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说话的男人说着,就想伸手来捏向筱楌的下巴。后者闪身避开,抬手正准备开揍时,却听到一阵杀猪般嚎声震得整座大厦都在摇晃了一般,“啊啊啊!哪个天杀的!还不放开小爷!知道小爷是谁么?有本事你先……啊啊啊……”就在他疼得都快过去的时候,听到向筱楌急忙出声,“先别折断他的手,留着他还有用呢。”
男人这才松开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洁白如雪的手帕来,一边擦着手,一边往向筱楌身边走来,面色不善地瞪着她,“这样的渣滓,也值得你动手?你也嫌脏了自己的手?”
向筱楌瘪瘪嘴,很想小声地回一句,自己动手收拾他们,解气啊,但见秦炜晟满脸乌云密布的,她还是怂怂地垂下脑袋,不作声了。“细雨!有人对夫人出言不逊,当众调戏,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
秦炜晟的声音,阴沉冰冷的叫在场的人惊若寒蝉,连气儿都不敢喘得太大声。围观的人群里,有的人认识秦炜晟,有的不认识,但不管认不认识,却全都被他这股不怒而威的超强气场给震慑住了,一个个都若寒蝉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细雨心里也挺委屈,明明是老板娘不让她出手的,现在……唉……再委屈,也得先把这几脑残收拾了!于是,她叫来几个保安,将这六个脑残,全部拖到包厢里,关门,胖揍!“嫂子,是不是又有疯狗中伤你了?”
周炜烨晚了秦炜晟一步,从人群里挤过来,聪慧的眼睛往孙白玫身上一瞟,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疯狗乱唳而已。”
向筱楌冲他淡淡一笑。周炜烨还想说什么,被秦炜晟一眼瞪过去,“去调监控出来,看看哪些人欺负了你嫂子。”
“这事儿,我去。”
静坐在一旁的徐瑞卓知道,这个男人来了,这里也没他什么事儿了,但他的想法和秦炜晟一样,都没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今天这帮人。向筱楌一听他想插手这事儿,当即急了,拦住他,“哎,你不能轻举……”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像秦炜晟这样冲动为之,否则一旦落政敌之手,就是特别棘手的麻烦。她刚刚之所以一直使眼色不让他动手,为的也是不想让他陷入这场纠纷当中。看到她小脸上急切的担忧,徐瑞卓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来她刚刚一直是在保护自己,不想他因冲动而陷入舆论里,如果他刚才真的挥拳头了,也许明天,就会有“总理的孙子餐厅里为争女人而大打出手”等新闻满天飞了,选举近在眼前,他的确是该谨慎点儿。“没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徐瑞卓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便迈开大步走了。向筱楌只觉得,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孤单,有些落寞,让人看着,有些心疼,但她却不知道,此时,徐瑞卓的心里是五味陈杂,复杂得很。想要给她世界上最纯粹最温柔的爱,却又不能给她最有力最直接的保护,在她遇到刁难时,不仅不能第一时间收拾了那帮孙子,还要她反过来关照他的处境,保护他,不让他陷入舆论里……徐瑞卓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了怀疑——自己真的有资格爱她么?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受到欺凌时,不能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他,他还有资格去爱她?而他,真的只是因为向筱楌的制止而没有站出来?换届选举,可是近期家里的头等大事,爷爷和父亲昨晚还交待他,最近一定要谨言慎行,就连母亲逼婚逼得这么急,也是为了此次选举。至于他当时脑子里有没有想起这些事情,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徐医生?刚刚离开的那位是徐医生?他可是总理的孙子呢,去年四省地震的时候,他还随总理到灾区去当志愿者呢!”
本是连气儿都不敢喘得太大声的人群,因着这声,又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