿出直接准备的资料，将凌氏要负责的地方和顾陌寒讲清楚。凌静姝心思细腻，她之前的资料拿过来的时候，顾陌寒已经看过。所以这场会议进行得很顺利。会议结束后，顾陌寒同凌静姝握了手。“希望我们这次合作顺利。”

话都是场面上的话，谁都没有先开口提起私事。凌静姝点点头，小筱能有顾陌寒，这是最大的幸事。离开会议室前，谈完了公事，顾陌寒叫住凌静姝。“凌大小姐，晚上有空吗？”

凌静姝停下脚步，猜到在合作的事情谈完后，顾陌寒会和她谈。同样，自己已经被知道是楚月宁，也需要和他谈一谈。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妹夫，她希望他一直待小筱好下去。“就中午吧。”

凌静姝直接回道。顾陌寒一笑，“好，那就在你下榻的酒店。”

“好，到时候见。”

凌静姝点点头，说完转身离开。看到自家主子和凌家大小姐约定了吃饭的时间，在旁的傅风一直听着。等着凌静姝一走，会议室里留下顾陌寒和傅风时，傅风想了想，还是得跟主子提个醒。“主子，虽然凌家大小姐长得漂亮，可是你不能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