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可是现在她要害的人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让她难免有些犹豫,但只要一想到沈均衡对沈月吟的偏爱,以及他对她和长清母女俩的忽视,再加上……再加上她在外面包养情夫的事情一旦跟着曝光……一想到这里,赵惠容就再也坐不住了。如果她不再心狠的做点什么,那么最后倒霉遭殃的只会是她自己!想通了这一切,赵惠容迈出去的步伐从那一刻变的坚定,渐渐的还有些急不可耐出来。快速的出了门,上了司机早就候在外面的车,手里还提着亲手熬好的鸡汤,便朝着医院出发了。到了医院,赵惠容在去往沈均衡病房的路上,心情都十分忐忑,生怕遇上什么人突然打乱了她的计划。只是,天都在帮她。一路上竟然连医生护士都没有遇到过,并且等到她到了沈均衡的病房门口,发现里面也只有一个护工待在里面,并没有看到沈月吟的身影。如此,也能让赵惠容大大的松了口气了。毕竟糊弄一个什么都不知道护工,可比糊弄沈月吟容易得多。赵惠容走进病房,立即引得护工抬起头来看她,赵惠容却连瞥都不瞥她一眼,直接将对方无视到底。而是径直的走到一旁的桌子面前,将自己的手里的保温桶放好,这才转过身来,趾高气扬的看着护工。护工被赵惠容这样充满不善的眼神看得心慌,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来,面带惶恐的看着眼前打扮高贵的女人,但也并没有随意开口。护工是沈月吟请的,因此对赵惠容并不热络,但是却也知道赵惠容的身份,毕竟前前后后赵惠容也是来过一两次的。这会儿护工有些有些惶恐的看着赵惠容,这副木讷又充满了防备的样子却是气坏了赵惠容,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赵惠容不知护工的心思,见对方那木讷的样子,还以为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心里暗骂一声真是没有规矩,目光却在病房中搜寻着,意图先找个借口把护工给引出去。“知道我是谁吗?”
没过一会儿,赵惠容心里就有了主意,带着十足的傲气开口。护工先是防备的看的沈月吟,随后有些迟疑的点头,“知道。”
“知道就好!”
沈月吟毫不客气的指使道,“我给我老公带了汤,可是我忘记拿碗了,你去找个碗来。”
那一瞬间,护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这位沈家的夫人,居然让她去拿个碗来?居然还说要给这位床上躺着的先生喂鸡汤!?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先生明明就还没醒来呀!护工一时无法理解,呆呆傻傻的看着赵惠容有一会儿没有开口说话,赵惠容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冲着人家护工凶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可……可是先生他还没有醒来。也,也喝不了这汤啊!”
护工时挣扎着说着,赵惠容立即板着脸,十分不屑的说道,“我老公能不能喝汤是有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我才是沈家的夫人,我说让你去就去!”
见护工听完她的话,一脸怀疑的看着她,赵惠容只想赶紧把她赶走,免得节外生枝,于是又解释着说道。“我总觉得我老公今天就要醒了,才特地准备好的汤,想要等他醒来就能给他喝。”
说到这里,赵惠容见护工听了她的话,因而瞪得更大的眼睛,再也忍不住原形毕露的冲着护工凶道,“怎么?我想做什么事情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炒了你!”
