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结束了。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蓝野城的计划,仍旧是以失败告终。吞并一个,早已一塌糊涂的慕氏集团,他竟还要多花心思,多花心血。蓝野城气得,一脚踹翻了会议室中的椅子。沈董没有走,他和蓝野城结成了利益共同体。皱着眉,他沉吟着开口,“是我们低估了叶子熙,还是炎少要同我们开战,才故意扶植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灾星。”
蓝野城气不打一处来的说着。短短一个月内,他已经连续几次,在叶子熙那里失利了。顿了顿,蓝野城接着道:“不过是炎夜的意思,还是那女人自己的本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过分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只要让她闭嘴了,无法参加股东大会,我看她还怎么跟我做对。”
他发狠的说着,眸中的阴鸷之色,也愈发的分明了起来。整个股东大会,都以晚辈姿态出现的沈凌风,突然开口,“爸,我们约好了律师,给小涵和阿宇做取保候审的。那位周律师一向很大牌,咱们都已经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再迟下去……”后果沈凌风没有说,只是相当为难的看向了父亲和蓝少。蓝野城心头冷笑。这沈家父子够狡猾的,听他的口风,要做违法的事,竟然就想跑。可难道沈家就干净吗?虽然冷笑,蓝野城却是心意已决。有的事情,参与的人多,反倒坏事。他还真没打算让沈家人,知道他对付叶子熙的计划。含笑点头,蓝野城相当大度的说:“沈小姐和宇少的事重要,沈董快去吧。”
送走了沈家人,蓝野城冷冷一笑,也乘坐电梯下了楼,离开了慕氏集团。出了公司大门,他就在四处寻找妹妹的车子。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妹妹没有走,一直在车里,气鼓鼓的等着他。“妹妹。”
蓝野城相当愧疚的叹了口气,“哥对不起,没护着你,让那个女人逼迫你成功了。”
“哥,你是没想着护着我吧。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股东大会是她能决定开不开的吗?那个贱人,是不是对你使了什么手段,把你变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坐在车上等的时候,蓝明媚心里,翻过了无数的念头。见到了哥哥,她就一股脑的把那些念头,都说了出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妹妹了,是不是不疼我了,是不是有了新欢,就没有妹妹了。我的命好苦啊,爸爸死的早,妈妈又改嫁了。从小我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哥哥以前还说护着我一辈子,可如今也都变了。”
她又哭又闹,蓝野城有些的头疼,却还是抱住了妹妹,“傻丫头,哥怎么会不疼你。哥最疼的就是你了。今天让你赔不是,真的是权宜之计。”
“可却如了那个贱人的意,你知道吗?你们没出来前,那个贱人就耀武扬威的跟我说,会让我当众给她赔不是的。结果……”越说,蓝明媚越气。蓝野城早就知道,这是叶子熙和炎夜联手做的戏。可如今听妹妹说具体的过程,他却是越听越恨!右手狠狠的握拳,骨节被他捏的咯咯发响。“那个女人,不过是仗着,持股量最大,在股东大会拥有一票否决权,才敢那么横。不过妹妹,你放心,哥已经安排人了。他们很快,就会把那个女人给抓住,绑到我们蓝家的地盘上。到时候,还不是随你折磨。别说你想让她跪下给你赔不是了,就是其他的事情,不也都随了你。”
蓝野城阴鸷至极。蓝明媚听哥哥这样说,眼中闪过了激动之色,可随即又黯然了。“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跟那个贱人没有什么吗?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哄我吗?”
“当然不是,哥怎么会和那种女人有什么呢?”
蓝野城义正言辞的说着,他拍着胸脯,向妹妹保证着。蓝明媚信了,“那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看了看手表,蓝野城补充了一句,“四个小时后。炎夜带着那个女人,去维纳斯共进晚餐了。他们订的是52号桌。旁边的餐桌,也都已经被炎夜的保镖给订下了。不过那不重要,炎夜能订下餐桌,却订不下洗手间。哥的人,已经买通了一个服务生,他们会在那个女人的酒里,下点利尿剂。只要她去洗手间,就别想再回到餐桌上。”
“哥,你真好,你真棒。”
蓝明媚的心情好了一点,毕竟哥哥的计划,切切实实的,哥要帮她出气了。而且哥出手,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叶子熙,你个贱人,你死定了!蓝明媚在心底狂笑着,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兴奋了起来,“今晚,我们也去维纳斯,我要亲眼看着那个贱人,再也回不到炎夜哥哥的身边。”
“好,我们去。”
蓝野城相当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也有那种,想要亲眼看看对手倒霉,落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心思。维纳斯是本市相当上档次的西餐厅,一顿简单的晚饭,就要花费数十万元。这是上流社会的享受小资生活的餐厅。优雅的音乐,高档的红酒,都妆点的这家西餐厅的浪漫情调。“还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们换一家。”
餐厅门口,炎夜含笑问着身旁的小女人。叶子熙是真的尴尬了。会议室外,她不过是为了气一气某些人,才随口说的话,却被炎夜当真了。他用心准备了晚餐,而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这里,很好了。”
叶子熙浅然的笑着。炎夜点头,“你喜欢就好,我订了52号桌。熙熙,你知道吧,这个52好是爱语,而且是很有讲究的爱语。”
“他们家什么是特色?”
叶子熙岔开了话题。炎夜笑了笑,也不再提那些,就带着小女人入席。远远的。一个服务生从叶子熙走进西餐厅开始,就一直打量着她。看到她和炎夜最后落座在52号桌后,服务生从酒柜里挑了精挑细选了一瓶红酒,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