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见到她，所以她才会不远千里，怀着身孕，跑到金竹市去。电话里，有过一阵寂静，周炜烨不知道他哥是在想问题，还是……他也没敢打扰，过会儿，就又听到秦炜晟沉冷的声音徐徐响起，“向妈妈的那位朋友呢？”

“死了。”

周炜烨的声音，又暗了下去。tnnd！真是憋屈死了，查到哪儿，哪儿的线就断了。“死了？”

秦炜晟讶异地加重声音，“怎么回事儿？”

“据医院的记录，是为了救洪阿姨，被撞伤了，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抢救不过来了，流血过多而死的。”

“有什么名字？男的女的？”

秦炜晟眸色深深，仿佛又有什么新的想法出现了一般。周炜烨叹声，“是个女人，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因为洪阿姨帮她把费用都结了，并且是洪阿姨领回的尸体，所以，医院也就没有过多去追究。”

“这么说，那个女人的姓名还有与她有关的详细资料，医院里全都没有？”

听着周炜烨叨叨了这么多，秦炜晟一语道出关键所在。……周炜烨沉默……因为他家大哥说的就是事实。秦炜晟握着手机，良久不再言语……轩辕家，白家，白灵、百灵、钱雪儿、洪艾丽……所有这些名字，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绕着，绕着……“天一亮，把在白沙市郊区医院调查那些人都撤回来，让他们着重去查向妈妈的交际圈，记住了，不可放过一丁点儿小细节。”

好久好久之后，秦炜晟复又缓缓说道。如果，他猜得没错，在金竹市人民医院调到的那些信息，多数应该是洪艾丽和她那位朋友的意思。她是谁？她是不是向筱楌的亲生母亲？洪艾丽和她同时进的医院，她失血过多而亡，而尚未到预产期的洪艾丽却产下一女……任谁都会把这两个信息合到了一起。“白家那边，钱雪儿和白灵还在不在？”

在周炜烨还没回答之前，秦炜晟又问。那边按键盘的声音传来，在键盘声消逝时，周炜烨的声音便随之响起，“钱雪儿和白振兴在二十五前离婚了，离开白家之后，她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踪迹全无；而白灵，嫁进了白家的世交林家，在她怀孕没多久，林家就举家移民瑞典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传照片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白灵是不是就是陈楚靖嘴里的那个百灵了。”

离婚？钱雪儿和白振兴离婚后不知所踪？“嗯，”秦炜晟若有所思地应了声，“让人带回一点儿白灵的毛发。”

“好。”

这年头，啥都没有基因检测来得靠谱，周炜烨应下，“那再……”“钱雪儿怎么会和白振兴离婚？离婚后，孩子是判给了谁？”

周炜烨本以为，电话到这里差不多就该收线了，却忽然又听到秦炜晟的问话传来。他的眼睛往电脑屏幕上看了几眼，说：“白家当年对外宣称，钱雪儿和白振兴因性格不合，所以决定离婚，从头到尾，都是白家在说话，钱雪儿并没有出面。”

性格不合，这种话一听，就是官方语言，谁相信这是真的原因？“查。”

秦炜晟深思之后，沉声说道：“白家其他的成员，暂时可以不用管，就查钱雪儿，往深里挖，一有进展，马上告诉我。”

“好的，哥。”

电话至此，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