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孑然强忍住胸口的刺痛,嘴唇上染着红色,魅惑矜冷,宛如传说中的神秘吸血鬼,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魅惑,“我的血,滋味如何?”
随亦:“……”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该讲不该讲,这个帝孑然是个蛇精病吧,正常人干出这事儿,能说出这样的话?三番两次的吻自己,难道他喜欢上自己了?透过随亦的双眼,帝孑然看到深深的防备和怀疑,一阵痛意撅住了他的心。狭眸一眯,“管家,我头痛。”
帝孑然的呼痛声顿时打消了随亦心中的怀疑,她就说嘛,就算自己长得再怎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帝孑然也不可能对男装的自己产生兴趣。看来他刚刚反常的行为是因为自己那一巴掌把他的神经系统打坏了。哎,早知道自己就不用这么大劲儿了。“哥,你没事吧。”
随亦探索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帝孑然脸上,试图找出对方撒谎的痕迹。可是帝孑然脸上痛苦的神情是那么真实,而且刚刚把她的名字都喊错了,应该是脑子不好。艰难地将帝孑然扶到沙发上,拿起电话就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抢走她手中的电话,语气冰冷似机器,“管家,你是不是忘记帝家的规矩了。去我卧室把我经常吃的白色药瓶拿过来,再去接点水。”
对方虽然面色红润,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真实,随亦立即跑向帝孑然的卧室。随亦走后,满脸痛苦表情的帝孑然顿时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暗夜般的眸底是看不透的幽深。这边,随亦来到帝孑然房间,刚开门,便被黑暗的环境吓到。房间内一片漆黑,明明是明媚的天气,可是这个房间好像被永远浸入黑暗,阴暗而冰冷。随亦身上抖了抖,心中忍不住狠狠吐槽起来。果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房,帝孑然本人性情古怪,连他的屋子也充斥着这种感觉。真是可怕,吓人。摸索着走向窗边,伸手拉开窗帘,细碎的暖光顺着窗柩撒了进来,瞬间驱散了房间的冰冷。随亦心情大好的吸了口气,刚走到床头,便看到一个白色的小罐。心里一阵唏嘘,现在的有钱人生活也不是那么尽意啊,身体疾病什么的也是逃不过的。随亦手里拿着药瓶端详着,打算研究一下它的成分,毕竟是帝孑然这样有钱人吃的药,要是自己研究出来肯定会赚大钱的。几分钟后,以一种45度角仰望星空的姿态放弃这个幼稚的想法,原因无他,上面的字她一个也看不懂。“哎呀,我怎么忘记还有一个病号在等药呢。”
随亦轻拍额头,转身走出帝孑然房间。“随少爷?您怎么在先生的房间里。”
管家手中举着托盘,笑容谦和,看向随亦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警惕。“呵呵,李叔,是哥让我来给他拿药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随亦还专门举起手中的药罐摇了摇。“哦,这个药是先生每天都要服用的药,想必是今早走的仓促忘记服用了吧。那就麻烦随少爷交给先生了。”
随亦将自己额前的碎发轻轻向后拢了拢,下巴微扬展出完美的弧度,“李叔,你就放心把哥交给我吧。对了,我得赶紧把这个治头痛的药给哥送过去。”
管家看着风风火火跑走的随亦,脸上露出迷蒙的表情,“先生的营养片什么时候能治疗头痛了?难不成这是年轻人之间最新的说法?”
想到这里,笑着摇头自言自语道:“果真是老年人了,不赶潮流了。”
帝孑然坐在随亦房间,听到见见靠近的脚步声,脸上再次挂上痛苦的表情。“哥,要我给你拿过来了。”
帝孑然手指颤抖地从随亦手中接过药瓶,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将它打开。这一步骤做完之后,他又尝试将药片倒出来。随亦一脸肉疼地看着一片片倒在地上的药。哎呀,好浪费啊。伸手拿过对方手中的药,“哥,我帮你倒吧。”
成功倒出一粒洁白的药片,随亦将它递到帝孑然唇边,“哥,张嘴把药吃了。”
话音刚落,对方的薄唇微微张开,将药片连带着随亦的手指含在嘴里。随亦倏地将手指撤回,指腹上还残存着对方舌尖划过的痕迹。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柔软的温度,就像是……哦,shit,她在想什么。她怎么会想到跟帝孑然接吻时候的感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随亦,清醒清醒。房间一片寂静。五分钟后,帝孑然脸上痛苦渐渐消失,看见跟前的随亦,英挺的眉蹙了蹙,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随亦:“……”大哥,你睁大你那狗眼看一下,这里是谁的房间。随亦悄悄翻了个白眼,捏着药瓶再次凑了过去,“哥,你看这是我的房间,你刚刚头痛,是我帮你把药拿过来的。”
帝孑然斜睨一脸傻笑的随亦一眼,脸上毫无半分感激,“这是我家。”
所以我在哪里都是很正常的。随亦:“……”行,你是老大你硬气,我寄人篱下就应该及时认怂。帝孑然从随意手中接过药瓶,放在手中把玩。动作随意又慵懒,就像是古堡中的贵族,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俊眉微挑,语气不似方才那么冰冷,“刚刚的药是你拿给我的?”
“嗯呢嗯呢。”
随亦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生怕别人抢了她的功劳。“那你以后负责提醒我早晨吃药。”
“哥,我可以拒绝吗?”
随亦试探性地开口,在看到对方不虞的脸色后瞬间改口道:“哥,我开玩笑的呢,能提醒你吃药是我的福分,我怎么会拒绝呢。”
尼玛,就知道威胁人,有本事别用眼睛看我。随亦的乖巧成功地取悦了帝孑然,摸了摸随亦的发顶,这个动作已经成为帝孑然最新养成的习惯。就在这时,随亦放在桌边电话铃声响起。帝孑然眼底戾气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