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历经波折,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不久后,唐意收到了别人的喜帖。“所以,既然人间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我们就去呗。”
唐意见顾淮琛的情绪有些缓和,便试探着说道。顾淮琛回过头看着唐意,眼睛里是月色映于其中的灼灼光华,如宝石般璀璨,忽而他就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老婆,你真是一本奇书,我读了将近一年,发现你竟然还有许多我未曾见过的好处,实在是.”“什么?”
唐意没想到他忽然会说起这些,有些愣怔,看着顾淮琛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执着。“实在是叫我越来越爱不释手。”
顾淮琛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唐意唇上轻轻一啄,“我愿意为你会说,她是我前任,对我并未真正放手,不许我去呢,不想劝我去的人,竟然是你。”
唐意听后莞尔一笑,粉拳锤了顾淮琛一把,“若你真的想去,我又如何能拦得住?况且我明白这世间的许多事,并不是人力所能阻挡,何况是感情这种没有任何理性和科学依据能解释的东西。”
“可是,你就不怕万一?”
顾淮琛搂着唐意的手臂收紧了不少,望着唐意的眼睛露出戏谑的神情。“万一什么?这世界本就诡谲多变,并不是担心万一就能有所改变,我们芸芸众生而已,只需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掌舵,与这生活的风浪共舞,并度过此生罢了。”
唐意说完轻轻推开顾淮琛,“小心,你的孩子在我腹中呢,小心伤着他。”
“老婆,不想你竟然有如此心胸和视界,这一年来,我竟然是轻视你了。”
顾淮琛有些愧色地道,“我以为你对你爸爸是恨极了,所以才会对他不闻不问,被说让我帮他了,就是他来让你找我帮忙你都不肯,今日看来却是我错了。”
“呵呵,仲川,我没你说得那么高深,不过是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不想让自己活在仇恨和不甘之中,白白浪费大好年华而已。”
唐意说罢笑看着顾淮琛,“既如此,你已经懂得这样好的道理,怎么样,要不要也实践一下?”
“好,既然老婆这么想去参加我们前任的婚礼,我这个老公自然要陪着去了,免得老婆在哪里受委屈。”
顾淮琛说着刮了下唐意的鼻子,宠溺地道,“说让你瞧瞧地走进了我心里,让我的心都不敢跳得太用力!”
“油嘴滑舌!”
唐意听后笑骂了一句。此时的阮甜听见二人早已同气连枝,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房间,拿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道,“听见了吧?没想到陆总居然会说那么土的情话!”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阮甜有些焦急,连叫了两声,“姐姐,你在吗?”
“别没大没小的,我可比你大好多岁,你得叫我姐姐!对面的人似乎是回过神来了,马上就说话了,“既然你姐他们会去,那到时候你去吗?”
阮甜抱着手机想了想道,“我虽然不想去见那个女人,可是许靳然结婚,我怎么也得去,毕竟这么多年,他真的对我姐真的很好。”
“那好吧,我也去。”
唐意听了阮甜的话,便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唐意,你去的话,不会是去.”阮甜的话没敢全说出来,别人在她的药中动了手脚,这些还是前几日顾淮琛特地告诉他的,可是他并不想让唐意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些。虽然她一开始也很愤怒,可是渐渐地,随着和唐意的日益接触,他发现那种能从心底里理解自己感受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这种拖累了别人,却也只能接受,而且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报答他们的歉疚和有时不想继续苟活的想法,就连对他好到人人羡慕的唐意和许靳然两个人,也是无法倾诉的。他不想失去这样一个知己。“阮甜,放心吧,我只是去祝福他们两个,不会待很久,没关系的,毕竟我和唐小姐也认识很久了,最重要的是,你也去。”
唐意姝听出阮甜的犹豫,但是她并不知道阮甜的担忧,还以为是阮甜担心她的身子。“嗯好吧,我也会注意身体,按时服药的,你也不用太操心我啦,我们两个早点好起来才是正经事。”
阮甜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很多话咽下去了。“好!”
唐意很欢欣地回答。转眼间,苏洛和许靳然的婚期在即,苏洛一日一日地陷入一阵不可描述,却真真实实存在的恐慌中。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身的伴侣就要和许靳然绑在一起,还是按照与许靳然之前商议的那样,等她帮许靳然拿到许氏集团该有的位置,能够有能力与顾淮琛抗衡,然后夺回唐意,然后她理所当然地去找顾淮琛?想了很久,不但未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反而更加日益心烦气躁,连送来的婚纱和礼服,都看着很是碍眼,根本没有一丝即将成婚的喜悦。如果,和自己结婚的人,是顾淮琛,那该多好啊?她少女时期梦想了很久的美梦成真,那会是如何快乐的事情?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想的,只要最后那个人是他,哪怕付出再多辛苦都无所谓!可是,虽然婚期的逼近,她发现很多事情已经渐渐脱离了她一开始的预期,变得不再可控,甚至内心有一种很悲戚却真实的想法越来越清晰:她就要丢掉顾淮琛了。彻底丢掉。尤其是得知唐意再次怀有身孕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只要她和许靳然真的踏进那殿堂,那一切都无法回头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苏洛抱着脑袋所在沙发里,感觉脑仁都快要炸开,里面无数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在盘旋转悠,令她无比苦恼。电话铃声就在此刻想起来了,是五月天的知足,“怎么去拥有一朵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人”他们终将度过幸福美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