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全世界的女人失恋了都一样。不像男人,失恋也许不会称之为失恋,而是新恋情的启程、过去纠缠的解放。”
“看来朝律被男人伤得很深,听说这样的女人很难再相信其他的男人。”
他浅笑着说,“那么,不知如果我请朝律去四海阁工作,你愿意吗?”
没想到他话题会突然拐到这里,与暮顿了顿。难道说他今天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去四海阁工作?他有火眼金睛吗?她中午才辞职的,下午他就来请人了?“小傅爷想让我做什么工作?我一个政法大学毕业的,可没有像小傅爷这样的天资,会鉴别那些珍贵的藏品。”
“我可以教你。”
与暮笑:“小傅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看起来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傅致一墨色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笑意:“怎么说?”
“像你这么有身份的人对一个并不是很熟的女人太好,容易令人心慌,比如在宁市想进四海阁的人多如牛毛,小傅爷却亲自过来要我一个小小的还是刚辞职的律师去你那里工作。”
“所以,你是怀疑我居心叵测?”
与暮轻笑:“是您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傅致一笑:“我以为谭勋应该会把你保护得很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
与暮没吭声。“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傅致一倒也不介意,“打个比方,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想要找女友,不介意相貌不介意家庭背景,也不在乎她的受教育程度,只在乎两人在性格上是否能处得来,或彼此看对方顺不顺眼,这是为什么?我相信朝律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明白,小傅爷的意思是,你找我是因为我对于你来讲,会比别人来得顺眼一点?”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我也不否认。”
“但对我而言,你不见得很顺眼。虽然小傅爷人又帅又多金,但是和你对话很容易让我心情不平静,火气上升,我觉得这种交流方式真的很糟糕,所以……”她站起身,从皮包里抽出几张红色大钞,“多谢小傅爷的美意,我无福领受,就此告别。”
见她生气要走,傅致一并没有别的举动,依旧淡然地说:“希望你好好考虑,离开律师界,你跟谭勋就再也没有接触。就像你说的,我能给你的,是一份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工作。”
与暮郁闷地走出餐厅,她在心底无声地咒骂一声,不是在骂傅致一,却是在骂自己吃饱撑着了没事做,干吗带那种人来这里吃东西,现在好了,现在是高峰期,除非运气很好,根本别想打到车。以前每次来不是李瑶有车便是谭勋跟她一起,在这之前,谭勋也曾经建议过她去考驾照,若是通过了考试,他就奖励她一辆车。一开始是因为公司真的很忙,所以事情一提而过,她也没有多想。后来难得清闲了,她又想着每天都有他送自己上下班,去哪里,他都很乐意开车送她去,这种不言而喻的宠溺感,自然要比自己单独开车要好得多了,所以她便更没想过要去学开车了。可是现在……她后悔了!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永恒的感情,那些她以为能够的一生一世,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如果她够聪明,就应该从谭勋身上讨回些物质上的东西做弥补,而不是以为自己有多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要,什么伤都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