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那种既想离开又舍不得走的拉扯，他身同感受，覃亦程需要的是放纵一次，等明天清醒过来，他就能想明白了。碧娜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出去，许久也没有回来，莫晓见覃亦程喝得差不多了，眼角余光瞥见苏韵和梁晓静正准备离开，一骨碌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两人面前拦住了她们。陈兆蔺见状，配合地赶走了其他女人，跟覃亦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酒吧环境黑暗，梁晓静没有看见忽然出现的莫晓，一股脑地撞上了这堵人墙。“哎哟，哪个不长眼的？”

惯性使然，她整个人后退了一步，刚好和苏韵并肩。苏韵扶着她的肩膀，这才看清五彩斑斓的射灯下，莫晓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想了想，她似乎记得这个男人姓莫。“莫先生，有事吗？”

莫晓扯出一个自认为无害的笑容，嬉皮笑脸地往前走了一步。“嫂子，你看覃亦程他快要喝醉了，我们劝他也不听，估计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再喝下去明儿个也就不用上班了，要是把工作落下，他爸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忙，就把他交给你了，拜托拜托！”

双手合十放在脸前，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哀求苏韵。梁晓静瞥了眼还在添酒的覃亦程，揉了揉刚刚撞疼的鼻子，大步上前。“劝什么劝？刚刚不是有个外国漂亮妹子陪他喝酒吗？让她劝去！当我们苏韵是什么？喜欢的时候粘上来，不喜欢了又找别的女人，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混乱！”

她虽然觉得覃亦程不错，但对苏韵好不好和人品是两码事，明目张胆地和第二个女人亲近，有脸缠着他们苏韵？真不愧是花花公子，不要脸。没过去劈头盖脸地骂一顿算给面子的了。“外国妹子？”

莫晓的脑海浮现出碧娜湛蓝的眼，以及长及腰肢的大波浪卷发，忙摆摆手解释道：“你们误会了，别多想，那个女人是蜜思的御用模特，她是喜欢程，可程心里只有嫂子！”

“哟哟。”

梁晓静不屑地看着他，嘴上带着刺地说：“你们覃少还真是节省资源，连自家模特都带出来了，难怪蜜思模特拍出来的照片都那么好看，覃少功不可没啊。”

她阴阳怪气的腔调令得莫晓很是气愤，但碍于苏韵在，只好把怒气隐忍在紧握的双拳里。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晚可是要推波助澜一把的，不能坏了覃亦程的好事，难得覃亦程情窦初开，嗯，冷静，淡定，杀人是犯法的。刚冷却的笑容又重新加温，他扯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看着矮他一大截的梁晓静。“这位小姐倒是挺伶牙俐齿，长得好看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无缘无故被夸赞了一把，梁晓静瞬间被捧上天，咳了两声，收起话语里的利刃。“莫先生真会说话。”

莫晓本能反应似的撩了回去：“我不仅会说话，嘴还很甜你要不要尝一下？”

话一出口他就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光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泡妞。随后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嫂子，人可就拜托你了，我赶时间，拜拜！”

不给苏韵拒绝的时间，莫晓一转身就一溜烟跑出了酒吧，消失得没影。梁晓静被他的那句话撩得少女心泛滥，双手捂着脸颊不断呼气吐气，掌心一片滚烫。呼，冷静，冷静，人家就是信手拈来的调戏。站在她身后的苏韵蹙起眉峰，把手中梁晓静的包包塞进她的手里。迈开步伐，她说：“你先回去吧，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

万一喝死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哦，好，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有需要帮忙的打电话给我。”

说着梁晓静放下双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苏韵背着她做了个ok的手势，梁晓静耸耸肩努努嘴，踩着欢快的脚步离开。在距离卡座仅剩一米之遥，苏韵的眼内忽然出现了一道性感火辣的身影，使得她顿下脚步。碧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夺走覃亦程手中的酒瓶放在一旁，拉起他的胳膊放在肩膀上。“程，你不能再喝了，我们走吧？”

覃亦程醉得不轻，双眼无力地瞄着她，点点头，便把脑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碧娜搀扶着他起身离开卡座，两人从苏韵的面前经过，却没人看她一眼。半晌，苏韵才嘲篾地笑笑，唇畔有些无奈。这个碧娜应该不会扔他衣服吧。苏韵踏出酒吧的时候，看见碧娜将覃亦程塞进了车子里，嘴上说的是：“程，我们回家。”

是我们回家，不是我送你回家。望着计程车消失，苏韵忽觉易城的夏夜有些凉。大概是喝了冰酒的缘故。碧娜将覃亦程带回了她家，打开门，借着折射进屋内的月光，一路摸黑将覃亦程放在她的床上。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她伸手摁亮床头灯，鹅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屋内，也照亮了覃亦程邪气英俊的脸庞。带着些醉酒的红晕，唇瓣微微张开，半敞着的衣领露出精壮的胸肌，此时的覃亦程，俨然是碧娜眼中的猎物。房间内氤氲着轩尼诗的酒香味，她蹲在床前，托腮凝视覃亦程的俊颜，湛蓝的眼内色气满满。谁说女人不能够对男人起色心？覃亦程于她而言，就是一瓶永远都在散发着诱人气味的香水。脱掉覃亦程的鞋子，她踢掉脚上火红色的高跟鞋，拉开紧身连衣裙的拉链，将身上的衣物如数褪去。爬到覃亦程的身上，她缓缓解开纽扣，八块完美的腹肌赫然呈现在眼前，以及一直延伸到西裤里面的人鱼线，无一不在引诱她。“程，你真完美。”

不禁感叹，指尖划过结实的肌肉，她再也忍不住，垂下脑袋把脸埋在了覃亦程的颈窝里。脖子上传来游蛇般的酥麻，覃亦程身子微微一颤，从醉酒中睁开泼墨。“程，和我一起，我会让你快乐。”

低低浅喃，碧娜的攻势已然往下，她抓过覃亦程宽厚的手，摁在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