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凉愣愣的回神:“消息?”
莫南崖这下笑的更温和了,眼带深意道:“当然是爷要去郁家的消息。”
苏安凉不禁看向郁之,他是想要做什么才会刻意放出去吧?否则,他可不会做些多此一举的事。“多事。”
郁之撩了下清冷的眉目,淡淡睨了他一眼,留下二字,揽着苏安凉上了车。莫南崖依旧笑的像只狐狸,紧跟着上车,开车,离开,道:“爷,这还不是为了让阿凉提早做好准备,让人宽心。”
作为一个全包助理,总要适时的把主子不愿说不好意思说的都提早说了,省的最后吃亏的是自己。这么多年下来,他可都是在被折磨里进步的!苏安凉疑惑,问:“做准备?”
“宣誓你对爷的主权。”
莫南崖话音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调侃。“啊?”
“聒噪。”
郁之矜贵的唇惜字如金,淡淡吐了两个字,很轻,仿佛无意。他也不抬首,只垂眸,用修长的指尖摩挲把玩着苏安凉娇软的手,“嗯,我是挺聒噪的。”
莫南崖胸腔微颤了下,调了下后视镜,可以看到郁之淡红的耳垂。察觉到他的视线,郁之抬眸,深深的看了他几秒,随即又垂首。莫南崖默,家里有只口是心非的主子,真是相当难伺候。“阿凉。”
莫南崖唤了声,“今天温家的人也会去。”
“今天不是家宴吗?”
问完,苏安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因为和郁家有婚约的原因?”
“嗯。”
莫南崖点头,“温大小姐和郁大少的婚约有意提前,而且温二小姐和……”他顿了下,“温家那边也很坚持和……加之不断给郁家施压,这才有了今天所谓的家宴。”
“我知道了。”
苏安凉的手猛然收紧,反握住郁之的指尖,她声线泛凉却认真。郁之眸色深了深,身体的重量不禁向她顷过去:“安安,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会!”
苏安凉点头,脸上一片严肃,想着又很认真的补充,“我不会让别人抢走你的!”
“嗯。”
郁之点头,半阖上幽深如漩涡一般的双眸。莫南崖笑了笑,不再去看身后的二人,想来,他的助攻已经很完美了。低调的轿车一路穿行城市,路过繁花似锦的园区,再路过人口稀疏空旷的郊区,最后没入了车水马龙的快速路中。归园和郁家豪宅隔了一整个城市,又或者说,郁之和整个江城上流世界,隔了整个城市。一极南一极北,两个极端,显得格格不入。可似乎这样,反而让他更独特。八月的江城,早就变得闷热,可随着渐渐来临的傍晚,打开车窗,风徐徐而吹,倒是比在空调里舒服,伴随着淡淡的暖气,很舒服。天空一望无边,却看得见天边暖阳映衬下的晚霞,靓丽的颜色,笔墨浓重,将整个城市都笼罩了一层温和的色彩。偶尔几只飞鸟展翅交颈,随后分开,自由而缠绵。苏安凉不禁弯了眉眼,垂眸看了下小憩的郁之,嘴角的笑意在彩霞的光晕里,显得格外温柔。她抬起指尖,指尖擦了擦他浓密而卷翘的鸦色睫毛,一下又一下,喜爱到不肯放手。再她又不安分的时候。郁之抬手握住她的指尖,拿到嘴边亲了亲,很是无奈的叹息着:“苏安凉,在外要安分,我没办法爱你……唔……”苏安凉反应很快,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她很害怕他有放肆而荒唐的说出些让她耳红心跳的话。那句爱你,声线低沉靡丽,擦过她耳际的时候,留下酥麻的感觉,一路钻入,最终抵达心海,荡起无限涟漪。她有些懊恼:“郁之!”
郁之懒懒的睁开双眸,霎那光彩,远比彩霞惹人:“嗯?”
他不解,疑惑的看她。苏安凉脸颊一红,只觉得他枕着的肩头都有些发苏,她不再看他,小声说:“你再睡会,马上就到了。”
郁之摇头,缓缓直起身体,换了个姿势圈住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视线凝视着她泛着绯色的脸颊。他太专注,让她的心跳快了又快,视线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被他看着的位置都在发烫。她突然觉得江城好大,需要几个小时才能穿越。以至于,逼仄的车厢她感觉有些闷,让她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每一下,都像是在拼命挣扎才能获取氧气。可偏偏她所生存的空间里,全是撩人的蔷薇香,清淡浓郁,随风消散,却丝丝缕缕侵占着她的感官,让她越发的无法自拔的沉迷。晚风开始变得灼热起来。她默默划上车窗,说:“小二哥,很热。”
这话,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只除了她有些不稳的气息声。莫南崖眯了眯眼,将冷气开了起来。他想,这哪里是天气热,分明是有人被惑,没有抵抗能力。窗户一关,冷气一开,她终于觉得那股闷热散去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足以让她失魂的蔷薇香。分明而凌冽,原比柔风里的强势嚣张。郁之一直看她,一双眼收了她全部心情,他嘴角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危险而……躁动。“苏安凉。”
“嗯?”
刚说话,她就闭嘴,眼底又是懊恼,她这哑哑的嗓音,怎么都像是动情了的模样。她只好望向窗外,不敢面对他。“呵……”郁之笑了出来,一手钳制着她的腰间,一手够缠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他薄唇微启,柔柔开腔:“苏安凉,这满城繁华,可有我热烈美好?”
他低沉沙哑的声线沁着凉凉冷意,却把用这副嗓音将这话说的缠绵悱恻,格外动人缱绻,而他微抬的眼帘,凝望着她的视线,染着浓浓的孤傲和疏狂。这般矜贵落拓,当真迷人心魂。苏安凉舔了舔干涩的唇,说:“不及你分毫。”
郁之凉薄的唇缓慢扬起漂亮的弧度,一分分上涨,而苏安凉的眸色也在他扩大的笑意里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沉醉。他说:“吻我。”
似是诱哄,又似命令,好听而清浅。苏安凉指尖微蜷,靠近他的唇,轻咬了下他,愤愤呢喃:“郁之,你是故意的!”
他笑,由着她一边装作抵抗的模样,一边却又放纵自我流连他的皮囊诱惑,她分明是自甘走入他的陷阱。“那你还吻我吗?”
恶魔的召唤在耳边,她哪里有几乎拒绝。苏安凉扑过去,将他按在了车角,此刻,车窗缓缓下花,微微半敞。她恨恨道:“吻!”
郁之像是被迫的那个,保持着他矜贵的模样,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