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对厉爵琰说出这样的词。这一夜她总算清楚了自己在厉爵琰心中的地位。什么女朋友，什么未婚妻，都是狗屁。都他｜妈是狗屁！她不过就是厉爵琰用来泄火的工具。一点儿怜惜都没有，她到现在还在全身颤抖。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厉爵琰承受着林尽染的怒火，嗓音嘶哑如低沉的大提琴，仍旧好听：“我中了药，所以……”林尽染倔强地看着他：“所以，就可以不顾我的死活。厉总，请你离开，如果我气死了，你下次找谁呢？”

她每说一个字，心口就痛一次。原先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厉爵琰，以为对厉爵琰的感情，只是报恩，只是感激。昨晚她知道了，可是还不如不知道。这过程叫人绝望。厉爵琰强势地握着林尽染的手：“我并非将你当成工具。”

“是吗？”

林尽染冷笑一声：“我真信了。”

厉爵琰心里有点慌，上一次有这样的情绪，还是林丹阳死的时候。“对不起。”

林尽染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他要是不道歉还好，一道歉，她的委屈就压不住。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这样对自己？仗着救过自己的命吗？仗着她喜欢他吗？“混蛋，厉爵琰你就是个混蛋，你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走！”

林尽染颤抖着去拿枕头打他，扯得伤口更痛。厉爵琰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对于哄女人他实在是没有经验。“别动，我走就是，”厉爵琰听话地站起来，“我在外面守着。”

“你滚！”

厉爵琰出了房门，苏颜佳就站在门口瞪着他。“她现在情绪失控，你去陪她。”

苏颜佳是她的好朋友，应该会比自己好点。苏颜佳没有进去，只是看着厉爵琰：“厉总，你有钱有势是没错，可也不应该这么对一个女人。”

厉爵琰揉了揉太阳穴，他也没有想到这药威力这么大。如清醒，他绝对不会这样。只是，厉爵琰的骄傲，注定不会跟苏颜佳解释。刚才对林尽染道歉，已经是最大的例外了。“你去安慰她，以后左岸就是你的。”

厉爵琰胸口闷闷的，想到林尽染那绝望的眼神，他就觉得慌乱。闻言，苏颜佳冷笑一声：“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