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炮的是被打搅了好事的蒋少宁。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一天,正准备抱着自己媳妇儿做点亲密的事,却被一个电话给打扰了。换做是个泥人也会恼火的吧,天知道他现在忍得多痛苦。年谨尧睨了他一眼,嗓音里带着丝丝的柔软。“她好不容易主动找我一次,我怎么可能拒绝!”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年谨尧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蒋少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吃过肉,难不成你能忍得住不碰见?”
年谨尧沉默了,两个男人越看越觉得不顺眼,索性各顾各的坐在沙发上,谁也不想搭理对方。过了好一会,黎安才从楼上下来。年谨尧赶紧站起身,“聊完了?”
“嗯。”
黎安点点头,随即把目光落下了在一边坐着的蒋少宁。“你好好对熙熙,她很喜欢你。”
蒋少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帮着自己说话。“你别总是把熙熙关在家里,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她想要什么。”
说完,黎安便主动牵起两年前摇的手,抬头望着他。晶亮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回家吧。”
年谨尧脸色一喜,屁颠屁颠跟着黎安就走了。蒋少宁在后面看着年谨尧没出息的样子直摇头。然后转身上了楼。年谨尧和黎安回家之后,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这是难得的悠闲时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谁都不舍得打扰这份安宁。电视里演的是什么内容,两个人都没有看进去。黎安心事重重的看着电视屏幕发呆,年谨尧的是一年痴迷的看着发呆的人。时间就在这像时钟一样一圈圈的走,很快便入了夜。还在沉睡之中的年谨尧不会察觉到身边的人早已悄悄的起身。透过淡淡的月光,黎安可以看到年谨尧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他的皮肤好的过分。就像是剥了壳一样的鸡蛋,细腻。低头轻轻的吻了吻男人的眉心。抬起头来时,也是满眼的坚定。简单的换了一件衣服,便出了别墅的门,没走出多久就看见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门口。“想好了吗?”
年司聿还是原来那副装扮,手中的红酒都好像还是原来的那一杯。“我答应你离婚,我也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字,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要跟着爸爸一起去治疗,我放心不下他。”
年司聿挑眉,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孝顺的孩子。“我有一个疑问,之前误会重重的时候,你不答应离婚,现在怎么反倒离婚了?”
黎安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说事也是早就想好的。“如果这一次我不答应离婚,你会收手吗?”
年司聿耸了耸肩膀,我也很无奈的样子,“不会。”
“这就是我的理由。”
黎安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异样,唯有些淡淡的不舍“我可以答应你。”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黎安下了车。夜色蒙蒙,她却不知道往哪里去。就在这时候,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你好,小姐,需要帮助吗?”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暖意,就像是夏日的阳光一般。黎安后退了一步,礼貌的说,“谢谢,不过不用”“不用谢,我叫白锦琰。”
说完递出了一张名片。黎安接过名片淡淡的扫了一眼,神色骤变。夜色沉沉,黎安最终还是上了那辆车。不多时,车子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一头扎进了这浓浓的夜色里。年谨煦的心情格外沉重。窗外的夜色就像墨水一般,浓郁的化不开。根据他手头的证据显示,三年前的贩毒案,竟然与年司聿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就连小叔的认罪,也是因为有人挟持了他的家人。手中的火星子像是夜空中最微弱的灯光一般,照亮了整个房间却让他的脸色越加的阴沉。到底该怎么办呢?他的心里在做着强烈的斗争。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才发现天色已经朦朦亮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走出了房门。年谨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黎安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安安?”
年谨尧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带着焦急担忧的凤目飞快地打量了一遍屋子里的场景。她人呢?一股心慌突然爬上了心尖,铺天盖地的恐慌压了过来。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跑进浴室,却没有看到那一抹曼妙的身姿。失落一点一点的累积在心头,最后化作了巨大的一张网,将他整个人都狠狠的罩住了。退了两步,一边下楼一边询问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陈妈。“看见安安了吗?”
陈妈正拿着汤勺搅和着锅里的粥,被这句话弄的一头雾水。“少夫人没有睡觉吗?”
陈妈的话让年谨尧陡然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来不及去看陈妈脸上的诧异,转身就上了楼。犀利肃杀的目光逡巡在这间卧室里,不放过任何一丝痕迹,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床头上那一张薄薄的纸上。意识到了什么的年谨尧下意识的抗拒那张纸,然而脚步却不由自觉的靠近。最终,微微有些僵硬的大手拿起了那一张薄薄的纸张。“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睛,呵呵?她还真的想离婚?还要净身出户?天真!捏紧了手中的纸张,因为愤怒的缘故,纸张被揉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容熙难得起了一个大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蒋少宁的长相是更倾向于俊美型,狭长的桃花眼里有着万里冰封的寒意,僵硬的线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种阴翳的感觉。睡着之后的他却与醒着的时候截然相反,危险褪尽,更多了一分柔和。她是一个看脸的人。若不是被美色所勾引,或许自己就不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