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话带着很明显的醋味，阮玉清刚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柳宁恒的醋了吗？李然同为女人，自然是敏感些，她震惊的侧头看过去，眼眸深处还多了点不安，原来阮玉清已经知道了。“这怎么行？玉清，你别生气，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偏偏柳宁恒还一点没察觉到，依旧故我的说着。又没人接话了。柳宁恒再次看向李然，可后者的眼神却落在阮玉清身上，晦暗不明的眼瞧不出情绪，似乎透着一股深沉和哀伤。三人一路无言，直到临近市中心，阮玉清总算是开口了，“我的车停在蓝天集团，你在那放我下去吧。”

“我直接送你回去吧，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以防万一。”

柳宁恒没有将车开往蓝天的方向。“不必了，一天之内，他们不会故技重施两次的。”

阮玉清倒显得比柳宁恒还冷静。阮玉清的态度很强硬，而一旁的李然也没有说什么，她自知理亏，都不敢对上阮玉清的视线。见状，柳宁恒也没说话了，直接将车开往阮玉清家里，一路疾驰到最后稳稳停车，他本想今晚就让心理医生给她检查的，但是现在的状况来看，她应该也不会接受的。“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来接你，七点半。”

柳宁恒下车，帮她拉开车门。然而，阮玉清今早是被绑出去的，身上哪里带了钥匙，只得站在门口，她想去酒店开个房间睡一觉，但是距离这里最近的酒店也有几千米。“还是上车吧，我先送李然回去。”

柳宁恒看出了她的窘境，没有说什么，又再次帮她打开车门。到了善云公寓，柳宁恒让阮玉清在车里等一会，他将李然送上楼就回来。实则是柳宁恒看见李然几番欲言又止的纠结神情，猜到她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估计是碍于阮玉清在场，所以一直没有开口。“柳宁恒，我觉得玉清她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

李然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难堪，有种被正宫捉奸的感觉。“知道了便知道了，这也是事实，你不要想太多。今天吓着了，早点休息，我还要去追查这件事，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不用等我。”

柳宁恒对此很是坦然，甚至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就好像李与他然只是简单的谈论天气。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柳宁恒在她额前印下一吻，看着她进去电梯之后才离开。回到车里，后座的人还一如他下车时那样，偏着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回去还是去酒店？”

柳宁恒上了车，将车调转方向，因为李然的话，他似乎对阮玉清的冷淡有了更近一步的认知。“回去，钥匙在公司。”

阮玉清闷声回了一句。柳宁恒听她的声音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阮玉清飞快的扭头，同时抬起手在脸上遮掩。车里没有灯，车窗外的昏黄的光照进来些许，在她的脸上反射出一条湿痕，她哭了。柳宁恒不知道她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受委屈了，还是因为他和李然，他沉默着发动了车，又往蓝天集团赶去了。“你得和我保证，待会让我送你回去。”

临近蓝天集团了，柳宁恒突然停下车，从前面探过身体来。闻言，冰冷的眼神终于是落在了他身上，柳宁恒也直勾勾的盯着她。最终，还是阮玉清敌不过，点头答应了。从车里取了钥匙，阮玉清又在柳宁恒的陪同下上了车，柳宁恒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她偏偏又坐到方才那个地方去了。阮玉清坐在驾驶座的正后方，柳宁恒就算是通过后视镜，也很难瞥见阮玉清的全容，女人的心思他也琢磨不透。半个小时之后，柳宁恒再次将阮玉清送回了家，后者直接开了门就进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有他打。柳宁恒将车停在一旁的榕树下，透过铁栏杆往里看，看见大厅里亮了灯，随后楼上也亮了灯。人影偶尔出现在窗边，纤瘦而模糊，一番整理之后，一楼大厅的灯熄了，二楼的灯也熄了，只留下卧室的那一盏，不久后也熄灭了。四周一片漆黑，一旁榕树下的路灯也有些黯淡无光，柳宁恒将座椅调平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