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
白薇宁越发激动,流着泪唤着女儿。女儿砸吧着小嘴开始左右转头。白薇宁知道她是想喝奶了,当下,也顾不上冷则铭还在旁边,搂着女儿坐在床边就撩起衣服喂奶。产后大出血身体虚弱,她的奶极少,但即便是如此,她也希望自己能亲自哺育自己的孩子。孩子努力吸了会,吸了个满头大汗,但因为奶太少压根不够吃,娃儿急得“哇哇”哭起来。白薇宁心疼得要死,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是急得一头大汗。就在这个时候,冷则铭的声音响起来:“没奶就想别的法子,你这样抱着她一样还是没奶。”
他走过来伸手来抱孩子,白薇宁赶忙将身体往后一撤,越发将孩子在怀里抱得紧了:“你干嘛?”
冷则铭皱皱眉头,不答反问:“难道你要这样一直抱着孩子任由她挨饿?”
白薇宁被问得没话说了,但却依然不舍得让他把孩子抱走,她怕的是他一旦抱走就再也不会抱回来了。看穿白薇宁的心思,冷则铭冷笑一声:“放心吧,我既然把你带回来了,肯定就不会再把孩子从你身边夺走,除非你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他的手伸到白薇宁的怀里握住孩子坚定地往外抱,白薇宁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放开了手。冷则铭抱着孩子走出门了,过了不到一分钟又进来,身后就跟了白薇宁在车上见到的那个保姆。保姆手里拿着奶瓶,很熟稔地从冷则铭手里抱过孩子喂起来,白薇宁伸头看着女儿满足地吸—吮奶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冷则铭站在旁边,声音淡淡:“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照顾我们的女儿,别的不要多想。”
明显的命令式口气让白薇宁的心中生起厌恶情绪,她没搭理他,只看着女儿。冷则铭又对保姆说:“我夫人的身体不太好,你照顾好她,月子要伺候好。”
保姆恭敬地应声:“好的,冷总。”
冷则铭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房间。他一走,白薇宁的警惕心才放下来,全心全意地去看女儿。女儿喝完了奶,睁着眼睛东看西看,白薇宁简直爱死她,抱在怀里跟她说话:“我家小公主真可爱,妈妈爱死你了。”
保姆过来,恭恭敬敬地对白薇宁说:“夫人,您产后不宜劳累,还是躺着休息吧,孩子我帮你抱一会,你睡醒觉再抱。”
白薇宁想想她说得也对,自己要照顾孩子首先就要把自己的身体给养好,也就不推辞,把孩子给她,自己躺下了。很快,倦意就席卷了她,白薇宁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一觉睡醒已是傍晚,坐起来她就找孩子,孩子不在婴儿床里,但是床头柜上却放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白薇宁饥肠辘辘的,也不客气,端起鸡汤连汤带肉的吃喝完了,喝完之后觉得有点力气了,这才拿起空碗离开房间。下了楼,她就看见冷则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正抱着自己的女儿,他专注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满脸的慈爱微笑。这个瞬间,白薇宁感觉自己看花眼了,曾经说过这个孩子有与没有都没什么关系的冷则铭,怎么在这个时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喜欢女儿的呢?甩甩头,白薇宁将内心的这种感受抛开,缓缓朝冷则铭走过去。看到白薇宁走近,冷则铭忽然用手指逗弄着孩子的脸蛋,温柔说:“思凝,看看是谁来了啊?对妈妈笑一个!”
他说着抬起胳膊将孩子的身体竖起来小脸对着白薇宁,孩子的脸蛋上果然有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白薇宁的心都要化了,三步两步奔过来将孩子从冷则铭的手上接过,欣喜地的对她说:“我家宝贝会对妈妈笑了!”
“孩子这么小还不会笑,是我用手扯出来的笑容。”
冷则铭在旁边说。白薇宁头也不抬就嗔:“笑容也能扯出来?”
话说完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态度也太好了,便又重新板了面孔,抱着孩子转身就走。“蠢女人,到底是为什么?”
冷则铭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就不会知道?你认为我不知道就应该随便让你耍着玩?”
白薇宁回头冷声说。冷则铭蹙眉,似乎是思索了一会才说:“就是因为你—妈妈的药,你就要这样躲起来偷偷生下我的孩子?”
“就是因为?”
白薇宁冷笑。他说得好轻松啊,因为他的拖延,她妈妈失去了好好活着的机会,他现在竟然用“就是因为”这个词!好像这种事在他的眼里就是小事一桩,不值得在意!越想越愤怒,她高声道:“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随便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吗?你以为你有钱,你就是上帝了吗!冷则铭,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冷血动物!”
本来她是打算抱着孩子上楼的,但现在生起他的气来,她干脆就准备抱着孩子离开别墅了。走到大门口,保姆却从旁边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白薇宁愤怒地对保姆喊:“你给我滚开!”
保姆尽职尽责地回答:“夫人,您不能走的。”
“你凭什么拦我?给我滚开!”
白薇宁愤怒地对她喊。保姆二话不说过来就要抱孩子,白薇宁抱着孩子后退,口中高呼:“你要干什么,走开!”
“夫人,我只是帮你带孩子而已,您的身体太弱了,要好好坐月子。”
保姆说话间已经握抓住了孩子。白薇宁想要跟她抢,但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哇哇”大哭起来,白薇宁一下子就心软了,也不敢用力,保姆趁机把孩子从她怀里给抱走了。白薇宁急了,冲上去还想将孩子再夺回来,却听冷则铭说:“你要是对孩子好,就好好坐好月子养好身体,别等着孩子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虚弱得没法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