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教你？”

听到这里，艾比真是要笑掉大牙了，“你九年义务教育没上？”

“哎？我……”“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多了吧？这么大了一点儿自学能力没有？你这种不知道自己去汲取知识反而需要别人像是填鸭一样给你去灌输知识的人，不应该早就被社会淘汰了么？大学不都是要靠自学能力的么？你是怎么从大学里过来的？你凭什么要我去教你？”

“……”听着艾比不痛不痒地说着这些话，公主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我还真是愚蠢呢……这个女人明明一开始就和自己过意不去，我何必又要费这个口舌……转身刚要离开，艾比敲了敲桌面：“你的优盘。”

“中午一起吃饭吧？”

坐在座位上，正一个劲儿地生闷气的公主突然就收到了姐姐的微信。“……”做了一个“很凶”的表情，公主才没那个心情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秘书一起吃饭，立马回绝，“丑拒。”

“……”而此时，在办公室里的公卓然收到妹妹的这条信息，真是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说出这两个字儿的。“这个丫头，真是的……”碎碎念道，公卓然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了，“这可是苏总让我邀请你一起共进午餐，你拒绝我可以，要是想要‘丑拒’苏总，你还是自己个儿给人家说去吧，我没你那个胆量……”就这么想着，公卓然把公主叫了出来，两个人在楼梯间里，先是一阵沉默。“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

公卓然看着公主黑气满满的脸就知道肯定是艾比又找茬了。“没什么。”

但是，这个妹妹却又轻描淡写地将其中原委一笔带过。“……”公卓然很了解公主那个倔驴的个性，她换了个话题，“你以前是学设计的，今天我一个好朋友让我帮她看看这几个版面，你教教老姐怎么从专业的角度上看呗？我以前是学金融的，你们这些个术语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哼，”冷笑一声，公主抬头阴阳怪气地说，“我凭什么教你？”

“哎？”

没想到会被妹妹给这么怼一句，公卓然愣神，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教教我怎么了？”

“你九年义务什么都没学？”

学着艾比那欠扁的语气，公主可算是把火儿全都发泄在了姐姐的身上。“九年义务教育也不教这个呀……”听着公主这自己有些略微熟悉的腔调，公卓然真是哭笑不得——这是把我当出气筒了么？“那你没有学会自学么？你大学白上了么？”

“嘿，我说你个小崽子，”公卓然赏了公主一个响栗，“你不帮助别人还有理了？”

“我凭什么帮你？我欠你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推门而入的苏季凉和里面人同样都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两个女孩儿不明白为什么苏季凉会来这里，电梯间和楼梯间又没有连在一起。而苏季凉不明白这两人都一脸怒气的是为了什么。“怎么了？”

“……”苏季凉先张口问了句，公卓然这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那个……”公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蹩脚又难看地笑着，“苏总，你怎么来了？”

“给艾比打电话叫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可是艾比说你不在，我这不亲自下来找你了么。有人说看着我秘书把你领到了楼梯间，所以就紧追你的步伐？”

最后一个声调还真是可爱到血槽全空，公主低着头不敢看他，而公卓然嘟嘴憋笑，整理了一下表情之后才张口说：“设计部有点儿闷热，我就带着公主到楼梯间来凉快凉快，顺便和她商量一下代言人的事情。”

点了点头，苏季凉朝着公主招了招手说：“公主，跟我去办公室一趟，有些事事情我要问问你。”

“是。”

跟在苏季凉身后，两个人前后脚进了电梯，等门关上之后苏季凉问道：“我怎么感觉刚进楼梯间的时候，你好像在和公秘书说什么‘欠不欠’的事情？公主，你借公秘书钱了？”

“没有没有！”

连连摆手，现在光是和苏季凉待在一起就已经要了公主的老命，居然还要和他说话，这简直就是让公主吐血身亡的节奏，“我我我……“你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对待新人，我们公司是很照顾的。”

“……”听了这句话，公主还真是皮笑肉不笑，“谢……谢谢苏总……”来到办公室，苏季凉将打印机上放着的几张图纸递给了公主，还没等他说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给叩响了。“苏总，艾比部长向您来汇报百盛合作项目的有关事宜。”

公卓然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莫名就觉得这一幕眼熟。“让她进来吧。”

苏季凉不打算耽误公主太长时间，话音刚落，艾比也走了进来：“苏总。”

点头示意之后，苏季凉走到公主身边儿，指了指纸上的这几个地方问道：“这里的标注格式是不是不太对？今天这份文件要拿去签，听说你很擅长这方面，就直接把你叫过来看一看。”

“……”听了苏季凉的话，公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偷瞄了一眼艾比。而艾比也正好瞧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对上眼了儿。“……”清了清嗓子，虽然说公主不是一个会挤兑人的女孩儿，但是她也知道什么叫做“revenge”，“苏总，这些您还是让专业人士来校对吧，我给您教是不是有些……”“嗯？”

听着她欲言又止，苏季凉笑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抗拒。“嘛，我们部长教育我们要自学，苏总问我的这些我还没有自学到，所以您还是去问别的人吧！”

刻意腔调着“自学”两个字儿，苏季凉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在说自己。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艾比，又回头看了看公主，他抽回了公主手中的文件之后，语调懒散地说了句：“艾比部长还真是严格啊……”“苏总，我……”“好了，公主你出去吧。”

苏季凉摆摆手，“果然，我还是去找专业人士校对校对……”用眼角瞅着公主离开的背影，艾比这下子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如果公主被开除，不过是从实习生变成了无业游民；可是如果自己得罪了苏总，那可就……“艾比部长对新人是不是有些太严苛了？”

公主前脚刚关上门，苏季凉就开口问道，“虽然说我们这里不是学校，但是该教的还是要教，毕竟大家都是从新人这里成长起来的。”

“……是……苏总……”脸色一沉，艾比还真是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