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公秘，艾比部长。”

本来公茹玉觉得自己是可以冷静应对这件事情的，但是，一想到如果这件事情被可能会被苏季凉知道，她就莫名觉得慌张。看了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公卓然，艾比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公茹玉的身上——这姐妹俩……虽然艾比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公卓然这么严肃的模样，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应该是公茹玉把公卓然给惹怒了。可是，会是什么事情把公卓然给惹怒了呢？这个可能性就很多了，毕竟人家是亲姐妹，说不定在家里有什么口角就带到了公司里了呢？不过，艾比也不是傻子，“家丑不可外扬”应该是每一个正常人知道的道理，而且公卓然也不像是那种会把家里的不愉快发泄到公司里的人，所以，她确定，公卓然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和公茹玉置气。那是什么呢？目光落在了自己打开的PPT上，艾比微微张了张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智囊团测评的事情么？确实，最近艾比就见过几次安吉拉到策划部里来找公茹玉。如果按照这种展开来考虑的话……不动声色地又望向了公卓然，艾比起身：“公秘，您坐。”

“不了，”连看都没有看艾比一眼，公卓然就这么盯着公茹玉那双略带慌张、还在躲闪的眸子，“公茹玉，你这么晚还在公司，是来做什么？”

“是……”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公茹玉真的觉得委屈——当初，安吉拉那么的欺负自己，而她现在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结果，但是为什么会这么艰难？舔了舔略微有些干涩的嘴唇，公茹玉清了清嗓子：“我是来让艾比部长……”“公秘，茹玉是来帮我改PPT的。”

就在公茹玉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时候，艾比站了出来，帮她挡了一箭。“你？”

挑眉，公卓然这个时候似乎才开始把艾比的存在放在眼中，一转头，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眸，公卓然只想问“你算老几”，“你找公茹玉帮你改什么PPT？”

艾比知道，如果自己把公茹玉的黑锅背下来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她也知道，以后自己能用到公茹玉的时候多着呢，自己必须做出抉择——公茹玉能够在自己和公秘之间说这么大的谎，就已经能够说明她绝非池中之物，而这种人，也正是艾比向上爬所需要的助推器：“智囊团前期资料的PPT是茹玉做的，她有些地方做的和您给我的资料有出入，我正在修改；然后评委那一部分我已经做好了，想拍张照片儿发给您看一下这个模版可不可以，但是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就想着茹玉是您的妹妹，应该是信得过的，就用她的手机想要拍一下PPT上的评委名单。”

“……”听着艾比这么说完，公卓然本来是不想相信的——这些话如果说是从公茹玉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她那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如果说是艾比说的话，那公卓然就要重新掂量一下分量了——毕竟，她知道艾比看不管是公主还是公茹玉都是很不顺眼的，所以如果她真的要袒护，那也是绝对不会去袒护公茹玉的。而且，艾比也是一个一直为公司着想的人，她是不可能用公司的利益去冒险。“……”眼神又瞟了一下公茹玉，而这个时候，她正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公茹玉瞪大了眼睛看着昏暗的地面——艾比……艾比她这是在帮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公茹玉再怎么聪明，对于艾比这种老狐狸来说，她还是太过稚嫩了！“那做好了么？”

走到艾比身边儿，公卓然打算这件事情自己还是再好好地琢磨琢磨。点了点头，艾比连忙把电脑桌面上的东西给拷贝了下来：“公秘，本来我是想用电脑发过去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开机之后就一直连不上网。”

“明天早上让技术部的人过来看一下。”

公卓然草草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根本都没有看公茹玉一眼——茹玉，你太让我失望了！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是，现在的你在我眼中……茹玉……你可以不温柔，但是，不能不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