护工被赵惠容这一番话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叫“我感觉我老公今天会醒”?难不成这夫妻之间还真有这种心灵感应?护工也不敢反驳说赵惠容这话太扯,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不久,聘请她的年轻小姐过来嘱咐过她:“一会儿如果我母亲来了,到时候不管她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尽量配合她。”
护工一想,这沈家的夫人也只是让她去拿个碗而已,也不是多么过分的事情,便也不再迟疑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路上护工还忍不住琢磨着,那年轻的小姐是怎么算好了她母亲这个点会来呢?况且看那沈家的夫人的态度,也不像是事先和沈小姐串通好了的样子啊。难不成……这母女之间也有心灵感应!?这边护工在心里乱七八糟的乱想一通的时候,而另一头成功将护工支开得赵惠容也松了口气。确认房门已经反锁好,这才从自己带着的包里翻找了一通。只见赵惠容先是从包里掏出一副塑胶手套来,在手上戴好,随后又从包里掏出一瓶药剂和一个注射器来。赵惠容动作熟练的将这种包装打开,随后用注射器将小瓶子的液体通通吸到了注射器里。做完这一切赵惠容抬头,看着挂在半空的吊瓶输液管连接的另一头,正是沈均衡的手背。赵惠容知道,她不能把这个东西直接的注射到沈均衡的身体里,如果沈均衡的死亡时间就是现在,那万一到时候追究起来,她怎么都解释不清了。所以她必须将沈均衡的死亡时间延后!于是赵惠容想到一个好办法,她只有将手里的这个注射器的药的剂量,都先打到吊瓶里,然后将速度调慢,一直到刚刚好沈月吟过来的时候,这个吊瓶里的液体就能打完……而到了那个时候,这注射器里装的刚好能让一个人致死莫剂量正好全部被注射进到了沈均衡的身体里,就能最终导致他的死亡……这样一来,就可以成功的将沈均衡的死陷害给沈月吟,然后她再想办法将这用过的注射器塞进沈月吟的包里……这样,到时候即便是被查出来,也联系不到她的头上。赵惠容又将整个事件的过程,从头到尾的思索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便立刻行动起来。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被整个房间里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器拍摄的一清二楚,包括她手里举着注射器的时候,脸上那来来回回的变化的十分复杂的表情也一一都记录了下来。而此刻监控录像的显示器面前,沈月吟正在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浑身散发着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吓得和她一同观看着监视器画面的两个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从看到赵惠容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药和注射器一同拿出来的时候,沈月吟眸光一闪,心里立即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也正因为猜到了赵惠容的目的,沈月吟才越发觉得心寒,果然最毒妇人心!为了争财产,为了达到目的,她赵惠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因此,从赵惠容将那两种一样东西拿出来的那一刻,沈月吟就已经报警了,这时警察也在赶来的路上。但在随后,沈月吟通过监视器看到赵惠容脸上的表情飘飘忽忽,不断的变化着时,沈月吟不安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快要发生了。立刻催着旁边的人说道,“赶紧给警察打电话问问看他们到了没有,顺便让他们来了不用等待指示,立刻冲到病房去。”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立即听从沈月吟的话,赶紧给警察局打电话。而另一个一直盯着监控器的人却说道,。沈小姐,我们还有现在还没有拍下实际的作案证据,如果一会儿警察直接冲进去的话,那今天我们做的这些就都前功尽弃了。”
沈月吟眼睛死死地盯着监视器的画面,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却坚定的同和那个说话的人都说道说道,“你放心,我总觉得赵惠容马上就要有动作,她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沈月吟笃定的说着。对于赵惠容这个她研究了多年的对手,沈月吟可谓是了如指掌。往往赵惠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的变化,沈月吟也能从其中猜测出几分真实的意图。“更何况……”沈月吟边开口,担忧的眉心都皱到了一起,接着说道,“更何况,我也赌不起。”
如果真这么不走运让她这次没有抓拍到赵惠容犯罪的证据,那也只能认了,不大了以后再徐徐图之。总不能为了抓拍到赵惠容犯罪的画面,就真的让她把自己亲生父亲的命给搭进去。难道真的要等赵惠容将那个注射器扎进沈均衡的身体里的时候,她才能行动吗?她又哪里知道那注射器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万一是那种一沾染皮肤,就能毒死人的东西呢。如果她真的那样做,那她和赵惠容这种人渣又有什么区别?听了沈月吟的话,工作人员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跟着目光紧锁的盯着监视器的屏幕。忽然,他们同时看到原本还站在原地一直变换着脸色的赵惠容,忽然缓缓勾出一抹笑意来。随即,抬步往前走,看样子是朝沈均衡的方向走去的……两个工作人员顿时同时惊呼一声,“她动了!”
沈月吟当然也注意到了,顿时紧张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跑,夺框而出,身影消失之前还丢下一句,“快行动,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