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削，你坐了那么久的车，吃一个，晚饭还要等会。”

南黎川将苹果皮丢进垃圾桶。“爹地，我也要！”

南司明大声的道。“让方姨帮你削！”

南黎川将水果刀递给方茗。方茗接过，很快从茶几取了一个苹果，削好递给南司明。沫沫望着手的苹果，有些不忍下口。南黎川这辈子第一次削啊！她好想拿个瓶子装起来，永久保存。“怎么了？不想吃？”

南黎川揉揉她的脑袋。沫沫还没开口，冷静水笑着道：“哎呀，我儿子长大了，知道疼老婆。”

沫沫听到“老婆”二字，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动一下。她的脸颊忍不住发红，低下头，沉默的咬着苹果。真甜。这种甜蜜的感觉，一直从嘴里传到心底。南黎川只是冲着母亲笑笑。一家人坐在厅里面聊天，约莫七点钟的样子，南黎泽回来了。军靴踩在大理石地板发出声响，这种声响带着一种气势，是南黎泽的气势。沫沫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看到穿着一身墨绿色军装的南黎泽，他帅气的脸满是冷酷，算是不说话，也很有威慑力。这可是云国的国防部长，连总统大人都要給他几分薄面的。南黎泽是南家人的骄傲吧。南黎川也是。各自在各自的领域里面，都是出类拔萃。沫沫也觉得挺骄傲的。沫沫对着南黎泽微微一笑：“大哥。”

“鸢兮，你们回来了。”

南黎泽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南黎川伸手拥住沫沫，说道：“不许对着他笑。”

沫沫：“……”他还不让她对着宫若轩笑。连自己大哥的醋都吃，也是够了。大家都知道南黎川的个性，也没说什么。“大伯！”

南司明开心的从南国军的身滑下来，爬南黎泽的腿。南司明伸手摸着南黎泽身的军装，爱不释手。南黎泽的神色柔和几分，摸摸南司明的脑袋：“司明，长大了当军人如何？”

“不要！”

沫沫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不是不爱国，而是，南司明已经很可怜了，从小没有母亲，南黎川对他也是放养状态，当军人，太危险了，沫沫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好。“妈咪，为什么呀？”

南司明好的看着沫沫。“司明，妈咪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一辈子好。”

沫沫笑着道。南国军有些不高兴：“男孩子，哪能和女孩子一样求安稳，要是出去闯，司明，等你长大了，跟着你大伯好好干。”

沫沫拧着眉头。南国军的事业心太重了。或许他是对的吧。南黎川拥在沫沫肩膀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无声的安抚她，看向南国军，说道：“爸，我觉得沫儿的观点很对。我不求司明以后会怎么样，他平安快乐好！”

“平平庸庸一辈子，有什么出息！”

南国军不悦的道。说完，他站起身，去书房了。“老南，你真是的，发什么火？”

冷静水赶紧站起身。她拍拍沫沫的肩膀：“没事的，他发疯，鸢兮，别在意。”

冷静水跟着南国军楼了。沫沫抿着唇。看来以后在孩子的教育问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南国军势必要将南司明培养成南黎泽那样优秀的人。可优秀的背后都是汗水和眼泪，是孤独和高处不胜寒。沫沫不愿意南司明成为那样的人。南司明那么可爱、懂事，她不想南司明有一天和南黎泽一样冷酷。南黎川还好点，虽然身气势凌人，但是性格有幼稚的一部分，不会让人觉得像神一样不可侵犯。“尊重司明的想法好！”

南黎泽突然开口道。沫沫觉得有道理，颔首。“司明，你想像大伯一样当个军人保家卫国吗？”

南黎川问。“想。”

南司明两眼放光。沫沫：“……”好吧，人生是南司明的，他有权决定，但是她会担心他。南黎川将沫沫抱紧了，柔声道：“别在意，我爸爸是那个脾气，要是司明想做军人，让他去吧，我们以后可以多生几个，让他们自己选择人生。”

“好！”

沫沫有些害羞。婚都没结，说到生孩子的事情了。太早了。冷静水将南国军劝好了。七点半的时候，一家人了餐桌。沫沫斟酌好久，她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还是看向南国军：“伯父，刚才在厅里的事情，很抱歉，司明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选择！”

南国军没想到沫沫会道歉，讶异于她的勇气和度量，他神色稍霁，说道：“我也是希望司明好，不希望他一辈子碌碌无为，你别往心里去，我是这个脾气。”

“不会。”

沫沫笑。“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司明今年才四岁，说这些太早了。要从军也得等他高毕业再说了。”

