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放过你。”

叶景城上了车，脸还是阴着的。但最终，那张名片他还是收下了。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叶景城喉结动了动，开口：“没你的好吃。”

林可还在发呆，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突然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有点愣：“什么？”

“饭菜，没你做的好吃。”

叶景城补充说明。林可哦了一声，没了下文。叶景城脑子里也乱得很，不知道杨若溪的话是真是假，可好像听起来又有那么点道理——可怜他堂堂一个跨国上市集团的大总裁，在爱情面前，幼稚得好像小学生一样。林可洗澡的时候，叶景城想了想，拨出一个号码去。那边接通了，是一个清亮的男声。“吕西。”

叶景城捏捏眉心：“有件事，问你一下。”

吕西正埋头改剧本，取了眼镜说：“什么事？”

叶景城理了理思路，把和林可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吕西听了，半天没说话。叶景城还以为他睡着了：“你在听吗？”

吕西把张着的嘴合上，这才开口：“叶景城，你喜欢一个女人，然后，为了把这个女人追到手，听了丛白宇的建议，跟她签了一个什么合同？”

他总结的很到位，叶景城说：“是。”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吕西揉揉酸痛的眼睛，心疼自己一秒钟，既要操心工作，还要操心好友的初恋，可是他到现在中午饭都没吃呢：“最近脑子不正常吗？这样的事情，你不是应该问那些爱情甜蜜家庭幸福的成功人士吗？你听从丛白宇的建议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他那个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懂什么叫爱情？”

叶景城一时有点懵。“我看你这不光是病急乱投医，你这简直就是瞎折腾！”

吕西训起他来也不含糊，他、叶景城还有丛白宇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从穿开裆裤到现在的交情：“是，你是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办，可你也不能听丛白宇的呀，那家伙——这就好比，你想考个好成绩，结果找了全校成绩最烂的那个人给你补课。”

叶景城有点清醒了：“可是，丛白宇身边那些女人，都很听话呀。我看他对女人很有一手。”

“切，不过是你给我钱，我让你睡的把戏。走肾不走心的所谓爱情，这是你想要的？”

叶景城又懵了。看在都是兄弟的份上，吕西只好又开口：“我知道，你没有经验，这方面又迟钝，还不会说好听的——说真的，要不是你的家世还有你那样貌，就你那一天说不了两句话沉着一张脸能把人冻死的模样，你看看有几个女人喜欢你这样的？”

叶景城沉默了。吕西继续教训他，时间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林可洗完澡出来，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却发现叶景城好像——入定了？那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捏着手机，低头垂眸，半天都没动。林可也不管他，自顾自收拾自己——吹干了头发，洗了内衣，又把洗浴室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想上床睡觉了。她小心地往床上爬，生怕惊动了叶景城。“林可。”

刚想盖被子呢，他叫了她的名字。“我要睡了。”

林可赶紧闭上眼睛。“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林可的眼睛又睁开了。这话，是叶景城说的？“恨我，对吧？”

叶景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我做的这些事，在你看来，是不是都不可饶恕？”

不知道为什么，林可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透着一股落寞和孤寂，就好像茫茫的大海上，出现了一个孤岛，而这个男人，就一个人住在上面，与世隔绝。“如果，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林可睁大了眼睛，张开了耳朵，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转过身，正好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他觉得心底好像轻松了一些：“不用这么惊讶，我说的都是真的。”

林可觉得他太不正常了：“你什么意思？”

叶景城突然起身，往外走。林可一头雾水。但很快，叶景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可一看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她当时签的那个合同。然后，叶景城就当着她的面把合同给撕了。林可的嘴，当时张开就再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