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忙说。“又是凌雪星，欧迪，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司夜面前在提起一个死人，不然只会影响他和碧颜的感情，对了，更不要告诉碧颜。”

“是夫人。”

可惜夫人不知道两个人已经离婚。偏偏他不敢说，因为来前少爷交代过，要：“只字不提。”

司夜回到房间，拿起床头一张照片。照片拍摄在三年前的骑马场。马上坐了两个人，前面的是凌雪星，司夜就搂住她的腰坐在后面。他的手抚摸着凌雪星的脸蛋，她神色冷艳中透着娇俏。就像她的性格，独立自信，却又不失女人味，轻易将他俘获。不知看了多久司夜才放下照片。英挺的面容重新恢复成一潭死水，倒了一杯红酒喝了起来。下意识打开电视机，特意调到了网络电视，打开京都电视台。６６寸的屏幕，并没有播放经济信息，他正准备关掉。欧迪敲了敲门。：“夜少，您还好吧？”

“进。”

司夜拉开门。回到沙发上坐下。“夜少，您少喝点酒，我刚听说，雪星小姐在时也这么劝你，这不利于您的嗅觉。”

“我的嗅觉早被雪星治好了，你让我安静看会儿电视。”

司夜的口气有了几分不耐。欧迪这才注意到电视机屏幕。“京都台这个时候没有播新闻？录播吗？”

“大概是。”

欧迪看着节目画面。“夜少，我去过这家店哎。这是京都最大的一家二手店呢，听说所有售卖的商品都是经过加工重造的，价格却一点不便宜，真是变废为宝的好途径。”

司夜哪里有心思看电视，听到欧迪的声音忽然抬起头，这一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碰一下放下酒杯。整个人站起身，细长的眼底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泽。“欧迪，快看这件裙子！是我买给雪星那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欧迪一头雾水。“裙子在哪？”

“播过去了，我回放给你看。”

司夜拿起遥控器。“就是这个，是雪星的裙子。”

欧迪看了看。“少爷，是不是因为今天是雪星小姐的忌日您太想念她看错了，同样的裙子不可能只有雪星小姐有啊。”

“我怎么可能让雪星穿和别的女人一样的衣服！”

司夜没好气。“雪星所有的衣服，都是搞定限量版，这件是前华伦天奴首席设计师的得意作品，全球仅一件。”

“可您不是说雪星小姐被鱼吃了，衣服怎么还在？又跑到了京都？”

“雪星没有死！”

司夜厉喝一声。“马上回京都，你去那家店，弄清楚这裙子哪来的。”

“夜少……”欧迪欲言又止。觉得自家少爷走火入魔了。雪星小姐，你就放了我们家少爷吧。“快点！”

司夜一秒也没又耽搁地拿起外套风风火火下楼。符合他素来说风就是雨，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傍晚下课后，许碧颜拎着书包来到城堡。宽敞大门，笔直的大路两旁种满了各色鲜花。湖水清如明镜，波光粼粼。梦幻般的城堡在青空下高高耸立。侧面的花园秋千上，一个窈窕的身影在荡阿荡，鱼尾的裙摆拖曳出好看的弧度，是得她整个人像美人鱼，那甜美的面容迎着傍晚的微风，明媚的桃花眼，满含惬意。两名菲佣在她身后，不时推动她起舞。“蓓蕾。”

许碧颜将双肩书包扛在肩膀上，走向秋千。“快拉住我。”

许蓓蕾冲着仆人命令一声。秋千停下，她吩咐道：“下去吧。”

“好的许小姐。”

许碧颜眼底眸光一闪，有种错觉。许蓓蕾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因为她在城堡住了这么久，根本没有使唤过任何佣人，更别提让别人推她荡秋千。许蓓蕾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跳下秋千。“姐姐，城堡的仆人很有素质很懂事，是吧？”

许碧颜笑不出来，抿着唇不语。许蓓蕾眼中笑意加深。“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们很听我话。”

许碧颜目光一滞。“这些天你都住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妈妈？”

“姐夫让我留下照顾晚辰哥呢，这种小事没必要告诉你们嘛！”

许蓓蕾撒娇道。“城堡这么多仆人，让你照顾？”

许碧颜难以置信。“谁知道姐夫怎么想的。”

许蓓蕾脸上为难。“姐你也知道姐夫这个人说一不二，我可不敢反抗他。”

司夜真的只是让蓓蕾留下来照顾晚辰的？他情商那么高的男人，应该知道蓓蕾喜欢的人其实是他吧。他故意把蓓蕾留下来，当然有私心。不过事到如今，司夜对哪个女人有心，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用叫司夜姐夫，我们完了！”

许碧颜说了一句，要走。“姐，怎么会？”

许蓓蕾故作不忍，拦住了许碧颜的路。“这次你们是真的？”

许碧颜沉下双目，微微叹息一声。“真的，我拿到司夜签的离婚协议书。”

“那就是说这趟回巴黎，是要向司先生和司夫人汇报你们离婚？”

许碧颜苦笑：“蓓蕾，你不是来照顾晚辰的吗？带我看他。”

“好啊。”

许蓓蕾没有一丝同情，带路。两个人踏进南晚辰的房间。许蓓蕾安慰着说：“姐，不管怎样，你还有晚辰哥。”

许碧颜猛地转过身体。“许蓓蕾，你说谎！”

许蓓蕾一愣，无所适从地眨了眨眼睛。许碧颜幽幽地望着她。“我发生车祸之前，晚辰就喜欢你，你们是小学同学，他腿还没有问题时是你的青梅竹马！晚辰从来不认识我，直到车祸后我清醒，蓓蕾，你告诉我，我和晚辰是一对，晚辰是我男朋友，让我一次次去烦他。想想看，晚辰多么无辜，他那么爱你，你却嫌弃他，把他推给我。到现在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你这样很卑鄙知道吗？”

许蓓蕾甜美的脸微微一白。“姐，你听谁说的？”

“晚辰……晚辰给我发邮件！”

许碧颜虽然一早就觉察到许蓓蕾可能因为南晚辰的腿才把机会让给了自己，但并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