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是我,奎大壮!”
奎大壮连忙喊道。这一喊才把秦木的魂喊了回来,待看清来者,他才缓缓放下了手。奎大壮此时一阵后怕,方才的接招他毫无把握,毕竟他无比信任秦木。想到那记龙爪手能瞬间夺取自己的性命,他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而且这种出招跟秦木修习的太极拳截然不是一路,很难想象他到底处于什么精神状态之中。清醒过来的秦木也是被自己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魔怔了,竟被被满腔怨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可千万得保住道心啊!不然你再也成为不了相师!”
奎大壮呵斥道。秦木很快便在体内完成了一周天的太极吞吐吸纳,整个人顿时平复了不少。“来了?”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裘老头,淡淡说道。“嗯,你这是要离开?”
“不离开等着丢人?”
秦木语气里一阵酸楚。闻言奎大壮不由暗喜,心想秦木一走,他们倒是好办事许多。而且也不用对上穆秀兰,不然两人肯定是火星撞地球。说罢秦木便要离开,这时沈家门内突然脚步匆匆,出门便喊道:“秦木兄弟请请留步!”
众人纷纷看向放话之人,寻思谁这么不长眼还敢留住秦木。但放眼一看,顿时没有人敢再说闲话。来者正是沈家的镇宅相师,沈繁笙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随从,聂守元。可以说,他是沈家里,除了沈家人之外,府内地位最高的存在。尽管他只是一名随从,但作为沈繁笙的亲信,足以让不少大小家族敬畏。更别说有不少世家,甚至望族想要利诱他跳槽。众人疑惑地看向秦木,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秦木就好像听不见一样,离去的步伐丝毫没有停下。他的心态已经崩了,浑身都提不起劲,不管来者是善是恶,他也不感兴趣。聂守元可不能放他走,这是沈繁笙亲自派他来留住此人,绝不能耽误。他连忙快步追上,挡在了秦木面前,脸上顿时笑意盎然。“秦木兄弟,沈家主有请,方才发生了一些误会,请你不要介怀。”
现场的笑声戈然而止,众人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家主要请秦木?我没听错吧?”
“不管听没听错,就连聂相师都跑步去请了,难道还有假吗?”
“这小子什么时候攀附上沈家了?他走的什么狗屎运?连两大望族都跟他有关系?”
反观秦木,他波澜不惊,似乎对此毫无兴趣,倒是不禁打量起面前之人。“好强的相力!”
他暗呼道。面前之人周身有相力萦绕,这是相力几欲溢出极限才会达到的效果。比起秦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一名顶级相师,除了要修研透彻六道学术。自身还要累积过硬的相力,简单来说,相力是相师的能量,术学则是相师的技能。两者缺一不可,而且相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相师还可以空手施法,一步步彻底地脱离法器束缚。用恐怖的相力施展出法器的效果。这算是秦木目前为止,遇见过最为强大的相师。面前之人面相端庄正气,颇有名门之后的大相,而且额上天庭饱满,额角有剑突,乃英雄之相。换句话来说,秦木丝毫看不出此人有半点坏心。抛开其他不说,面对此人秦木不由心生敬佩,加上对方态度诚恳,倒也愿意给几分薄面。但这面子只限于他愿意开口跟对方说话。“你们沈家并没有请我秦某,这是所有人当场看到的,名单上并无我姓名。”
“我要是再回头,岂不显得脸皮太厚了?”
“我知道沈家主为人厚道,但现在才为我救场,意义不大。”
秦木摆了摆手。听他们这么一说,众人也才恍然大悟。原来沈家并没有请秦木,只是秦木自大不请自来,自己丢人现眼。现在只不过是沈繁笙自己大方,所以才迟迟来请。看到舆论走偏,聂守元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秦木兄弟你误会了,沈家主在前日就指名道姓要请你来!可不是事后诸葛啊!”
说着他连忙从怀里抽出一张精致华贵的请帖。此帖周身镀着正金,衔口处更是有一颗倾城玉压住,十分奢华。比起现场所有宾客的普通纸质请帖都更气派,包括穆秀兰。聂守元递过请帖,示意秦木查阅。后者吐了一口浊气,决定再信一回。秦木随之捏住倾城玉往上一提,请帖就随之张开,几横苍劲有力的大字卧在里头。他快速阅读,眉头也渐渐舒展。“这是沈家主在前日得知你要来赴会的消息后,当即亲自书写的专属请帖。”
“并不是没把你的名字加在段家名下,而是秦木兄弟你是沈家的贵客。”
“所以不需要跟随其他家族赴会,你是沈家的特邀宾客!”
聂守元在一边附和道。现场再次一片哗然,可谓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这般恭敬的作风,还是他们印象中的低调神秘的沈繁笙?“见鬼了?这秦木到底是什么人?我是真看不透了。”
“沈繁笙亲手写的请帖,这好像在京城里还是头一张吧?”
“我们的请帖都是拖家带水几口人,他牛逼,只能供他一人进场。”
“快别说了!没看穆家主脸都黑了吗?”
众人纷纷闭嘴。而刚下车的穆秀兰看到这一幕,几乎是脑溢血都犯了,嘴里的大牙都快咬崩了。一旁的裘老头神情尴尬,半个字都不敢吐出,僵在了原地。“我们穆家看来被人小看了。”
穆秀兰咬牙切齿地丢下这一句,随后便自顾自地走进了沈家。她说得没错,虽然穆家从头到尾没出现,也没参与此事。但很显然,今天最被打脸的,实际上是穆秀兰……这时聂守元还在等待秦木的回复,心想他这般为对方在众人面前挽尊,气想不消都难。但秦木却是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聂守元一愣,没想到对方反倒关注起自己,他大方说道:“我是沈家的镇宅相师,聂守元。若是不认生,叫我聂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