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没事了,小茹你也是,有什么让着妹妹一点。”
“我……”苏芊茹有气不敢出,苏韵现在有骆老当靠山,连苏文豪都要腆着脸讨好她,她哪敢再骂苏韵?柳美惠心里盘算了一下,苏韵已经巴结上骆老,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再用苏韵去讨好其他人,也不能再拿苏韵当佣人,那么现在的苏韵对苏家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至于骆老那边,骆老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他们达成苏韵的条件,并且不再欺凌她,骆老也没有借口撤资。这样说来,苏韵在不在苏家已经不重要了,甚至最好是不要出现在苏家碍眼,省得哪天得罪了她都不知道,到时候她在背地里对骆老打小报告,苏文豪不得恨死她们母女俩?她用眼神警告苏文豪别再乱说话,摆出慈母的姿态说:“你也不问问孩子愿不愿意就自己下决定了,孩子从小在外面长大,自由惯了,我们苏家条条框框太多,前些时间她不是住得挺不习惯的?兴许她也不愿意回苏家了。”
看向苏韵,柳美惠的眼内充满慈爱。但苏韵知道,虚假的慈爱里,是柳美惠恨不得插到她身上的刀。不久前才被她们如同弃猫一样扔在苏家门口的人,摇身一变成骆老的干女儿,骑在了她们的头上,想想柳美惠心里也是够憋气的。骆太太对柳美惠的性格了如指掌,也从骆老那里听说了一些苏文豪把自己亲生女儿当公关陪酒小姐,给推到各色男人怀里的荒唐行为,便听出了柳美惠话语里的第二层意思。她不欢迎苏韵回家。和柳美惠虚假的慈眉善目相反,骆太太和蔼可掬地抓起苏韵的手放在手心里,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心里隐隐作疼。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苏家怎么舍得去伤害她?“韵儿,你告诉干妈,愿不愿意回去?要是不愿意就搬到骆家来和我们一起住,舒姝经常在国外不回来,干爹干妈在家也是挺闲的,有你在也能热闹些。”
骆舒姝嘟起嘴,趴在骆太太的肩头哼哼唧唧说道:“嗯哼,妈妈,你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好歹也等我回去上学才说这些话啊,真是伤心哎……”骆太太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说:“去,卖乖没用。”
话是什么说,手却很诚实地拍拍骆舒姝压在肩头上的手,宠溺之意溢于言表。苏韵很是羡慕骆舒姝,有骆老和骆太太这样的父亲,上辈子恐怕是一辈子都在忙着行善积德。骆舒姝这才满意地甜甜一笑,下巴一动,看向苏韵。“姐姐,你要是想回苏家就回去,有我们整个骆家给你撑腰,谁也甭想欺负你!”
苏文豪脸上浮出一丝尴尬,讨好的话卡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我们怎么会欺负韵儿?我们一直都很疼她”这种打脸的话。苏韵知道骆家人是真心待她,但她还是摇摇头:“不了,我现在住在小区里挺好的,离公司也进,走路花不了几分钟就能到,白天还能赖床。”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她早就习惯一个人住。再者,苏凌峰像是一只饿极了的豺狼,总在暗处盯着她,她又怎么会做送上门这种傻事?她的话让柳美惠和苏芊茹同时松了口气,看见苏韵的脸就想起萧淑珍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来,就会想起苏文豪背叛她们母女的事。像是一个警钟,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们一家人曾经的不快。但更像是萧淑珍的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盯着他们。苏凌峰看出了苏韵的躲避,这回他没有再插嘴,而是握着茶杯喝茶,在茶杯的遮掩下,唇角边涌动着奸佞的弧度。只要苏韵一天不离开易城影视,那么他每天都有机会,不差在苏家的几小时。在公司,更刺激。苏文豪内心欣喜不已,表情却装作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他说:“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什么时候想回来,苏家大门永远都开着。”
面对他的虚伪,苏韵只是冷冷地笑了笑。骆老对此没有意见,他向来都很尊重孩子的决定。拍了拍手,他的眼神凌厉地扫过苏家每一个人。“好了,正事说完,我们来说点私事。”
骆舒姝好奇地离开骆太太的肩头,瞪大眼睛看他:“私事?什么私事?”
苏韵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不可一世的苏芊茹,唇边的冷笑渐渐增大。苏凌峰眼神锐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苏芊茹,最后落在苏芊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眉峰跳了跳,心知会有一场好戏。苏文豪则毫无反应地给柳美惠夹菜,私事嘛,人家骆家的私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是不听的好。骆老摁住了正在转动的玻璃桌,苏文豪手中的筷子晾在了空中。疑惑地抬头,只见骆老目光似剑地看着他。“我很好奇我们韵儿的项链,怎么会在苏芊茹的脖子上?”
苏文豪仿佛嗅到了火药味,一时半会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倒是苏芊茹缺心眼,看不懂骆老眼内的怒气,大大方方地撒谎:“不就是一条项链吗?我们姐妹俩换着戴首饰很正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的回答令苏凌峰哭笑不得,苏文豪一直把她关在象牙塔里护着,这回,他要看看苏文豪能怎么护她。“哦?”
骆老显然是听出了苏芊茹在撒谎,松开玻璃桌,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也不拆穿她的谎言。“苏小姐可知道这是什么项链?又知不知道这条项链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