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嘿嘿,这个婚,只要姑奶奶我不答应,看你怎么撺搓他俩的事儿,除非孙白玫愿意当那见不得人的三儿。被她带着往前走时,秦炜晟只能用“欣喜若狂”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温柔地叫他的名字,她主动地牵起他的手,像任何一个小妻子对丈夫那般温柔深情,这种感觉,好好!淡定深沉如他、成熟稳重如他、冷漠清寡如他,此时就像一个初初尝到恋爱滋味儿的毛头小子一样,激动欢喜得无法遏制住自己狂喜的心情,清冷的眉眼间,溢满飞扬的欣喜,就连他整个侧脸坚硬线条,似乎都柔和了许多。周炜烨惊悚地发誓,这绝对是他毕业回国见过他哥最开心的一刻!讲真,他都快忘了他哥真正开心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了,平时也曾对他笑过,可那是一种掀唇露白牙,让你只会觉得冷嗖嗖的冷笑啊,那种笑容,他是见一次怕一次。而像今天这种笑容,他……好吧,说实话吧,他到现在还在惊悚中。尼玛!原来他哥还会有这种笑容啊。那个压抑心中的狂喜,正在无声中笑得花枝乱颤的人,真的是他哥?周炜烨惊悚地表示怀疑!严重怀疑!可他还是死死按自己胸腔下那颗极想上调侃并确定那人是不是他哥的好奇心,笑着对向筱楌挤眉弄眼一番,意在夸她太牛逼了,居然连他这样的变……态都能被她收服了。后者给他一个“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眼神,随后便出了秦老爷子的病房。“松开!”
一出病房,等在门外的马玉梅立刻发作了,眼睛死盯着那一大一小紧扣在一起的两只手,十分强势地命令道,“果然是没爹没娘养大的孩子,连羞耻心都没有。”
“妈!不管您对我怎么样,我都会尽力容忍您,因为我是您的儿子,但是,筱楌她并不是您的女儿,您没有资格这样子对她!”
这算是秦炜晟有生以来,第一次对马玉梅说这么重的话了。不过,相对于马玉梅对向筱楌说的话,他这话又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儿子?亏你还记得,你是我马玉梅的儿子!你就是这样做我的儿子的?”
……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怎么做妈妈的?向筱楌忿忿地想着。父母早逝,她从十岁起就是由爷爷带着长大的,身边但凡知道她身世的,都不会提起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情,而马玉梅……不过想起马玉梅对自己那股深入骨髓般的厌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倒也不稀奇。向筱楌飞快调整好自己因她这话而骤然恼火的情绪,十指相扣住,感觉到来自秦炜晟的担心和歉意,抬头,给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尔后,脖子一扭,看向马玉梅,素雅漂亮的小脸儿上,轻扬着一抹既像是嘲讽,又不大像是嘲讽的笑容,“秦夫人,如果我和炜晟牵个手,就是恬不知耻,连羞耻心都没有了;那么,请问一下,大庭广众之下,公共场所之地,秦司正先生一直将您抱在怀里,这又是什么?伤风败俗?有伤风化?”
秦司正听到自己被点名了,而且乍一听那意思,好像是因为自己才连累到他老婆,他的大脑还没给出指令时,他的双手猛的一下,就缩了回去。被向筱楌堵得正没话说的马玉梅,扭头狠狠剜了她一眼,真是个没半点指望的废物!连一个黄毛野丫头都能唬得住他……“我们是夫妻。”
“难道我和炜晟就不是夫妻?要不,一会儿我把结婚证拍张照片,发过来给您瞧瞧?”
向筱楌从容淡定地应对着。马玉梅恼羞成怒,“是不是夫妻,都把手给我松开,还有,玫玫不会想见你的,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