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
李天道对着Angel大声喊道。Angel停了下来,满脸不甘地看着李天道,“天道哥哥,这是个坏女人,她害死了玲珑嫂嫂,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你?”
“这是我和她的事。”
徐凤的确可恨,可是李天道心里始终有一个结,他觉得徐凤跟了她这么久,一个女人的大好青春都浪费在他这里了。感情的世界里,没有绝对谁错谁对,只有合适与不合适。“坏女人!”
Angel哭着将手里的棒棒糖扔向徐凤,徐凤急忙撑开雨伞,可是棒棒糖砸碎了她的雨伞,从她的脸颊边上一划而过,重重地敲在了悬崖上。石崖被棒棒糖砸出了很大一个坑后,棒棒糖无力地落到地上,激起无数水花。Angel转身扑到李天道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李天道看向一边的徐凤,此时的徐凤满脸怒容,随手将油伞丢在一边,直视着李天道。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我走了。”
李天道双手将Angle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今日,我饶你们风雨楼一命,他日如若再来讨饶,定斩不赦。”
说完后,李天道抓起地上的皎月,从徐凤身边一步步走过后,捡起地上的棒棒糖,递给了Angel,笨重的棒棒糖瞬间压得李天道有些直不起来腰,他右手提着皎月,左手捂住胸口的伤,一步步朝着风雨楼大门方向走去。“天道!”
看着李天道离开的别样,徐凤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泪水蜂拥而出,她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错了……”李天道停下了脚步,慢慢回过头,看向徐凤,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此时梨花带雨,看得他心里一阵生疼。“好好在风雨楼练功吧。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他日,若有机会,找个好人嫁了吧。我们……不合适。”
说到这里,李天道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爱不轻言,言而不失,这就是李天道的爱情观。有历史的长河中,有多少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又有多少没爱的人共度一生?幸福与否,都是一生,一辈子,短短数十年,错过的是风景,留下的是人生。雨地里,徐凤嚎啕大哭,看着李天道离开的背影,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硬生生被她逼着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她又做错什么吗?徐凤扪心自问,答案是否定的。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真的看到李天道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觉得,错与对,重要吗?如果服软,可以让李天道回头,那么她愿意放弃所有尊严。可是,要想让一个铁了心要离开的男人回头,谈何容易?风雨楼的大门外,当李天道抗着Angel离开之后,白雾中慢慢走出来了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破棉袄,脸上长满了脓疮,呀呀呀地说不停。另一个,带着一顶斗笠,低着头,一身红色紧身长裙,酒红色的长发莫及臀部,给人一副侠女形象的她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蒙着红布面纱的脸。片刻后,一个风雨楼的女弟子快步跑向风雨楼深处,在看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徐凤,以及道姑和一干人后,她急忙加快了脚步,可惜一不小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出什么事了?”
道姑急忙寒声问道。女弟子半躺在地上,急促地说道:“又有人来闯山门了。”
“什么!”
道姑勃然大怒,她风雨楼千百年历史,没想到今日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硬闯,“李天道又回来了?”
“不,不是他,是两个女人。”
半躺在地上的女弟子急忙说道。道姑甩了甩拂尘,“真当我风雨楼好惹不成!迎敌。”
“喝哈!”
站在道姑身后的女弟子们急忙收起手里的雨伞,做出了一个攻击手势。片刻后,两个女人映入眼帘。看到那个穿着破棉袄,脸上长满脓疮的女人后,道姑寒声说道:“是你!”
“呀……”长满脓疮的女人振了一下,随后对着身边的红裙侠女,呀呀呀地比划个不停。酒红色长发的女子慢慢抬起右手,手中逐渐凝结出了一柄冰剑,她对着正前方一剑劈下。见光划过,峡谷里瞬间多了一道冰墙,将道姑身后的女子们割开。徐凤慢慢抬起头,看着带着斗笠的女子,满脸难以置信,“是你!”
“嗖!”
人影晃动,徐凤急忙站起身来,徒手格挡,她挡住了冰箭,只可惜,一块块碎冰弥漫到了她胳膊上,情急之下,徐凤当机立断,用左手砍掉了被冻结的右手,急忙闪身到了道姑身边。而这时候,那个长满脓疮的女人双手按在地上,全身上下弥漫出了一股红雾……“天道哥哥,玲珑嫂嫂去哪里了?”
Angel坐在李天道的肩膀上,哽咽着问道。李天道眺望着前方,喃喃地说道:“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她还会回来吗?”
Angel哭着问道。李天道露出了一抹笑容,“会的,一定会的。”
回到三江市后,李天道去工地的时候,陈楚楚已经在工地上了,至于苏晓妍,早已经先一步跑回家,看苏晓美去了。看到李天道带伤回来,一大堆人急忙围了过去。“都给我让开。”
莫雪大大咧咧地推开所有人,急忙说道:“准备手术。”
“能不动手术吗?我就是一点皮外伤。”
李天道苦笑着说道。“不行,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莫雪用毫不质疑的语气说完后,急忙让水牛和猴子将李天道扶到了三楼临时搭建的手术室。“轻点。”
李天道也认命了。莫雪挥动着手术刀,再给李天道做手术的同时,其他人在门外等着,疯子百无聊奈地问道:“小屁孩,道哥杀了徐凤没有?”
“你叫谁小屁孩呢。”
Angel满脸不乐意,掏出棒棒糖,崛起小嘴唇,“你再乱叫,我打你哦。”
“哟呵,你个小屁孩,敢威胁你疯子叔叔,不错哦,你敢威胁一个站在神坛上的男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成长。”
疯子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