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一愣,而后勾起了红唇,笑容满足又得意。她紧紧挨着皇甫泽皓坐下,凹凸有致的身体磨蹭着他,娇嗔着,“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不过,我怎么会看上董事长呢,那不过是逢场作戏,毕竟是董事长嘛,该献点殷勤。泽皓,相信我,我爱的人只有你。”
她倒是想巴上北冥炫。可是,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在赵总的酒会上见过一次后,就再也见不着人了。薇薇安那个女人倒是贼,一心想博头条,紧盯着赵总,才会有机会与北冥炫见上一面。不过,听说还是被北冥炫的保镖生生撵走了,也没能得逞。“是吗?”
皇甫泽皓笑容冰冷,“那就证明给我看。”
“好啊!”
早就在等着这一刻的罗依依,伸手拉下了礼服裙的拉链,曼妙的胴体瞬间在男人面前一览无遗。皇甫泽皓微眯深谙的眸。果然是够浪的女人!出席这种场合,礼服下竟然什么都没穿。而他此时要的,就是她的浪,她的骚,要她帮他证明一件事!知道皇甫泽皓此时要自己的主动,罗依依熟练地解开他的衣裳,火红的唇、细软的手,都不断撩拨他的身体……微微蹙眉后,皇甫泽皓闭上了双眼。不知是想更沉浸,还是想逃避……很快,男人有了敏感的反应,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强烈。罗依依一喜,正要靠上去,却被他用力推到了一边。“滚!”
皇甫泽皓目光幽冷,表情痛苦,好像在经历着怎样的纠结和折磨。“泽皓,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罗依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即便不了解这个男人的心,可罗依依了解他的身体。对他来说,感情和身体是两回事。所以,就算皇甫泽皓对她没了眷恋,只要她能激起他的感觉,他就会和她做。不过,今天是什么情况?他的身体明明已经这样兴奋,这么想要了,为什么还要把她推开?“我说了!”
皇甫泽皓几乎是咆哮的,像是一头暴怒的困兽,“滚!”
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完全变了一个人,罗依依吓得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赶紧离开房间。身体还在紧绷滚烫,可心里空荡得刺痛,像是被分裂成了两个人,这种感觉,皇甫泽皓从来没有过。呆愣了许久,他走到窗边,点燃香烟,狠狠抽起来。他想要。可他想要的不是罗依依。在她抚摸撩拨他的身体时,皇甫泽皓的脑海里只有另一抹身影。那个抱着小狗,对他粲然微笑、精灵般的女人。他知道,点燃自己身体的,不是罗依依自以为是的娴熟,而是他在脑海里把她想象成了另一个女人——允妙黎。所有异样的感觉,是从允妙黎转身离开时感知到的。陌生、强烈,让他不安的感觉。把罗依依约来酒店房间,皇甫泽皓是想证明自己不会被这种感觉抓住,他依然是那个把女人当玩物、不会动情的皇甫泽皓。可事实却告诉他,就算身体紧绷得要爆炸,在意识到身边女人不是允妙黎时,他心里只有嫌恶和抗拒,根本做不下去!他动心了。竟然对那个北冥炫的女人动心了。那个最不应该的人……***在连续几周的加班工作后,今夜的初见影视大厦格外安静。站在电梯轿厢里,看着不断变化上升的数字,允妙黎的心跳也在莫名地、不断加快。【哎,允妙黎,你紧张什么,不就是去给阿布喂食吗?他又不在59层。】59层到了。电梯门徐徐敞开,房间却是漆黑一片。允妙黎疑惑地眨眨眼睛。往常来这里,不管多晚,都会有一些壁灯亮着。正想着,忽然一道射灯投下,正好落在她身上。“允小姐,晚上好。”
是Ewa的声音。“Ewa,晚上好。这里的灯……”没等允妙黎问完,又一道射灯投下,位置落在不远处的茶几上。那里摆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精美的礼盒。Ewa说,“允小姐,这是给你的,请打开。”
顿了顿,允妙黎走了过去,打开礼盒。啊?这不是……铺散开来,是一条粉色的抹胸连衣裙。这不是上次在商场试穿却没买的那条礼服裙吗?怎么会在这里?再打开另一个礼盒,里面是一双同色的高跟鞋,跟裙子非常搭配。“允小姐,先生一会接你一起庆祝。”
Ewa说着,又是一道射灯点亮,指向一边的房间。没有参加公司的庆功宴,却在这里给她准备了礼服,还说要来接她一起庆祝……疑惑着,可允妙黎心里也泛起了难以言喻的甜蜜和欣喜。想了想,她捧着礼盒走进了房间。十分钟后,看着穿衣镜里一袭粉红裙,甜美性感的自己,允妙黎不禁红了红脸。上次他说这条裙子不适合她,是假的啊。也许他只是不想让她穿着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可她似乎更加没有勇气在他面前穿,一想到他灼热的眼神,她就会微微颤栗……深呼吸几口,允妙黎转身走了出去。她刚一走出来,忽然从外面射进来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刺得她一时睁不开眼睛。光束是从房间另一侧的停机坪方向照射过来的。允妙黎眯眼看过去,原本漆黑一片的停机坪,此时灯火通明,逆光勾勒出直升机的轮廓,还有伫立在直升机旁边,一道挺拔修长的熟悉的身影。北冥炫!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在那,等着她的到来?允妙黎刚刚才恢复平静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小鸟一般雀跃着,无法克制。抿抿唇,允妙黎朝停机坪那边走去。“我以为你刚才会离开。”
看她一步步走到面前,款款而来,北冥炫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漆黑的眸比夜空还要深邃。他的心跳同样不平静。担心允妙黎不肯穿上他为她准备的礼服,担心她会转身走掉。从给她打电话,从坐在这里等她,北冥炫就一直这样担心着,期待着,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一样,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