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司聿眸色微动,“谨尧,打发掉记者。”
说完看着一脸恐惧的年司权,“跟我去书房!”
年司聿带着年司权走了,记者们也在单七的招呼之中离开了。黎安看着事情的进展,突然觉得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冷,他没有错过年司聿眼睛里的那一丝,一闪而过的狠辣。年谨尧则是一声不发的进了房间,宽厚结实的身影落在黎安眼里,居然有一点点的落寞。她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关上门之后,追上了年谨尧。“你没事吧?”
她问的是在年司聿的书房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年司聿有些令人恐惧。年谨尧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放手!”
“不要……”黎安倔强的摇头,目光逡巡在他的身上,确认他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她可是记得很清楚之前那一次他进了年司聿的书房,出来的时候可是负伤了。“放手!”
“不要——”黎安拒绝,看着男人冷冰冰的脸,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哪怕他刚才帮了自己。想到自己的冲动险些害自己落入了万劫不复之地,黎安就觉得一阵惭愧:“对不起。”
年谨尧眸色冷淡,“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也只是关心他而已!”
黎安大喜,没有注意到男人酸溜溜的语气,他这是没有生气?“呵呵,我怎么忘了一句话,关心则乱!”
年谨尧的话让黎安耷拉下脑袋,就知道他的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挽住男人的胳膊,小声的撒娇:“老公,我错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年谨尧的耳朵里,却没有任何的作用。“呵呵,你要是知道错了,就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说罢,年谨尧挣开了黎安的手,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诶,你去哪?”
黎安赶紧跟了上去,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生起气来,不好哄!年谨尧步子一顿,却没有回头,“回房睡觉!”
黎安看着男人的背影,小碎步跟在后面,在男人关门之前踏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年谨尧一脸不爽的望着自己,声音里夹杂着不耐烦的味道:“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我的卧室,我也要来睡觉!”
黎安腰板一挺,胸前显得愈加的壮观,亮晶晶的眸子染上了丝丝的歉意。年谨尧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你去关心年谨煦好了。”
带着酸味的话让黎安的小心肝颤了颤,想到是自己的冲动,更加的心虚了。“哪能呀,我最关心的还是你!”
年谨尧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寒意,“你还是关心年谨煦去吧!”
黎安:“……”“那我去了。”
说完就准备走人,腰上却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男人塞进了怀里,“你想死是不是?”
黎安勾起唇角,挣开他的双手,面对面的抱住了还处于醋海翻腾中的男人。柔柔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化作无坚不摧的刀枪,“比起年谨煦,我更关心你。”
“呵呵……”年谨尧高冷一笑,却没有挣开她的小手,声音低沉沙哑,“那我怎么没看到你来关心关心我?”
话里的醋味让黎安迷了眼睛,“我怎么没有关心你?”
年谨尧不说话,低眉看着她,溜溜圆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细碎碎的星光。“我和阿煦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啊,只喜欢你。”
软软糯糯的声音化作利刃,割开了年谨尧脸上冷冽的表情,男人唇角微勾,“叫的这么亲热!还说喜欢我?”
黎安咬着牙齿,有些不满的娇嗔,“你怎么这么不好哄?”
“所以呢?”
年谨尧冷眼瞅着她。“我要这样。”
黎安眼珠一转,说完话踮起脚尖,吧唧吧唧的往年谨尧那张俊脸上亲。“……”年谨尧任由她胡闹,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么的激动,就连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放手。”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察觉到的暗沉。黎安哪里肯听,一心想着把他哄好,“不要!”
“……”年谨尧深幽的目光锁在了她干净清纯的脸蛋,不怀好意的开口,“真想我不生气?”
黎安忙不迭的点头,“我当然不喜欢你生气了,你老生气,以后会长皱纹的。”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脸?”
年谨尧的脸再次黑了下去。黎安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你这么帅气,不能未老先衰!”
“哦。”
年谨尧意味深长的一声“哦”让黎安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想了想,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袋鼠一样挂在了年谨尧的身上,小脑袋不住地在他怀里蹭,吴侬软语。“老公,不要生气嘛……”年谨尧清幽的眸子里染上了浓浓的情潮,“放手,不然……”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张红唇堵住了。白嫩的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任意作乱,同时模糊不清的开口。“傻子才会放开你呢。”
话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打开了某一个神奇的开关一般,大手突然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大手也是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主动权被交到了男人的手里,比起黎安的青涩,年谨尧明显要老练很多,很快她便失去了理智。“唔……”黎安的便有些气不接下气的,脸上的淡淡红晕,让年谨尧的眸色更显得浓郁。一触即发之际,年谨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床边。待黎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年谨尧放在床上了,两人早已经是赤诚相对。“你——”“乖,我想你了。”
男人呼吸化作令人迷醉的陈年烈酒,几乎在一瞬间就让黎安沉浸在其中了。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地升高,过高的温度让两人大汗淋漓,却不肯松开半分。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睡过去前的最后一点印象就是那个男人眼里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