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宁气结,冷脸问:“那你到底要怎样?”
他转身从沙发上拿了张纸递到她跟前:“签字。”
白薇宁凝目去看,看见这是一纸合同,大约的意思就是,她要给冷则铭当长期的情—人,得到的报酬就是衣食无忧和冷氏集团对威宁服装公司长期的支持。他这是想要让她把自己卖了啊!屈辱的感觉从心底涌起,白薇宁将那张纸拍开,冷冷地说:“冷总,你当我是什么,随便卖的女人吗!”
他轻轻笑:“你不是已经卖过一次了吗?”
白薇宁心里窒了下,难过起来,是啊,她确实已经卖了一次,不管是为什么理由,总之是卖了。“签字。”
他清清淡淡地命令。白薇宁不动。他淡淡道:“我想你大概没得选择,你的爸爸是不是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提到她的爸爸,白薇宁的心就软了下来,想起父亲鬓边的白发还有他恍恍惚惚的样子,她就止不住的心痛。“签字,我立刻让银行那边把贷款全部发放下去。”
他沉稳的声音有种紧逼的态势。白薇宁僵立在那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妈妈打过来的。生怕家里又有什么事,她赶忙接通,就听妈妈说:“薇宁,你爸爸又不知道去哪了!”
她的心立刻吊了起来,急迫地问:“怎么回事?”
“我就是洗了个碗,一转脸他人就不见了!”
妈妈在电话那边哭泣。“妈妈,你别着急,你先想想爸爸平常都喜欢去哪里,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我现在立刻就回去!”
白薇宁心里怕得很,却不得不先安慰妈妈的情绪。挂了电话,她转身就要走,却听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听说你爸有抑郁症,希望他平安无事。”
白薇宁回头瞪着他:“如果我爸有事,我就算在你的头上。”
“到底是谁的错?明明有方法治疗,你却熟视无睹。”
他将那纸合同扬了下,淡淡道,“我友情提醒,机会就此一次,过期不候。”
白薇宁握紧拳头,看着冷则铭。冷则铭微眯着眼,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不出端倪。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白薇宁败下阵来,她艰涩地开口:“你一向说话不算数。”
“白纸黑字,有法律效应。”
她咽口唾沫,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说出声来:“如果你能……兑现诺言,我签……”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将合同递到她的面前。她拿起笔,手微微颤抖,深吸口气才得以流畅地在合同“乙方”处写上自己的名字。他唇角一勾,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明天让银行把威宁公司剩下的贷款一次性发放完。”
扔掉电话,他朝她伸手:“合同即刻生效。”
白薇宁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又怕又抗拒,嚅嚅地回答:“我要去找我爸——”“我的人会帮你找,今晚你的任务是伺候我。”
他打断她的话,说着上前揽住她的腰。白薇宁的身体一下子绷得笔直,感觉他抚在自己腰间的手好像是烙铁,烫得皮肤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