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有爱心,并不是衡量一下女人好坏的唯一标准,但善良且富有爱心的女人,却更能获得男人的青睐,毕竟,没有哪一个人会喜欢心如蛇蝎,心肠冷硬的人。望着向筱楌纤细的背影,秦炜晟脸色虽还恢复如初,但嘴角轻翘,眉眼间覆着一层赞许之意,心里想的是,我的媳妇儿就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而轩辕宸心里想的则是,不愧是我轩辕宸的未婚妻,不仅心地善良,有爱心,而且还很细心,做好事的同时,还不忘考虑到对方的自尊心,这样的女子,就该做轩辕家的儿媳妇。向筱楌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自己身后,两个男人的灼灼目光,她顺手把小女孩儿留下的花儿抱起,送到轩辕宸面前,“你的花儿。”
男人买花儿,十个有九个,绝对是用来送人的,她就像偶尔在超市遇到没带钱包手机的朋友,顺手帮他们把帐一起给结帐后,把东西提给人家似的把花儿递给轩辕宸,以便他继续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事儿。秦炜晟是无意间捕捉到,轩辕宸竟然对他的小家伙,露出那种自个儿媳妇儿似的与有荣焉的眼神后,怒火徒然骤升,都不给轩辕宸任何说话的机会,牵过向筱楌的手,将她藏于身后,仿佛不想让任何男人觊觎他的小家伙一般,冷冷落下一声,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走了”之后,转身举步,准备离开。向筱楌有些雾里云里的,但见秦炜晟脸色阴沉,也没敢在这档口跟他对着来,被他牵着,踉踉跄跄地跟上他的脚步。“请等一下,”轩辕宸很快回神儿,及时叫住他们,他弯腰,又将那一篮子鲜艳的花儿送到向筱楌面前,“这是你花的钱,花儿理应是你的。”
“你不是打算买花送人?我拿着也没用,你收着吧。”
向筱楌说。闻言,轩辕宸才明白过来,她误以为自己买花,是为了送人的,而男人送花……除了女人,难不成还能是男人?他也没解释,扬唇也不轻挑地笑道,“那我借花献佛把它送给你。”
“谢了,”向筱楌还没开口呢,黑脸王秦炜晟就已经替她拒绝了,“我老婆花粉过敏,这些花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这一次说完,他同样也没再给轩辕宸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带着向筱楌迅速离开,回酒店去了。淡黄的路灯下,轩辕宸勾唇望着秦炜晟气急败坏的背影,眸底里那抹胸有成竹的自信,是越来越明显了。今晚的相遇,虽然是个意外,按着他的安排,应该是明天才和向筱楌“偶遇”的。这开头开得也有些差强人意,但他绝对相信,最后的结果,必定会如他所预料的那般。搏弈已然开始,结果值得期待。另一边……房间门刚被用力甩上,向筱楌就被男人以饿狼之势按在门板上,好一通狂啃狂吻,现如今,他的吻技绝对到了炉火炖青的地步,可这个吻,却又完全不按章法来的,感觉他就像在宣泄情绪似的,逮哪儿啃哪儿,直到俩人都快岔气儿过去时,男人才肯从她的唇上离开,转而轻咬她的耳垂,呢喃,“你是我的!”
……这又什么毛病?向筱楌张着小嘴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里想着,等我调整完呼吸,姑奶奶再跟你算帐!却不曾想,呼吸还没调整好,就被秦炜晟半抱摁在沙发上了,呵,还是正襟危坐的那种特端正的坐姿,他随之也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来,跟老师问犯了错的学生一样,不苟言笑,十分严肃地问她,“什么时候认识倪炫琛的?”
“几天前。”
“几天前是几天前?”
……你妹哦,绕口令呢?“不记得几天前是几天前了。”
向筱楌不耐烦地应道。“向筱楌,我现在在问你十分严肃的问题,你最好端正你的态度!”
靠!这哪是老师对学生的态度啊?这简直就是部队里调查组和调查对象的写真啊。在他严肃得堪比当年学校里的灭绝师太一般的眼神下,向筱楌即使心里不甘不愿的,但还是不得不认怂地收敛自己的态度,认真想了想,“慈善拍卖会那天晚上。”
倪炫琛那天有来拍卖会?秦炜晟凝神在自己的大脑内存里搜索了许久,都没有有关此人的信息,拧眉打算继续再问时,却听到向筱楌自己就说开了,“我去一楼透气的时候,在酒店门口遇到他的,就这样,一面之缘而已。”
“一面之缘你都记得他?”
男人吃起醋来,简直也是醉了。……向筱楌无语到无力无语,“就跟你们男人对漂亮的女人过目不忘一样,对于长得帅的男人,自然也就印象深刻了点儿。”
顷刻间,她发现秦炜晟的倏然半眯的眼睛里,蓄满危险的气息,他忽然倾身朝她逼过来,“帅,你觉得他长得很帅?帅到让你过目不忘?”
O!NO!向筱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当她想亡羊补牢时,却是为时已晚了。秦炜晟就像在等着一个契机可以让他肆意消耗自己的体力,发泄自己的情绪似的,倾悬在她身上的身子,猛的朝她压下来……房间里的温度瞬间攀升到顶点,男人的动作虽然极快,却小心冀冀地,努力做到不弄疼身下如水一般的女人,只是,每一次顶撞的力度,都足见他的怒气,“以后不准再见倪炫琛,听到没有?”
以男人看男人的目光看来,倪炫琛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头狼,一头隐藏得极深,却随时准备叼走他的女人的狼。想叼走他的女人?哼!想都别想!因为他就是打狼的猎人!毛病,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小女人腹诽。“害怕?”
秦炜晟粗喘着气,嚼着这个词儿,“他倪炫琛还不够资格让我害怕。”
能让他害怕的,永远只有她。只有她而已。“既然你没将他放在眼里,那么我跟他见不见面,联不联系,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向筱楌说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倪炫琛,而是为了自己的交际自由。举一反三,只要他秦炜晟够自信,他还需要担心什么呢?秦炜晟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般柔柔笑开了,俯首下来,吻住她的唇,“是啊,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是啊,只要小家伙的心在他这里,就算再来十个八个倪炫琛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徐瑞卓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参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