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刀客见姜缙抽出刀后互相交换了眼神然后一起攻上来,这四人因为长年合作彼此之间配合紧密,一时间还给姜缙带来不少的麻烦,姜缙只有招架的份,抽不出一点空隙来攻击,并且巷子狭窄也没有躲避的空间,姜缙被逼的十分狼狈。他暗思难怪这四人挑在此地动手,原来是早有目的,可即便知道自己陷入圈套。姜缙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四面受敌唯一的出路看似只有头顶,要是以前姜缙用力一跃就跳出他们包围圈,跳到墙那边去,可是如今却没有了当初的勇力,如何能跃过这三丈高墙。姜缙也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最后被这四人耗尽体力只有被宰割的份,就在这危难之际姜缙突然想到自己行囊中的水袋,他瞅准空隙拿出水袋抛向一人,嘴里还大喊道:“看我毒王圣水。”
那人听到姜缙所说心生疑虑不敢接那水袋并且还向后退了一步,姜缙抓住这个机会向前把水袋砍破,里面的清水撒了出来,那四个刀客纷纷躲避生怕被这里面的水沾到身上,而姜缙全然无惧迎着水流冲出包围,那四人见水流碰到姜缙的皮肤也没有什么异常,知道自己上了当,怒火中烧又提到追了上去,而姜缙知道这样跑也不是办法,在走出巷子之后躲在巷子一旁,听到刀客追过来的脚步声他跳出来一刀斩下,姜缙这一刀协千钧之势,刀客们又被姜缙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匆忙之间没有防备,其中一人被姜缙这一刀砍到肩膀上然后伤口一直扯到胸口,眼看就是活不成了,另外三个此时也反应过来举刀便向姜缙砍去,姜缙就地打了个滚,躲过钢刀同时翻滚到三人身后,然后捡起砍倒那人的钢刀举刀便砍向三人的后背,那三人身手也是麻利,快速的转身格挡没有受什么伤,四人又走马灯似的打在一起,不过刀客们少了一人对姜缙的压力大减,最后被姜缙找到破绽将这三人一一斩杀。姜缙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对大当家的轻视之心大减,他知道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如果再碰到像先前四位那样配合默契的刀客只有死路一条,姜缙收拾妥当之后赶紧离开了现场。到了市场之后姜缙并没有去买马车,而是挑了一匹健壮的骏马,姜缙受伤之后就失去了自己所依仗的脚力,所以达拖那里养伤期间,姜缙也跟着达拖学习了一下骑术,虽然赶不上那些正宗的草原人那样精通,但是却也达到了掌握的程度。姜缙买完马就回到酒楼,不出他所料酒楼已经被山寨的人围了起来,即便一旁站着城防军,但看模样也是来看热闹的,一点没有制止的意思,姜缙躲在一旁偷偷的看哪里的情况,很快姜缙看到大当家拉着夫人出来,夫人的脸上还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看来被大当家教训了一番,而二当家脸色阴沉的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当家出来后问手下。“张三他们回来没有。”
“并没有见到。”
“搞什么,去杀一个废物耽误这么长时间。”
姜缙猜想大当家口中的张三估计就是去杀自己的人,这时夫人却说道:“估计是被姜缙都杀了吧。”
“就那个废物?”
大当家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讥讽。“他可不是废物,至少比你们强。”
大当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看着夫人恶狠狠的说道:“不知道这个小白脸怎么给你迷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
说着又给了夫人一巴掌,夫人被这一巴掌扇到在地,然后又站起来,她嘴角破了流出鲜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那种倔强的表情,凌然无惧的看着大当家,大当家被她的眼神看的更加恼怒抬手又要打夫人,却被二当家拦住,二当家劝道:“大当家,使不得,再打可就打死了。”
“怎么,你心痛了?”
大当家诡异的看着二当家,让二当家心中一颤,退到后面不敢多言,姜缙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夫人是凶多吉少,自己只有搏一搏,然后翻身上马冲向人群中,酒楼门前的人被这骏马冲撞的东倒西歪,而大当家见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愣,姜缙趁机将夫人拉上马扬长而去,因为这些人没有马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缙带着夫人离开,可是大当家要过一副弓箭,弯弓撘箭就射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射倒夫人的后心上,劲力不减让夫人一下子扑到姜缙背上,姜缙问道:“怎么了?”
夫人回道:“没事。”
姜缙只顾着跑路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等到姜缙策马冲出城来带附近的一片树林里,夫人终于支撑不住摔下马,姜缙感觉身后一轻知道不好,连忙拉住马回头去找夫人,这时夫人已经奄奄一息,姜缙看到夫人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那支羽箭还插着夫人的后心之上,姜缙知道夫人活不成了,他将夫人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夫人苍白的面容不知为何有些心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夫人摇摇头。“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有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逃出了寨子,又重新站在这蓝天之下,可是时间却是如此短暂。”
然后夫人抬起手好像要抓住眼前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姜缙心想应该是自由吧,最后夫人的手颓然落下,连半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姜缙的泪水不知为何流了出来,姜缙对夫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相反的他对夫人还有些厌恶,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姜缙心想应该是厌恶她不爱惜自己吧,可如今夫人死了姜缙却感到非常伤心,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姜缙知道夫人虽然外表放荡,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不屈服命运的女人,放荡只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自由才是她真正的追求,可是自由的代价是什么?姜缙不禁又问自己这个问题,然后他在心中回答:“难道是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