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瞬间幽暗下来,眸底有着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半晌后,他才幽幽开口:“记住,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言澜顿时满脸懵逼,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果然这个男人的脑回路特别清奇啊,还是说,她刚重生回来,脑子还没跟上陆景枭的节奏?不过,她倒是记得,前世的陆景枭冷血弑杀,并且因为长期与陆家几个兄弟明争暗斗,其实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再加上她总是跟陆景枭作对,前世她活着的最后一年,陆景枭的身体几近油尽灯枯……而她仔细将过去那5年都回忆了一遍,然后发现,虽然陆景枭这人对外杀伐果决,即便是自己亲生兄弟都从不手软,未来3年,陆景枭铲除异己,彻底稳固自己在陆家的地位,成为陆家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是最强大的家主。但那5年之中,他似乎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即便是被这男人亲自抓到她跟顾荣那个渣男私奔。往事不堪回首啊,如今再世为人,她终于不再像前世那般,被那对狗男女牵着鼻子走了。而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她都会一一讨要回来!“陆景枭……”言澜眸色微深,看向陆景枭的目光之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疑惑。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一直都有一个极大的疑问,凭着陆景枭的身份,为什么会选择她……言澜记得,这个时候的陆景枭,在陆家还不算是一手遮天,如果说陆景枭娶她只是为了完成两家的婚约,那么婚后陆景枭完全可以不理会她,只需要将她当成一个花瓶养着就好了。而且,以陆景枭的实力,不可能查不到她是代替言月嫁给他的……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没人能够猜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纵使他身边熙熙往往,却也从来都只有他一人。陆景枭抬起幽暗的眸子,“嗯?”
言澜深吸了口气,壮着胆子过去,执起陆景枭宽大却冰冷刺骨的手掌,轻轻摩挲着,然后一字一顿的开口:“谢谢你。”
谢他前世一再对她包容庇护,也谢他到最后都没对她下杀手,只不过,那时候的她被渣男蒙了心,一心只想跟陆景枭作对,直到她走到生命的最后时刻,才终于看清楚,这世间,从头到尾对她好的人,只有这个在旁人眼里被视为魔鬼一般的男人。若不是言月一再挑唆陷害,若不是顾荣三番几次欺骗,若不是言家与顾家联手演戏将她推进火坑,前世她与陆景枭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不论怎样,前世她已经死过一次,就当是还清了那一身孽债。而这一世,她要重新开始,她要好好活下去!虽然她回来得晚了些,无法改变自己嫁给陆景枭的事实,但至少,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作死,处处跟陆景枭作对,她很清楚,陆景枭才是她的保命符,为了活下去,为了让自己有机会变得强大,改变前世的一切,她现在必须讨好陆景枭。陆景枭伸出冰冷刺骨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声音沙哑至极,“澜澜……你既已是我的妻,就该知道什么是不可逾越的界限,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明白吗?”
言澜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陆景枭给她的警告,让她不要再执迷不悟,紧追着顾荣那个渣男不放。言澜唇角微勾,一双桃花眼仿若带着电流一般,牢牢锁定着陆景枭,“我明白的,我也想通了,过去是我瞎,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嫁给你了,就想要和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陆景枭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言澜,良久,才松开冰冷手指,“嗯,我还有事,你先去楼上休息吧,需要什么,跟莫凡讲。”
言澜记得前世的时候,陆景枭与她大婚的当晚,因为陆景枭处置了他的三哥,从而导致家族内掀起一场针对他的劫杀,陆家表面上召他回去对峙,却在途中安排了死士对他进行劫杀,陆景枭虽然大难不死,但却也因此受了不小的损伤,病情加重了不少。言澜突然拉住陆景枭的衣角,小声咕哝道:“我一个人怕……”陆景枭眉峰微蹙了蹙,幽暗的眸子里暗流汹涌,仿佛下一秒便会夺眶而出,这丫头,是真的不知道,这种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异于某种特殊的邀请么?“我让人陪着你,乖。”
陆景枭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的开口。言澜顿时小脸一垮,轻哼了一声,脸扭到一旁,满脸委屈的指责道:“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故意说有事的,陆景枭你个负心汉,你实在太过分了,我现在就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