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爵溪倒也不生气,手里摆弄一个药瓶:“这里是能控制厉邵城的药,乖乖吃饭,我就让你明天就去送药。”
陆伊人警觉:“你会这么好心?”
“我会陪你去。”
呵呵,她就知道……凌爵溪跟厉邵城一见面就斗争,她习惯了。外面大雪开始下,陆伊人食欲也来了,开始动手吃饭:“凌爵溪,你最好保证你这次说的是真的。”
“我从不骗老婆。”
恶心!陆伊人狠狠地割牛排,当成凌爵溪,切割成好几块。凌爵溪饶有兴致的看她咬牙切齿,手按住她的手:“喂我吃,你在吃。”
“哦!”
陆伊人没有异议,因为反抗是徒劳的,弄好肉块就送过去。凌爵溪满意的咀嚼,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又升坏坏的想法,说:“红酒。”
这也要她来?好吧,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陆伊人凑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倒好红酒。凌爵溪端起小抿了一口,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陆伊人意识到不对一掌扇了过去,迅速起身:“你在敢越界,我保证我会弄死你!”
凌爵溪吐了口红酒,眼神彻底无光,靠在沙发上,思绪万千的闭上眸:“看来我要多用点追女孩的手段。”
“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陆伊人丢下一餐美食,快步跑上楼了。莫锦初在旁边不解:“少主……陆小姐也太大胆了。”
“没关系,她只是没有对我上心。”
人一旦上心,服服帖帖的举动挡都挡不住。……亿都市男子监狱。“什么?!贺君凌两周前就越狱,你们还抓不到!?”
厉琉璃气急,可怖表情不比厉邵城骇人。警察怕得下跪:“大小姐,是我们的错,请狠狠地惩罚我们!”
“惩罚你们贺君凌就能回来,要你们这群饭桶何用?”
厉琉璃拿出电话,拨了过去,对电话那头讲道:“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我哥最近的行程!”
十分钟之后。厉琉璃表情凝重:“什么,我哥最近一直待在橡树?那么维克呢,其他人呢?”
“大小姐,您怀疑厉少把贺君凌劫走有点不可能,厉少没把贺君凌除掉已经算好的了。”
她的贴身佣人说。厉琉璃紧紧抓着手机,随后坐在电脑桌旁,打开电脑,编写了段文字。“大小姐是要寻人启事?”
“我要贺君凌主动回来。”
旁边的打印机发出声音,厉琉璃刚刚写好的文字被打印出来,里面的内容让佣人大吃一惊……“你把这个要没有任何痕迹随便交给一个不起眼的报社,让她们刊登出来,你懂得。”
“是,属下这就去办!”
厉琉璃给佣人的东西已经转手给报社,报纸刊登出来引起小部分人对‘毒’的厌恶,很快登上了新闻和微博热搜。热搜上写【毒害人不浅,尝试过的人全部都没有回头路,害了不少家庭,大家要多注意身边的人,千万不要碰这种东西啊!】新闻出来后,佣人很不解的问厉琉璃说:“大小姐,您这种只是把毒发布出去,跟贺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啊……所有人都知道毒的危害,您这样做……”“贺君凌以前姓君,不姓贺。”
厉琉璃点燃香烟,烟雾缭绕她妖艳的脸孔:“因为他父亲犯了这种事导致君家倾家荡产,父母离婚,贺君凌被迫跟了有钱的母亲,随了母姓,贺君凌当年非常崇拜父亲,得知这种事,让他痛不欲生,你懂这种意思么?”
佣人了解:“贺先生只要看到这个,就会联想到自己,就会为了寻找是谁发布这种消息而现身。”
“不错。”
她不用动一兵一卒,贺君凌自动现身,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与此同时,这个事情一传播,亿都市的人大部分都关注到了。厉邵城也是如此,他灰青的眼圈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很颓废,反而有种特殊的气质。衣服是整洁的,头发是打理好的。陆伊人被他分手的时候都会选择听话……那么,等她回来他也会完完整整。“少爷,我把网上的消息跟贺君凌说了,贺君凌就像疯了一样,要不是几个保镖及时拦住他,他很可能等不到少夫人回来那天就暴走身亡。”
维克小心地说。厉邵城没回答,把沉默发挥到极致,整个空间都是压抑,悲伤。大半个月了,少爷虽然生活还是很规律,但人始终没精神,不熬夜眼下也有灰青了。维克跟往常一样,汇报完离开,去了让他们抓到贺君凌,被关的所在地。贺君凌已经恢复正常,看到他,急切的问:“伊人回来了?”
“没有,少爷也依旧没有说任何话,但是看得出来,少爷似乎不想动你。”
维克直觉的说了一句。贺君凌觉得满讽刺,每天对着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他能清晰看到自己日渐消瘦,颧骨突出……厉邵城不是不整他,是在慢慢折磨他。但他也认了:“好,我知道了……如果伊人回来了,我还是见不到,也没关系,你们帮我把我告诉你们的消息告诉她就好了,长痛不如短痛。”
想念不如不念。维克没谈过恋爱,但也忽然觉得,贺君凌挺可怜的,就是想法太歪,跟送进精神病院的薇薇安有一拼。但还没有那么极端。薇薇安在精神病医院过得连狗都不如,整日吃糠咽菜,吃其他病人的剩饭。左笙每天都来,看到她心疼不已:“安安啊,你放心,祖母一定会带你出来的。”
薇薇安绝望无力摇摇头:“我不想出去了……厉邵城是要折磨我,他要折磨我,前几天我被他让人……”话说着说着,泪雨滂沱就砸了下来。左笙抱着她安慰:“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薇薇安嘴里喊着馊馒头,声音哽咽:“可是我受不了,我也无法忍受了……厉邵城让人把我子宫给除掉了!”
“什么?!”
左笙颤抖起来,更可怜她:“我可怜的安安,你怎么会这么惨……”“祖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孩子,现在我根本无法生育。”
薇薇安痛得趴在床上抽噎。左笙对这种事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