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陆展元，你骗谁呢，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呢，你赶紧交代情况，这样有利于你减刑。”

郑宇然身旁的小洪愤懑地说，他最见不得狡猾奸诈的罪犯，陆展元在他眼里就是这类人。陆展元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郑宇然，嗫嚅道：“警官，我知道你是他们的头，你就帮我说句话吧，我真的是第一次，我回去立马改，立马改还不行嘛。”

“呵呵，陆展元，要不是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你这演技也能瞒过我了，可惜，你失算了。你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吧这样，节约双方的时间。”

此时此刻陆展元还想拉拢人心，郑宇然也是笑了，他转头对小何说，“小何，去搜一下陆展元的车和家，看看还有没有毒品。”

“是，郑警官。”

小何毕恭毕敬行个敬礼后就匆匆出去了。一听这话，陆展元顿时心往下一沉，完了，车里还有一袋五十克的白粉没处理掉，这是他的存货。他的脸如僵尸般泛起青白，他知道他必死无疑了。“走，把他带到审讯室去。”

郑宇然威严地发令。屋子里的光线很暗，郑宇然拉开电灯，两个民警把陆展元往硬板凳的审讯椅上一扔。“哎哟……”陆展元忍不住吃痛地喊了一声，随后去抚摸自己的屁股。“赶紧做好。”

其中一民警说。陆展元龇牙咧嘴的发出一丝冷哼，赶快端坐好。郑宇然把点灯关上，民警甲将审讯桌上的台灯打开，直对陆展元的脸，灯光很是刺眼，陆展元一下没适应过来，拿手挡住眼睛。“放下，现在我们问，你答，别耍花招。”

民警甲说。陆展元如死灰样的头低垂着点点头，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又像是觉得无力回天，任他们处置。郑宇然拿出一叠记录本，开始询问。“昨晚，几时和谁在哪里做些什么事？”

郑宇然严峻的声音响起，虽然他们都已经知道昨晚的具体情形，但这是必经的例行公事。陆展元心里担忧着他车内的白粉，有一句没一句的陈述着昨晚的事，说的含糊不清，甚是简单。“请你交代的清楚一点，细节方面，你也说一些。”

民警甲不满地说。“我怕说了之后，你们会脸红，毕竟你们都还很年轻，哈哈。”

突然，陆展元冒出这么一句话。郑宇然和民警甲互看一眼，脸上都泛起红晕，陆展元说的没错，他们两人都才二十七八岁，还未成家。民警甲“啪……”拍了下桌子，微尘立即在光线下飞舞：“你别和我嬉皮笑脸，老实点。”

“嘻嘻……”陆展元一改刚刚的死气沉沉，他心想反正是一死，还不如调戏他们一下，看他们能奈我何，“真的，我跟你们说我陆展元阅女无数，什么处女，良家妇女，风尘女子……多的是……”说完咂咂舌头。这番话，让人忍无可忍，陆展元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郑宇然重重拍了下陆展元的头：“都什么时候，还不知悔改。”

“警官，打人是不对的，你们要我交待细节，那我干脆一股脑儿全告诉你们，反正你们是感受不到的，听听也是好的嘛！”

陆展元咂了两下嘴后，继续说，“要说这女人呐，处女其实最不好，一点都没情趣，风尘女子呢，又太懂技巧，没有任何趣味，最好的，还当属良家妇女，有次我……”“行了，你的风流韵事，你留给自己好好回味，现在你交代下你们聚众淫乱和聚众吸毒的事。”

郑宇然实在不忍陆展元对女人的侮辱，他打断陆展元的话头，抓重点问。“什么是聚众淫乱，我们都是你情我愿的，好吗？而且不涉及金钱，人嘛，总要有个爱好，是不是，让你一辈子跟一个女的做那事，就算是女神，你也会腻吧。”

说完，陆展元下流的笑了一下，用男人的心思我都懂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两位警官。他就是要故意激起警察们的怒气，穿着一身警服就了不起了，还不是没钱没权的小罗罗。“陆展元，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郑宇然恨恨地拍了下桌子，笔不小心滚到地上，在平坦的地板上，滚了好久，躲在门角落里，不动了。警察甲起身，用力踢了陆展元一脚，陆展元不喊痛，反而狡黠地笑了一下，警察甲去把笔拾起来。“郑警官，你息怒，我说的是实话，既然你不想听，那我讲点其他的吧。”

陆展元抬头，四十五度仰望着天花板，像是陷入回忆。过了好一会，他才低低地开口：“参加这种性游戏有十年多了，从最初的寻找刺激到习以为常，就像我的一日三餐一样自然，通常有一人负责定地点，和约人，渐渐我成了这个圈子的老大，就都有我负责了。”

“你们这种行为就没被人举报过？”

民警甲公事公办地问道。“有怎么没有，记得我们社团成立三周年的时候，我们组织到其他地方，进行旅游性爱派对，当晚入住酒店后，就遇到警察来查房，不过有惊无险。”

陆展元说到这里，又哈哈大笑起来，“那些警察也真够笨的，居然抓走一对去度蜜月的真夫妻，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陆展元旁若无人，自顾自地笑起来。对于他如此贬低自己的同行，郑宇然和警察甲都用怒火的眼睛瞪着他。“那次为什么会查房？是内部有人报案吗？”

郑宇然憋住胸口的愤怒，声色俱厉地问道。“才不会，我们圈内虽然也有夫妻成员，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乐在其中，怎么可能会出这种岔子，是当地有人举报酒店内有卖淫。”

陆展元得意洋洋地说，他对那些人的内心很是了解。“你们气焰这么嚣张，就没被人察觉过？”

民警甲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行为怪异，应该很容易引人注目。“这个问题问的好，确实愚蠢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聪明的也有……”陆展元神情自若地说，“警官，给我一支烟抽抽，我有烟瘾。”

警察甲朝郑宇然看看，用眼神请示，郑宇然点头算是答应，有时满足犯人小小的要求，更容易推进审讯进展。“给……”警察甲扔了一根烟给陆展元。陆展元拿起一看，抿嘴邪笑一下：“警官你品味不错，这烟口感好，而且不贵，我以前也喜欢抽。现在身份不同了，所以给客人烟不得不买高档的，其实高档的还没这好抽。”

“少罗嗦，抽完你继续交代。”

对于陆展元这种动不动就喜欢溜须拍马的，郑宇然见多了。陆展元将烟放在嘴里，吞云吐雾一番后继续说：“有次，我们一行人乘火车去笙城，可惜没买到同个车厢的，特意在临行前相互抽了软卧票号。”

陆展元深深吸口烟后，吐出一个接一个烟圈，看着烟圈渐渐消散，他目不转睛。“然后呢？”

郑宇然迫不及待追问道。“哎！”

陆展元像大失所望般叹口气，“结果那晚的列车员特别机警，好像看出某些不妥，入夜了还总是盯着我们的几个包房，不时进来收拾打扫，令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兴趣大减。”

郑宇然和警察甲不由互相微笑看一眼，他们想拍手称快，给那列车员一百个赞。郑宇然将以上内容记录完毕后，转动下手中的笔，又问：“你们成员有哪些职业，名字叫什么？”

“唔……”陆展元舒适地吐出最后一个烟圈，一根烟已经抽完，他凝视着手中的烟蒂，“叫什么我不清楚。”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你们到现在都不清楚彼此的姓名！”

警察甲怒不可遏，“你又想耍花招，是不是？”

“不是的，警官，如果你去参加这种派对，你会讲自己的真实情况告知我们吗？肯定不会，对不对，那他们也不傻我只知道些大概。”

陆展元气定神闲地说，说完问，“还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