冷静水笑着打圆场。桌的气氛好多了。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餐后，沫沫和南黎川回到房间里。南黎川安慰沫沫：“我爸是那个臭毛病，我妈都管不住他，你别在意，回头我说他。”

沫沫笑：“好了，我没那么小气。你还说你爸，你估计要被你爸骂得狗血淋头。听说你之前为了从商，可是挨了好多次家法。”

南黎川见她不生气，他逗她：“哎，沫沫，有你这么拆你男人台的吗？我说什么，你要认为是对的，听到没有？”

沫沫笑：“南黎川，你这样霸道是不会有朋友的。”

南黎川伸手将她抱入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不缺朋友，我只要有你够了！”

南黎川几乎没怎么交朋友。家里有南黎泽和南黎轩陪着他玩，三兄弟的关系很好，跟铁哥们儿一样，他也没心思在外面交朋友。沫沫笑。她猛地想起在络看到的两句话——男人越孤独，越优秀。女人越优秀，越孤独。好像是如此的。南黎川抱着沫沫的手慢慢收紧。两人又打打闹闹了一会儿。明天是冷静水的生日，加之今天又坐了一整天的车，两人洗漱之后，很早睡下了。翌日。因为是冷静水的生日，大家都在。沫沫南黎川先下楼，没想到一出门看到南黎泽。今天南黎泽没有穿军装，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服，将他满身凌人的气势掩盖了一些，只是他的眸子依旧犀利。在看到是沫沫的时候，他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鸢兮。”

“大哥！”

沫沫打招呼。两人并肩朝着楼下走，南黎泽开口道：“听阿紫说，你要和她一起拍一部电影吗？”

沫沫愣了一下。南黎泽这么肆无忌惮的提起章紫，而沫沫觉得这是不齿的。虽然姜婉竹下贱不要脸，南黎泽也未必行得正坐得端。这两个人还真是……挺配。沫沫抿着唇，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嗯”了一声。她不想和南黎泽说话，脚步加快，率先一步下楼。南黎泽能感受到沫沫对他的不满，只是扯了扯唇角，跟在她身后下楼。“妈咪！”

南司明坐在沙发，看到沫沫下来，他热情的打招呼。“司明。”

沫沫笑着走过来。她抬眸看过去，看到坐在沙发的冷静水。冷静水穿着一件暗紫色秀无名小花的式旗袍，半长袖，她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在脑后挽一个发髻，插一根玉钗，她优雅的坐在那里，十分的漂亮、有韵味。沫沫走过去，笑着道：“早听说华夏的旗袍很漂亮，今天穿在伯母的身，我才知道是怎么个漂亮法，真的太美了，伯母。”

冷静水站起身，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沫沫，笑着道：“小嘴真甜，不过这旗袍，我的确是喜欢。”

沫沫将手的礼物盒子递给冷静水：“伯母，生日快乐。”

“谢谢。”

冷静水将礼物給接了过去，递给管家，管家收起来。“奶奶，生日快乐。”

南司明也来凑热闹。“谢谢司明，真乖！”

冷静水摸了摸南司明的脑袋。南黎泽也給母亲送祝福。过了一会儿，南黎川下来了，伸手拥着沫沫，笑着道：“妈，生日快乐，你今天真美，不像我妈，倒像我姐。”

“你呀……口没遮拦的……”冷静水话是这么说着，但是脸都是笑容。一家人去餐厅用了早餐。今天是冷静水的生日，会来很多人，商贾名流齐聚一堂，当然了，姜家一家人也会来。虽然沫沫待会儿要看到姜婉竹和姜伊伊俩姐妹，但是今天是冷静水的生日，她也不用太在意。不像次，她第一次来南家，要留给好印象。第一印象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南家人已经接受沫沫了，沫沫可以随意些。约莫十点钟的样子，客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南国军和冷静水忙着接待客人，南黎泽、南黎川和沫沫忙着招呼已经被请进来的客人。那么刚刚好，沫沫去招待姜家人。姜家人没有一个是喜欢沫沫的。拿姜伊伊来说，之前还在墨家的时候，姜伊伊为了害沫沫最终自食恶果，臭名昭著，她心里面恨不得扒了沫沫的皮。而姜婉竹呢？她喜欢南黎川，如果不是有沫沫存在，没准儿她和南黎川在一起了，她也恨不得沫沫消失。姜勋和汪兰，特别是汪兰，简直讨厌死沫沫了。沫沫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她交代佣人准备了茶水，打算离开。却不曾想，被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