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女人,话说了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慕天辰自然察觉到了异样。顺着小女人的目光,回头看去,他也看到了雷公子。注意到那对男女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雷公子微微低头,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就径自走了过来。“慕天辰,你已经是我妹夫了,希望你自重,别给雷家丢脸。”
叶子熙那里,他管不到,也不想去管。毕竟她是慕天辰的心尖宠,招惹了她,说不定慕天辰会跳起来反水,最终妨碍到他把叶子熙变成自己老婆的计划。他只说了慕天辰,慕天辰只是淡淡的闷哼了一声,“离婚协议我是签了,可我们还没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呢。”
他在用事实,用法律强调着,他还不是雷公子的妹夫。雷公子的嘴角,又是狠狠的牵动了一下。这话,他没法反驳。“那你们就赶紧去领了离婚证啊。”
努力的挤出了一抹笑容,雷公子故作眉开眼笑的样子说着。“哎呀。”
叶子熙突然扶住了头,“我头好晕,站不稳了,哎呀呀…不行了……”说完,她就直接一头栽进了慕天辰的怀里。慕天辰无奈的摊手,“今天没办法了。”
若是换做平日里,雷公子一定会理直气壮的说叶子熙在装,说她演技差,人都昏倒了,眼皮还能动。可偏偏昨晚出了事情,他的性命某种程度上,还是靠叶子熙保住的。正如慕天辰曾经评价他那样,他是半个君子。所以心里虽然有所不满,但终究是没有提太过分的要求,“叶子熙,看在昨晚事情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不过慕天辰,你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离婚的事给我提上日程,别拖太久。”
说完,雷公子不再理会慕天辰和叶子熙,他径自转身,向着妹妹的病房走去。事实上,他到医院,也不是为了抓慕天辰也叶子熙在一起私会的。他是为了看看妹妹的病情,顺便策划一下他们今天该做的事情。病房里。雷小玉看到了哥哥,就挣扎着坐起了身来。如果不是身上有伤,她一定会起床下地,去看看哥哥到底有没有事。“听说游轮上,出了叛徒?”
雷小玉很是紧张的拉住了哥哥的手。雷公子点了点头,“是兰姨安插来的人,昨天被他给跑了。”
“那你怎样,还好吗?”
“叔叔怎样,有没有受伤?”
雷小玉关心家里的每一个人,更胜过她自己。雷公子笑着,同妹妹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我很好,爸没在船上,也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雷小玉喜极而泣的抹了抹眼泪,“哥,我要跟你说个事情。”
“嗯?”
“昨晚那个护士有些的奇怪,我觉得可能不是你安排的人。”
她当然没有忘记,昨晚那个给她不痛快,拆了她的台的护士。雷公子愣了一下,“不会啊,她算得上是我的心腹。”
“那你把她的照片给我看看。”
雷小玉不放心的伸手讨要着。以前,她倒不会怀疑哥哥坑害她。可自从经历了上一次,哥哥和叔叔联手,促成她和欧长枫婚事的事情后,她心里就多了一个戒备。她怕哥哥为了其他的目的,改变了主意,却不肯告诉她。昨晚那个拆台的小护士,还真不是雷公子安排的。他安排的那个人,也真的是他的心腹。因为雷公子需要娶到叶子熙,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拆散慕天辰和叶子熙。“小妹,你居然怀疑我。”
被妹妹怀疑,雷公子还是有些气恼的。雷小玉只是闲闲的笑了,“哥,这不是怀疑,只是在寻求真相。有人冒充了你的人,还不许我查查?”
“好。”
雷公子说着,直接出示了照片。拿过了手机,雷小玉抬手,就遮住了照片上女人的下半张脸。果然,这个女人,和昨晚遇到的那个拆台护士,不是同一个人。“慕少已经知道了,昨晚我找他,是我们兄妹设的局,你说我们的计划,还要进行下去吗?”
因为见过了欧长枫,因为经历了慕天辰的残忍与冷漠,雷小玉心里是有所动摇的。虽然她不想要,被当作替身的爱。可爱,总比恨让人觉得舒服。看到妹妹有所动摇,雷公子不动声色的开口,“计划还要进行,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慕少都会去抓住希望。可这份希望,是他抓不住的。所以经历了一次次看到希望,得到绝望后,他们的心都会死掉。妹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的吗?”
“是,我是想叶子熙经受这种痛苦。她抢了我的男人,我也要抢他的。”
雷小玉有些怨恨的说着。“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长枫对她比对你,只好不坏。你还记得之前吗?你对长枫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而长枫对你是有求必应的,对吗?”
劝过了妹妹,雷公子就开启了他的洗脑模式。雷小玉点了点头,“是,他是那样对我的。”
“可他对叶子熙也是这样,叶子熙一个电话,让他来救人,他就毫不犹豫的来了。深更半夜的,叶子熙连让他救谁都没有说,欧长枫就答应了。你说这是什么?哥真后悔以前觉得,长枫对你是真爱。现在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他真的把我的好妹妹,当场了替身去对待。叶子熙才是那个正主,他对叶子熙的好,远胜过你。”
反复强调着所有的一切。雷小玉委屈的泪水,都在眼圈打转了。她是有多么的可笑,总是爱错人,要么被人恨,要么被人当替身。“不,我不要,我受够了,该叶子熙来承受痛苦了。”
雷小玉眼中的怨恨之色,更浓郁了几分。“那我们的计划,就继续进行下去吧。我刚才看到了慕天辰和叶子熙就在不远处,哥替你把慕天辰约来,至于叶子熙那里,哥负责解决。你的复仇计划,绝不会发生任何的阻碍。”
雷公子在那里信誓旦旦的保证着。雷小玉跟着点了点头,“谁让我痛苦,我就让谁比我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