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道：“吹风。”

霍子航噎了一下，说：“抽烟。”

最后一个是林夜。几人的目光都在落在他脸上。林夜抬眸，语调缓缓，“吹风。”

几人一起上车。坐在副驾驶的江华年回头，问道：“谁能告诉我郭菲菲是怎么回事？”

霍子航的手轻轻搭在座椅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言白默默的搓手。好在江华年也不觉得她应该知道点什么。“林夜。”

江华年喊他名字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后者闲适的半靠着座椅，“怎么？”

江华年用一种“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眼神看着他。林夜愣是面不改色。最后还是江华年没办法转了回去。江华年的助理全程和言白一样保持沉默。直到了回了他们住的酒店。言白跟着江华年先走。“你的状态不太稳定，这几天在片场蹲出点感觉没有？”

江华年喝了酒，整个人倒是比平时看来要温和一点。言白应了一句。思绪还有点挂在林夜和霍子航身上。这连个个人，今天……都怪怪的。不过再怎么也不会比郭菲菲更麻烦了。言白一想到那个人就头大。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江华年说的话上面。忽然发现对方好像也没打算和她说什么，到了楼层，就各自会各自的房间了。开门之前。江华年叫住她，“言白，一个好演员，在剧组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演戏。”

言白一下子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点头，说：“谢谢江导提醒。”

就云里雾里的回房间睡了。……拍摄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星期。言白没什么和林夜单独相处的机会，偶尔碰见，也是旁边有各种各样的人。而且全剧组都知道郭菲菲是追着夜神才来的剧组。各人之间的气氛相当的微妙。言白偶尔和郭菲菲单独碰到，都是最快的速度脱身。虽说那天晚上，她什么也没做。但是这位大小姐，真不像什么讲道理的人。可总避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总有倒霉催的时候。这天中午。言白领完盒饭坐在小花坛边上吃，相当的寒酸随意。郭菲菲来了。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言白朝她笑笑，继续埋头吃盒饭。郭菲菲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和她一样的盒饭，在她旁边坐下了。这人之前一直都是左右助理伺候着的。忽然这么来一下，言白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郭菲菲：“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

言白一脸莫名：“什么？”

“有什么好装的。”

郭菲菲说：“看到就是看到了，丢脸的又不是你，有什么好躲的？”

“我……”言白简直觉得自己的处境简直不能在尴尬了。“言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装？”

郭菲菲扒拉了两口盒饭，实在吃不下去，合上就扔进了一遍的垃圾桶。“上次说我撞了你也是这样，你真以为装柔弱博同情，此次都管用吗？”

这可能就是早有前怨。言白端着吃到一半的盒饭站了起来，小圆脸还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你有气找我撒有用吗？”

“你说什么？你……”郭菲菲有些哑口。“我也不是专门等在那里等着看你的。我又不是什么神算子，谁要干什么，出现在哪里，什么都能早就知道。”

言白扒拉完了大半的盒饭，也没什么胃口了。索性对着郭菲菲直接说：“你非要追着我确认什么呢？听清楚了几句，看没看见你哭？”

郭菲菲绷着一张脸，好像随时要情绪化。言白轻叹了一口气，“不是谁都喜欢窥探别人的，不想知道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很好吗？”

郭菲菲被她几句话堵的哑口无言。眼看着她走开了好几步，才回过神来。言白转过弯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杨静刚去倒完水就碰见她这么个表情。“没事，总算是过去了。”

言白这几天躲得也够呛，主要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哎，水给我喝一口。”

杨静：“我刚才碰见梁成了，就是夜神那个助理。”

言白抬眸，“然后呢，怎么了？”

“怪怪的。”

杨静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平时也不见他和别人多热络，每次碰见我都要胡扯两句……你说他什么毛病啊？”

言白一口气差点呛着。“而郭菲菲那个助理刚好路过，一转眼他就溜了，这人真是……”杨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怎么能这么奇怪？”

“还好吧……”言白这几天也躲得够呛。和梁成挺有那么点同病相怜的意思。就是想不明白，梁成没事和杨静有什么好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