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哦。”

虽然是倒数，但应该不算是撒谎吧。帝孑然倒是不在意随亦说的什么，拿起桌上的高数，如帝王审阅般标注几页后，将书递到随亦面前。随亦捧着帝孑然递过来的书，心里是百感交集，流下了只有学渣才有的悲痛泪水。当年自己晚上失眠的时候，就会把白天录下的数学老师授课的音频放出来，绝对秒睡，可谓是百试不厌。逃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坠入数学魔窟。为了防止自己睡着，随亦用另一支完好无损的铅笔支住自己的脑袋。用手指强撑着眼帘，可她最终抵不过数学的催眠。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随亦原本迷蒙的眼睛瞬间冰冷。一记擒拿手，死死的捏住那个人的手。“哥，你干嘛拉我衣服啊。”

感觉到周围凌冽的气息，随亦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帝孑然眼眸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不紧不慢的撤回自己放在随亦腰间的手，“不热？”

随亦：“哥我不热，我畏寒。”

怎么可能不热，我都快热死了好吗？室内温度28，我是多有病才会觉得这都不热。“今天就到这里。”

“好嘞，那哥我先走了。”

随亦走后，帝孑然脸上再次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刚刚随亦睁眼的一瞬间，再一次跟脑海中的眸子重合。胸口的疼痛感减少几分，帝孑然拿起手机，“周深，查到有关于随亦的所有资料。”

挂下电话，帝孑然回想起脑海中的眼睛，捂住再次发痛的胸口。语气幽深似怀念，“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