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烈火燃在胸,阶级斗争风浪考验了我,路线斗争锻炼的心更红,立场稳方向明,朝气蓬勃干……”一辆拖拉机上,一大群穿着中山服的青年,在太阳的照射下,意气风发,大声歌唱,“……红旗一代传一代,光荣传统我们要继承……”一个个父老乡亲扛着锄头,背着背篓,跟在一边看热闹。“招兵咯,招兵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男儿挥洒热血的时候到了。”
一个子弟兵拿着一个劣质的扩音器,对着周围的群众大声喊道。“我要去!”
“算我一个。”
“我也去。”
……一个个年轻人,大声喊道。“别急别急啊,排好队,慢慢来。”
拖拉机停下来后,几个男同志跳下车后,抬了一张桌子下来,几个女同志端着长板凳也先后跳下车。他们在一边打起了桌子,拉起了横幅,女同志们将板凳放下后,其中一个女同志大声喊道:“排好队,排好队,大家不要慌,一个一个慢慢来。”
“这位同志,你们这上面写的是啥字啊?”
一个大爷指了指横幅上的文字问道。一个子弟兵手按在横幅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到,“爱国奉献,参军光荣,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给俺也报个名。”
大爷大声说道:“俺也要保家卫国。”
“大爷,您岁数太大了,我们只要年轻小伙子。”
另外一名男同志笑着说道。老大爷不依了,“当年抗战的时候,俺可是立过功勋的,俺会打仗,能打仗。”
这只是一个笑话,这位老大爷的确参过军。女同志们负责报名,而男同志们,则开始跑去到处做宣传。“叫什么名字。”
一个负责报名的女同志对着面前的一个帅小伙问道。帅小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手上的泥巴在脸上画出了长长一条泥巴,“曹启龙。”
“什么?”
女同志再次问道。小伙子昂首挺胸,器宇不凡地大声说道:“我叫曹启龙,曹操的曹,启迪的启,飞龙在天的龙。有我加入你们的队伍,保证可以让你们飞龙在天,凯旋而归。”
“得了吧,曹二毛,你就别吹了,哈哈哈。”
曹启龙身后的一个小伙子大笑着说道。曹启龙,原名曹二毛,听教书先生说,古时候有一个枭雄名为曹操,世人都说曹操是一代奸臣,唯独曹二毛觉得,曹操是一个人才。文能建国平天下,武能沙场点兵,辉煌时,挥师百万,指点江山。曹操是曹二毛的偶像,曹二毛的家境还算不错,父亲年轻的时候打过仗,打仗归来之后,当上了镇长,娶了母亲,生下了他。那时候,曹二毛的父亲准备给曹启龙取名曹建功,可是曹二毛的母亲坚决反对,说是建功立业,少不了流血牺牲,典故里面的三毛。虽然无才无德,可是一生平安,她的孩子,不求大富大贵建功立业,只求平平安安一生周全,于是就给了‘二毛’这个名讳。可是在曹二毛看来,无论是二毛还是建国,都不好,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名为曹启龙。启,先驱者,寓意万军之首。龙,华夏的国魂,寓意祥瑞强大。“到底是曹二毛还是曹启龙!”
女同志问道。“曹启龙。”
曹二毛急忙说道。于是女同志在纸上面,潇洒地写下‘曹启龙’三个毛笔大字,从那以后,他就是半个军人了。而曹启龙的父亲,也加入到了这次支援他国的战争之中。国家有难的时候,最先征招的就是老一批军人,只有以前的军人不够用的时候,才会征兆新兵。当曹启龙将他参军的好消息告诉他父亲之后,他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欣慰的笑容,“二毛,好样的!是个爷们。”
“爹,我叫曹启龙,不叫曹二毛!”
曹启龙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曹启龙的父亲微微一笑,“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加入战场之后,我们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华夏军人,明白吗?”
“报告首长,明白!”
曹启龙对着自己的父亲行了一个标志的军礼。父子两出发那天,曹启龙的母亲站在门口,泣不成声,泪流成河,她不停地拍打着丈夫的胸口,责怪他教坏了儿子,曹启龙的父亲自对着自己的妻子说了一句话,“曹家的男儿,只当保家卫国征战沙场,这是二毛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你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
一边的曹启龙不满地说道:“爹,都说多少遍了,我不叫二毛。”
“出发!”
曹启龙的父亲大手一挥。曹启龙急忙行了一个军礼,“是!首长!”
父子两踏上货车的那一刻,也就是曹启龙军旅的起点。到了军队之后,曹启龙比任何人都要刻苦,集训三个月,他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是在锻炼。新兵没有打过仗,训练的时候,部队并没有发枪给他们,而是给了他们每人一根木棍。曹启龙就把木棍当成是刺刀,不停地对着一个稻草人联系,当别人还在练习如何挑、刺、档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习大刀了,而当别人学习大刀的时候,曹启龙的近身搏击术连教练都不是对手了。有个战友,曾经和曹启龙有过这样一段对话。“曹启龙啊!你那么拼命,图什么?”
“建功立业,报效祖国。”
“哟呵,那你的偶像是谁?”
“我爹!”
“你爹干嘛的?”
“我爹是一个军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华夏军人。”
很快,前方的战线吃紧,先一批军人吃了败仗之后,尸体陆续被遣送回国。曹启龙从来都没有去尸体中认过人,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他的偶像,绝不可能倒下,直到有一天,正在拼命锻炼的他,突然接到一个传令兵的宣告,让他去一认领一下尸体。在传令兵的带领下,曹启龙被带到了一具尸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