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考验就是，带着你那颗所谓的真心，有多远滚多远。劳资这辈子都不想看到顾家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听懂没？”

顾城微微蹙眉，不知为何，路澹对顾家有很深的偏见。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路笙掰着手指，低头沉思，好像没听到路澹咆哮。路澹见顾城不为所动，抄起茶几上杯子砸他，看到客厅墙角的睡袋。“这是谁的？”

没人回答。空气中陷入长久的沉默。门锁转动声格外明显。三人同时看向门口。方雪梅被六只眼睛迎接，有些愣，“我说，我就是在旁边超市买了一瓶水，你们怎么就走了？打车花了我五十，你们得给我报销！咦，这位是路哥哥吧，你好呀，我叫方雪梅，是路笙的好友。我们在米国时……”路澹收敛起怒气，怔怔地由方雪梅握手，猜测睡袋可能是方雪梅的，抱怨路笙，“既然是米国认识的好友，就该好好招待人家。怎么能让她睡客厅？”

方雪梅愣了一下，本想解释她睡卧室，看到顾城晦暗的脸色，就知道顾城肯定吃瘪了。要知道，很多普通人家，新女婿第一次上门，都会被女方家里人为难。方雪梅很体贴地没解释，轻咳一声，“有吃的吗？我饿了。”

路澹第一次来妹妹家，不知道房屋布局，便问路笙，“厨房在哪儿？”

路笙根本没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突然问顾城，“你说，我对乔翠兰有误解？”

顾城抿嘴，没说话，相当于默认。路笙拍着胸口，不停笑，语速带了两分漫不经心，“到底什么误解啊，能美好得让她那么恨我？第一次见面，她就讨厌我。后来更夸张，找人绑我到酒店，想毁我容。”

人都长着眼，但心偏了，不管看到什么，都不会看到真相。路笙说：“你说，我不相信你，你何尝相信过我？”

顾城幽怨地凝视她，“纵观你过去做的事，你让我怎么信你？”

方雪梅和路澹没跟上这两人的节奏，有些愣，听到顾城的指责，路澹都懒得再动手，推着顾城肩膀，一路把他推出屋外。方雪梅则皱眉，坐在路笙旁边，握着路笙的手想安慰她，但路笙的手太凉，反而让方雪梅惊到了。路澹把顾城赶出去，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找到厨房和冰箱，找了些速食，摆在茶几上。路笙没食欲，耷拉着脸回卧室。方雪梅叹息，问路澹，“到底怎么回事？”

路澹摇头，“孽缘。”

方雪梅说：“我听路笙说过，顾城背叛他们的感情。但我看顾城不是那种渣男……”路澹烦躁，“你知道什么？当初顾城要和他青梅竹马那个女的订婚，路笙非要去找她，我们把路笙关在房间中。路笙居然用自杀威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