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深爱而不得的人，想想……还真是让不忍心呢。”

“不忍心？”

林夜笑笑，“我们言小姐似乎很是感慨啊。”

我们言小姐。嗯，一点违和感也没有。言白被苏的两腿发软，强撑着站稳，“嗯，有点。”

何止是有点。她在时候，简直都已经把自己代入走了一遍。言白说完之后，又着重重复了一遍，“不过，我们林公子并不想被人当热闹看呢。”

“习惯了，还好。”

林夜嗓音低低的，“就是怕言小姐不高兴。”

事实上。言白要比他想象的更快进入角色。抢酒喝什么的。虽然有点笨。不过，他很喜欢。“一厢情愿的喜欢太折磨人了，把自己搞的不成人样，别人还一点也不乐意。”

言白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说着。林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起来，不太好。”

“当然不好。”

言白仰头看着他，对上男人的温柔，心一点一点在融化。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幸运都是少数人啊……”“嗯。”

林夜理所当然的接她的话茬，“幸运的是你。”

言白伸手，傻乎乎的捧住了自己的脸。好烫好烫。脑抽一样，想埋头在林夜身上蹭怎么办？黑煤球已经会对她亮爪子的吧。毕竟……要正式争宠了呢。“那么，言小姐。”

林夜面容忽然变得无比正式，“如果今天先表白的不是我，你准备憋到天荒地老去吗？还是……和她们一样？”

“什么一样？”

言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她看着林夜的眼睛，很快就明白了。“嫁给自己并怎么喜欢，却不错的人吗？”

言白缓缓问道。林夜：“嗯？”

“其实……我没想过自己会结婚呢。”

言白的声音轻柔，风轻轻一吹，更加显得柔和温软。因为从来不敢奢望。林夜会有一点点的喜欢。所以。言白从未有过结婚，甚至是谈恋爱的念头。有时候。一个人笨起来。真是无可救药。“如果那个人在你单身的时候都不喜欢你，那么你凭什么认为你结婚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大闹婚礼，像个盖世英雄一样把你抢走呢？”

言白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如果明知道绝无可能，那么不抱任何希望，就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无论如何，现实都不会更槽糕了。”

言白洁身自好那么些年。并不是像那些忽然走红的女明星一样，待价而沽。她只是想。如果……如果真有遇上林夜的那么一天。她即便一无所有，至少还是干干净净的，配得起他回眸一顾。还有一句话。言白很想说。只是此刻，总觉得有些矫情。如果要陪我到老的那个人不是你，我宁愿孤独至死。“那是以前。”

林夜静静的听着她说话。莫名的有些心疼，嗓音低低的带了几许温柔，“以后，你不用、也不能这么想。”

如同多年前的那个深夜。不经意的一眼。似乎真有冥冥之中注定好的那一说。“嗯。”

言白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认真的点头。是啊。那都是以前。那个倒霉孩子的无可奈何的，对自己的安慰。以后。这么这么的幸运的言白。看云是棉花糖，迎着风是甜的，一切一切，全都大写加粗的写着美好。梁成把车慢慢开上来的时候，有些纠结的想：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时刻？路灯把背影拉得很长。那两人，犹如一对玉人一般相拥的姿态。无比般配。令人如同看见电影里最缠绵缱倦的画面。梁成心想：现在这满天都冒着粉红的泡泡……是单身久了，看谁都像虐单身狗的情侣吗？林夜看过来一眼。梁成立马一脚油门上前。“夜哥，言小姐。”

梁成刚好下车帮忙开车门，却忽然发现林夜已经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自然而然的抬手抵在言白的头顶的位置。这这这贴心？梁成的心差点都拧巴了。虽然说夜哥一直对言白都不错。但是今晚这个，这个会不会太过了一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充满了不对劲。嗯。夜哥和言小姐坐一起了。蓉姐和老爷子那边都不知道问过梁成多少次。林夜的女朋友有没有点影子出现过来。梁成天天跟着林夜。那真是一点影子也没见着过。现在。言白？？？这个到底算不算特殊情况？梁成从新回到驾驶位，系上安全系，从后视镜里偷看两人。还没看清楚什么，就瞄了林夜的目光。“那个……”梁成有点心虚的，问了一句，“言小姐今晚住哪？定酒店了吗？要不要我帮您……”“不用。”

林夜开口打算他。梁成心里咯噔一下。这回真的有情况了。“去我那。”

林夜目光落在言白身上。不是询问，也不是意见。他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言白揉了揉红的发烫的脸，“嗯……好。”

总觉得有点太快了。她低下头，视线偏移。余光瞥见梁成挂挡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梁成的手有点抖，而且抖得挺厉害的。言白揉了揉额头。不至于吧。才一杯酒，就喝的出现重影了？梁成是真的手抖。夜哥就从来没带女孩子回自己住的地方过，连家政都是男的……这个变化简直可怕至极。他要不要连夜给老爷子打个电话报告一下？有情况啊！不然等老宅那边知道了，他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一片别墅区。梁成把车停好，火速下车开车门，战战兢兢的问：“客房平时都没用过，要不……我上去帮着收拾一下？”

林夜面色如常：“用不着。”

“那个……”梁成一脸从容赴死的表情，往他身侧凑，用只有两个人声音问：“老爷子那边……我要怎么说？先瞒着，还是？”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林夜依旧淡定从容。“那是怎么说？”

梁成都快急死了，偷偷瞄了一眼言白，“夜哥……咱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我懂，我真懂。我也不是拦着你干什么。你想杀人，我肯定是帮着埋尸的那个。你看现在……是不是等我先去给你买个套……干柴烈火，很容易出事的。”

林夜看着他，一时无语。“虽然出事也没什么，咱家养得起。”

梁成还在入戏的叨叨叨，“你看为了维持你男神的印象，是不是先学习学习，不要太着急嘛……不然第一次很容易那什么……”林夜俊脸微沉：“滚。”

梁成一脸的欲言又止。见林夜是真不想理他，才默默的站在了原地，“那我走了啊。”

言白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只是自己脑补了点儿童不宜。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是真的有点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