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面无表情却带着的严肃的韵味,猩红的眼眸之中都带着些许的凛冽。看似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实则是给南柯施加心理压力,人越老越容易胡思乱想,即使身为总督的他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是面对在意的亲人的束缚时,依旧避免不了人性的弱点。 “如果南柯阁下不想让你的外孙出现意外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我们的需求,不然到时候相见缺胳膊少腿,对阁下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南柯总督紧闭嘴唇一只手握着拐杖,另外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握着桌下的膝盖。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如果需要调动护港军来抗击古恩希尔德家族,老夫自然是愿意一马当先!而且这本就是总督职责。”
白哲不屑一哼随后笑而不语,提起手中酒杯抿上一口酒水。看着开始态度转变的南柯总督不由得感到好笑,什么总督职责都是虚的,被自己威胁才是真的。 而且南柯这家伙都已经对优菈起了杀心,压根就没有把劳伦斯老家主钦定的继承人放在眼里,私自囚禁试图达到自己的目的,该不会有人觉得这货会是什么好鸟吧。 恶人自有恶人对付,或许优菈走到南柯总督对自己起了杀心,估计也不会像白哲这般绑架他的外孙以此要挟对方吧。心善者不适合手握大权,在劳伦斯家族这场权利的游戏之中,任何下三滥的手段只要有效谁都会使出来,无意义的怜悯与善意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报。 “其余两位总督联系得怎么样了?”
南柯总督摇了摇头,看样子不怎么顺利,他望向窗外的夜景开始解释。 “另外两位总督也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主,就算你们现在有摩拉补上之前的窟窿,他们依旧会借题发挥不停指挥。毕竟这次是总督千载难逢的时机,自古劳伦斯家族就规定护港军总督不得从政,只听家主一人之令。”
“而现在劳伦斯家族内部分裂,现在古恩希尔德家族在外马上降临荆夫港,家族里的人如此顺利地携款逃离出荆夫港,也有我们默许的意思,不然早被我们拦下。这是千年以来打破总督不能碰权的最好时机,相同的手段放在他们身上或许不会作效,毕竟他们可不想我一样而个个是子孙满堂。”
白哲的虚妄之眸判定对方的确没有说谎,但也不排除偷换概念这种情况,他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南柯看,这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南柯倍感焦急与紧张。 白哲起身为南柯倒上一杯美酒缓缓道:“如果阁下做不到的话,那就乖乖等候我们的命令就行了。那么说说看这劳伦斯家族代代相传的祭礼弓究竟有着什么秘密,能够让你们如此不顾及颜面甚至囚禁优菈。”
从白哲的嘴里听到祭礼弓三个字的南柯不由得身躯一颤,没想到能够让他都为此做出反应,想必这个秘密会大大超出白哲的预测。 南柯能够隐瞒吗?相比于财富他更加想要自己的外孙平平安安,伴随着一阵妥协的叹息之后,他的那双眼眸显得有些浑浊。 “老夫很遗憾没能先遇到你这样的贤良相助,不然劳伦斯家主之位则是我的囊中之物。看来优菈那小家伙运气不错,但是她不适合坐上家主的这个位置,我依旧认为老家主的选择是错误的。”
“哎……祭礼弓是不仅仅是劳伦斯家主的象征,还是劳伦斯家族荣耀与财富的钥匙。我曾无意中从老家主的嘴里知道,祭礼弓是开启劳伦斯家族千年财富的钥匙,而这批财富的位置就在劳伦斯庄园后方墓园里。那里是代代家主才能安葬的地方,但是至于具体的开启方法老夫也不知晓,或许这是家主们代代相传的秘密。”
对于这个看重血脉亲人的南柯总督而言,白哲的绑架南迪的威胁他的方法非常奏效,刚刚所说的那番话里没有一句在欺骗自己,劳伦斯家族千年的财富与荣耀,的确是会让任何人疯狂的理由。 家主代代……那么劳伦斯老家主为何没有透露给优菈呢,不过倒也可以解释为何那人会疯狂地诬陷优菈,甚至赶尽杀绝也要夺回祭礼弓。 白哲起身将塞满支票的信封装入怀中,放眼看向窗外天空上月亮与繁星缓缓道:“今晚的月色很美,总督阁下可以好好欣赏一番。之后我不管阁下使用什么办法,明天你们三位总督到劳伦斯庄园一聚。”
随后白哲起身面带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就这般大摇大摆地走下楼却无人敢阻拦。留下南柯总督一人此,他低头看着酒杯里瑰色的酒水,酒水此刻仿佛是一面镜子倒映出他的模样,没有人知道南柯此刻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如何。 …… 白哲刚刚出门没有多久,从他的阴影之中缓缓浮现梅比乌斯的身形,潜入阴影也是梅比乌斯的能力之一。 梅比乌斯脸上的笑容充斥的玩味之意,她非常的自然地搂住了白哲的手臂与他并肩走着,回头看着那辆象牙白的马车笑吟吟开口:“那家伙完全没你玩弄与股掌之间,居然被外孙这种东西给束缚住了,这样的人注定是无法成就什么大事的。一切事物的成功,总是要伴随着牺牲,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么。”
只见大手轻松揽住梅比乌斯的纤腰,白哲轻而易举地将其抱起缓缓开口:“我倒是不讨厌他那样子的人,他的底线是家人,通常有底线的人往往都好利用与控制。”
梅比乌斯看着白哲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又算计好了一切,难道说他约好三名总督到劳伦斯庄园别有目的,看样子不是单纯的谈判? “真是期待明天呢,劳伦斯家族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千年的财富与荣耀,劳伦斯老家主隐藏的东西,还有作为钥匙的祭礼弓。就算有人为了这些而豁出性命也不意外吧……” 白哲的脸上那阴沉的笑容之中充满危险与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