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己就留了便利贴给她,连短信也不发了。转眼之间,罗马柱上已经有了不少他写的便利贴。盛染琢磨着,应该买本本子,把这些都给保存下来。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盛染放下水杯,把便利贴贴好之后去开门。“盛姐姐!”
门还没有打开,一道粉色的身影就蹿了进来,傅暖暖扑进盛染的怀里,“不对不对,应该叫大嫂了。”
然后松开盛染,眨巴着眼睛,“盛姐姐和哥哥出去玩的怎么样?哼,你们两搞出那么大阵仗以后就出国玩了,还什么消息都没有,可把我们好奇死了。”
傅暖暖一边轻车熟路的换好拖鞋,一边吐槽,“哥哥连我这个妹妹都不告诉!小气鬼!”
盛染愣了一下,“出国?”
应该是傅寒时说的吧,毕竟这几天的事情不方便告诉傅暖暖。她点点头,“嗯,临时决定的,没有来得及告诉暖暖。”
“好吧,看在你们一回来就找我的份上原谅你们了。”
说着傅暖暖直奔餐厅,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开心的不得了,“嫂子!我也要吃!”
盛染还没有适应“嫂子”的这个称呼,懵里懵懂地去把一些需要热的菜给热了。十分钟以后,傅寒时亲自做好的饭菜就色香味俱全的呈现在桌子上了。量很多,盛染给傅暖暖盛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竟然又回来了,竟然还能再吃到傅寒时做的饭菜,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怎么样了呢。想着,盛染就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个消息:[比心,饭菜超级好吃!]正在开会的傅寒时看到消息弹出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众位属下战战兢兢的目光中问了一句,“比心是什么意思?”
众位属下,“……”远处的白暮初咳嗽了一声,打破没有人说话的尴尬,“比心是我爱你的意思。”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向冷冽不苟言笑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整个会议过程都笑容满面。陈左,“……”无疑了,这个比心一定是少奶奶发的没有错了。会议头一次难得的在BOSS大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中结束,众人都有种自己中了彩票的感觉。白暮初八卦的跟着傅寒时溜进了办公室,“小傅傅,你啥时候结婚啊?”
傅寒时看他一眼,“我结婚跟你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
白暮初一拍大腿,“我独家报道你整个婚礼过程,肯定能大赚一笔啊!”
傅寒时低头回复文件,没理他。白暮初眨着桃花眼,“不然,我们四六分成,你四我六?”
傅寒时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没说话,白暮初一咬牙,“五五分,不能再多了!”
傅寒时放下咖啡,看他一眼,“钱都给你,独家报道也给你,不过……”“不过什么?”
白暮初感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钞票朝自己招手的模样,上次就因为独家报道大部分星辰盛典,白氏娱乐大赚了一笔,这次别说不过了,咋样都成。他兴奋地看向傅寒时。傅寒时按了最后一个回车键,侧过视线看向他,“我想给染染一个盛大的婚礼,所以……”“????”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就需要你帮我处理公司的事务了。”
一听是这个,白暮初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以后一个月每天都要呆在公司里的话,他一定得抽死现在的自己!当然这都是后话。浅水湾别墅区。“嫂子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吃的差不多了以后,傅暖暖想起了点事情,觉得有必要跟盛姐姐说一下。盛染正在收拾碗筷,傅暖暖被她赶到不远处的客厅看电视又听到傅暖暖的那一句嫂子,她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你说。”
傅暖暖才道,“嫂子,你跟我哥出国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事情。”
“嗯?”
盛染收好了桌子以后,听傅暖暖继续说。傅暖暖一副很困惑的样子,“你还记得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江北城吗?”
盛染端起旁边的水杯,“记得啊。”
然后喝了一口水,还没有咽下去,就听傅暖暖继续道,“江北城和陈薇薇要结婚了。”
盛染,“……”艰难的把嘴里的水给咽下去,盛染才忍住没有在傅暖暖面前出洋相,她淡定的把杯子放回原处,然后走到傅暖暖旁边坐下把沙发靠垫抱在怀里,“你再说一遍,发生了什么?”
傅暖暖于是又道,“江北城要和陈薇薇结婚,薇安工作室已经放出了官方消息,据说婚礼已经在筹备当中。”
盛染,“……”开什么玩笑?“而且嫂子你知道吗?”
傅暖暖的嫂子一句比一句叫的顺口,“江北城是可是咱洛城江家的儿子!虽然我不知道江家有多厉害,但是肯定比普通人家厉害,他怎么会看上陈薇薇呢?”
盛染也无解,她抱着抱枕,想起那次江北城拿出监控时的话,“可能他是真的爱上陈薇薇了吧。”
傅暖暖,“搞不懂,陈薇薇那么有心机,有什么好喜欢的,还是我的呈昀哥哥好。”
“小花痴。”
盛染看她一眼,“不过你哥也不错啦!”
“哈哈!”
两人笑作一团。三天前。军区大院,江家。洛城的江家可以说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祖上三代都是从军从政,到了江宁远这一代更是家世显赫,动一动脚,整个洛城的军政两界都要抖三抖的。江家三代从军,为守卫A国立下不少功劳,上头重视,江家也不会辜负了上头的重视,更加忠心耿耿。到了江宁远这一代更是根正苗红,为官清廉。所以在这样的家庭里,江宁远身为目前江家的一家之主,更是不允许江家出现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然而他的儿子江北城却再次地触了逆鳞。夜里三点,江家祠堂。挺直了背脊跪坐在地上,身上穿的白色衬衫已经血红一片的正是多日不见的江北城。此刻,江宁远显然是动了怒气,手上的细鞭,一次又一次的抽打在江北城的背上。每打一下,江北城就摇晃一下,背上就出现一道血痕,然后再次挺直背脊。江宁远一身军装,正气的脸上是勃然的怒意,任谁劝阻都不管用。站在他旁边,哭的快喘不过气来的正是江北城的生母顾安,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抽成这副血肉模糊的模样,顾安心疼的不得了,却深知劝不了自己的丈夫分毫,只能扑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北城,你快解释!解释你没有做那些事情啊!”
“把夫人拉开!”
江宁远手上的青筋暴起,谁劝都不管用。江北城额头上都是汗,低着头不说话。顾安被下人拉开,江宁远一鞭子又甩上去,然后还是不解气,穿着军靴就踹了过去,“你个畜生!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北城被踹到在地,依旧一言不发,默默地承受自己父亲的惩罚,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害怕,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背上的衬衫已经破烂不堪。他又跪坐好,垂在两边的手攥紧,一句话不解释。江宁远扔了鞭子,瞪着他,“畜生!你做的事情自己负责!这女人,你得给我娶了!”
良久,才传来江北城虚弱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