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见到的，反倒是忙忙碌碌把控全场的秦媛。“来了。”

秦媛抽空看了她一眼，“人都在里面了，那个言景啊……”秦媛说到他的时候，表情忽然有点微妙，“我今天可算知道什么叫，不动声色置人于死地了。”

言白：“不至于吧。”

秦媛：“你看到人就知道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过来，汇报目前的工作。“那我先进去。”

言白牵着林夜的手。时间有限。直接和秦柔高志铭在现场交涉，其实也早就说好了，就是让言白来窜个词。打脸什么的。没有什么比让人自己打自己更有冲击感。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言景刚好从里面出来，长身玉立，温润的面容带了些许寒气。言白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想好，要怎么称呼对方。言景朝他们微微颔首，嗓音柔和，“进去吧。”

“好。”

言白除了这么一个字，好像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推门前。言白忽然停下来，看着林夜说：“我自己进去吧。”

林夜微微挑眉，“嗯？”

“我可以的。”

言白说。像是坚定什么似得，“我待会儿可能……反正我可以的。”

林夜笑了笑。好像有点领会到了她的意图。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走过去和言景站在了一起。林夜嗓音沉沉道：“有劳。”

按照秦媛那个描述。姓高的一家被强行打压之后，又遇上言景这么个人，差不多心理都已经崩溃了。“应该的。”

言景微微一笑，“习惯了，顺手而已。”

言白推开门，看见了满眼红血丝和忽然就憔悴了很多的秦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反倒是秦柔先站起来冲了过来。“你做了什么？”

秦柔的情绪很激动，“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飞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这辈子都完了！”

高志铭一直紧皱着眉头，不出声。“就算他这次做的过分了，你就能这么对他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啊？”

“是啊。”

言白淡淡的接话，“你早该想想，为什么当初会做那么多错事？”

秦柔有些愣住了.眼前的人，长得明明还是之前的样子。秦柔习惯了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第一次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是我有个正常点的父母，可能就不会这样的了。”

言白慢慢朝她走过去，“你应该庆幸高飞扬还有命躺在医院里。”

秦柔：“言年，你是攀上高枝了，什么都不怕了是吗？”

居然在这种地方，说这样的话。“是啊。”

言白站定，抬头的时候，眼睛有流光浮动，“有依靠的时候，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

“小年。”

高志铭忽然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