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喜欢睡觉之前，洗个澡，看会书再睡。”

“可是你爸那人，吃完饭以后，脚不洗，澡不洗，倒床就睡，你也知道你爸那个香港脚，搞得是满屋子的臭味。”

……林忆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曹蒹葭刚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渐渐地，放下了手里的事，看了看林忆莲一眼，这才发现，虽然她的母亲满嘴的埋怨，可是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你爸男人，脾气倔，而且很忙，当初怀上你的时候，我就让他戒烟戒烟，你猜他怎么着？在屋子里不抽烟了，跑到外面去抽，抽完了回来之后，满嘴的烟味。”

“他喜欢喝酒，那个时候还当上什么将军，只是一个小教头，手下人又多，每天晚上回来，就醉醺醺的，到家以后，吐得那叫一个狠啊。”

林忆莲笑着摇了摇头。曹蒹葭忍不住问道：“既然你那么嫌弃他，怎么还跟他到现在？”

“因为你呗。”

林忆莲笑道，“他什么很多毛病，可是自从生下你以后，我就打算带着你回娘家，我自己一个人把你带大，给你最好的教育，将你调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就是我的终极目标。”

“你真那样做了？”

曹蒹葭问道。林忆莲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不然现在的你怎么回事这个样子。”

“女人这辈子啊，最怕的就是嫁错人。我当初就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完了，怎么嫁了那么一个人？”

“可是事实证明，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们在生活中，会暴露出很多缺点，数都数不过来，可是当有大是大非的时候，他们处理事情的手段和能力，却是我们女人望尘莫及的。”

“比如你出生那天，你爸刚好在外地执行任务，可是当他听说你要出生之后，不顾一切地跑回来，陪在我身边，看着你出生后，才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

“回去以后，就被记了一个大过，可是你爸却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全然不当回事。”

“再比如你生病了，我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是你爸，冒着大雨，将你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以后，他身上都湿透了，可是你呢？在他的怀里，身上没有一点水渍。”

“还有又一次，我被人欺负了，你爸知道以后，不顾军纪，冒着被军法处置的危险，硬是替我讨回了公道。”

“这样事，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了，也在这些事当中，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中的他，毛病的确很多，可是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要你耐心教导，把他像孩子一样照顾，他会慢慢改过来。”

“人都有缺点，你会发现他的毛病，永远改不完，可是不管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一旦你真的需要他了，他绝对是你最安全的港湾，无论任何风浪，他都能挡在你的前面，为你遮风避雨。无论任何困难，他都会逆流而上，为你不顾一切。”

“你爸就是这样一个人，生活中，我看他非常不顺眼，所以老是骂他，可是在外面，他给我的保护和照顾，也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跟他一起过了几十年，你别看我老是说他这，说他那的，其实我觉得，我这辈子，做得最好的一个决定，不是什么钢琴、什么书籍、什么知识，而是嫁给了你爸。”

说到这里，林忆莲慢慢坐到了曹蒹葭身边，抓起曹蒹葭的一只手，“女儿啊，天道和你爸年轻的时候很像，虽然走的路不同，可是他们的性格很像。”

“那爸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在外面养过女人？”

曹蒹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