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陈天工干什么?你们难道还没有听说吗?那家伙早上的时候被他的房东发现被人敲断了双腿,现在躺在医院里呢?”
这妇人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满脸厌恶的神色,看样子就直达陈天工的名声并不太好。周忆凡和马凯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婶,我们是他在外地的朋友,这不好几年没见了,正好路过这边,就想着来看看他。”
“他家住在什么地方啊?方不方便带我们过去,他进医院了没有关系,我们正好去见见她家里人,买点营养品送过去什么的。”
一听到眼前这两人是陈天工的朋友,那妇人也是紧紧皱起了眉。“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去问其他人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这下倒是让周忆凡和马凯两人面面相觑。不过好在是距离那电工的家比较近了,认识他的人也多了起来,两人才知道为什么这边的人,那么不待见他了。那电工本来在周忆凡的学校里做电工,每个月也有稳定的工资,福利什么的,也都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这家伙染上了赌博,这不,每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到手,就直接被他带上了赌场的台子上。一次次地下注,换来一次次的赔本,没办法,只好去借钱。一来二去,他在外面就欠下了不少的外债,还不上钱的他,干脆直接就把自己住的房子给卖掉了。说起来,那房子原本还不是他的,是他家老人的,结果他是硬生生地把自己老妈赶了出来,把房子买了,哪知道都还没有还上钱,就被人打断了双腿,现在躺在医院里。最可怜的还是他的母亲,这时候也就只有她在医院里照顾自己那个,已经不能算是称为儿子的男人。至于男人的老婆孩子,在男人开始一次次借钱的时候,带着孩子早早地就回了娘家,就算是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也只是丢下一句,不管男人死活的话后,就直接无视了这件事。听完了那电工身上发生的事情,周忆凡两人不禁一阵唏嘘。随后,他们自然也是问起了,关于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经常出现在陈天工的身边。对于这个事情,那街坊仔细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最近这段时间,好像还真的有个人一直出现在我们这边。”
“那家伙倒不是偷偷跟在陈天工的身边,反倒是经常两个人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干什么,但是自从陈天工出事之后,那人也就和消失了一样。”
听到这个消息的马凯,顿时跟着问道:“你还能大致地和我们说下那个人的样子吗?”
街坊仔细的想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个人看上去和陈天工差不多高,白白净净的,远远看上去,长的还算是不错的。”
“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的,毕竟,陈天工那小子变成那个样子后,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什么的,都不太愿意答应他。”
“我儿子之前还看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借了他三千块钱,现在估计想要要回来,怕是比登天还要难咯,我们也怕和他说话了,到时候碍于面子,不借钱给他也不好。”
对于这个不是很详细的消息,马凯也是有些头疼,但还是跟在后面问了一句:“那个人的耳朵上,有没有带耳钉什么的,你之前见过吗?”
“耳钉?”
邻居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们两个,每次都是快要半夜的时候才回来。”
“我们有时候,也只是远远地看见过几眼,要说那人耳朵上有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火眼金睛,我怎么看得见。”
关于那个最近常常出现在陈天工身边的男人,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多获得什么消息,那邻居也是着急回去给孙子烧饭,直接就走了。只留下周忆凡和马凯站在原地。“这件事,我怎么越来越感觉,就是那个人做的了?”
周忆凡朝马凯看了一眼。“暂时还不能肯定,要是陈天工现在醒过来来了,那就好了。”
马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马凯径直朝周忆凡看过来:“医院里的陈天工醒过来了,走,咱们现在就过去。”
到了医院,按照马凯之前从别处弄来的情报,两人自然是很容易地就到了陈天工的病房外。刚准备推门进去,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是一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老妇人也没有想到外面既然有人,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站在外面的两人,显示微微一愣,随后脸色变得煞白。“我儿子现在都成一个废人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你们就算是要账,晚点来不行吗?”
周忆凡和马凯对视了一眼,感情这个老妇人就是陈天工的老妈,她把自己当场试来催债的了。周忆凡顿时就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对着眼前的老妇人说道:“大婶您好,您误会我们了,我们并不是来找陈天工催债的,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他了解一下。”
“这里是医院,就算是那些催债的人,也不敢在这边干什么的,您就放心好了。”
一边这么说着,周忆凡一边朝身边的马凯看了一眼。马凯掏出自己的警员证,大致地在老妇人的面前晃了一下,但是至少还是让老妇人知道了他们大致的身份。知道自己有些冤枉人了,尤其是对方还是警察之后,老妇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两位警官,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前都是我不对,我家儿子虽然这些年来沉迷赌博,但是他这个人并不坏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还有,之前他把我的房子买了,其实不是他强行买的,我是知道的,也是允许的,所以不关他的事情啊!”
就在老妇人站在病房门口,苦头婆心地说这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什么坏人的时候,房间里,躺在床上的陈天工对自己老妈在病房门口唠叨个没完,似乎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