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时候马凯对自己的询问，秦牧原也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昨晚我留在那边开始，其实我就一直站在或者找了一个距离他们家比较近的位置坐下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见那间屋子里有什么多余的人。”

“只是偶尔，他的老婆会进去里面，但到底是不是，其实我也不是清楚，那间屋子就那么一个窗户，我只能通过夜晚墙壁上灯光照射出来的影子，看见有新的人进去。”

“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稍微有些没撑住，打了一个盹，但是时间也不长，只有四十几分钟，但是那时候都是深夜了，我这个人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就算是打盹，其实也是比较浅的，只要身边来人了，我能直接醒过来，但是当时我没有，看样子，应该是当时并没有人出现。”

听道这里的马凯自然是皱了皱眉，既然秦牧原在外面没有看见什么人过去那边，也没有看见其他人进去那间屋子，那么，就只能看能不能从新园长的嘴里问出一些事情了。要是那个新园长在某些地方隐瞒着自己这群人，死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就要看法证科那边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线索了。心里这么想着的马凯，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透过后视镜朝着秦牧原看了一眼说道：“不管怎么说，昨天其实都辛苦你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你喊上一起了，让你在办公室那边先好好休息一下。”

对于这个事情，秦牧原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怎么把在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时候的他，其实是可以在车上稍微靠着休息一会的。对于这个请求，马凯自然也没有阻拦什么，只是说到时候到了地方，他可以不用下车，继续在车上休息也可以。到了那间幼儿园，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秦牧原继续留在了车子上休息，只有周忆凡和马凯两个人下了车。门口门卫室里的保安，因为昨天的缘故，也认识了马凯，虽然没有见过周忆凡，但是毕竟马凯是警察，能带来的人，处了也是警察之外，还能是什么人，也就干脆很果断地放行了。在放行两人进去的时候，这个门卫也还是不忘记掏出两根烟递给了他们。接过烟的两人自然也是和他道了一声谢谢。但是随后，原先准备直接进去找新园长的马凯，却是停下了脚步，朝着这个门卫问道：“我们可以进去里面先坐一会吗？”

说着，马凯就指了指门卫身后的那间小房子。对于马凯突然间提出的这个想法，那个门卫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也是直接就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边上的周忆凡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是一头雾水，不是要来这边找那个新园长了解情况的吗？怎么现在又要进去这个门卫的屋子里坐坐了？虽然心里很好奇，但是这时候看着马凯都已经走进去坐下了，周忆凡也不好继续站在外面，自然也是紧跟着一起走了进去。门外的这间屋子其实并不大，三个人在里面都坐下来之后，还是稍微看起来有些拥挤的。但好在是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家长送孩子来上学的时间了，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当然，周忆凡和马凯是个例外。所以也就不用担心，待会有人过来，坐在最里面的门卫不好直接出去的。三个人坐在这个小屋子里，虽然说之前很是欢迎他们坐在自己这边，但是等到真的坐下来了，尤其是知道和自己坐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门外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到底要询问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去回答。万一要是待会自己的回答，让他们误会了一些什么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的门卫，突然有些后悔的，脸色自然也是跟着就变得稍微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是看见了这个门卫这时候的样子，马凯也是淡淡一笑，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只是随便问一些简单的问题。”

“你要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是可以不回答的，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问你的问题，你回答不上来的话，会怎么样。”

虽然马凯这时候是这么说的，但是对于这个门卫而言，其实这个话，还不如不说。而马凯在安慰完这个门卫之后，也是直接就问道：“虽然你来这边的事情还不是很长，但是你可以稍微和我们说一下，你对于你们现在这间幼儿园园长的看法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门卫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开口说道：“就像是警官你说的一样，我的确是到这边来的时间不是很长。”

“我之前应该就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我其实之所以愿意来这边上班，主要还是因为我感觉现在这间幼儿园的园长人还算是不错的。”

“不单单是对我们这些员工，对那些孩子的家长而言，也是尽量地做的尽善尽美，差不多可以说，让我没有办法挑出来什么毛病。”

听到这里的马凯其实并没有把这些话怎么放在心上。他从头到尾其实都是在观察这个门卫脸上的神态，从最开始的一些惊慌，到然后的尴尬，到最后似乎是坚定了勇气。这一切，都是被马凯看在了眼里。至于他这些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实马凯通过这家伙刚刚的神态差不多就可以得出答案了。未必就完全都是真的，但是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真话。随后，询问完之前那个问题的马凯并没有选择放过这个门卫，也没有选择从这间屋子出去，而是继续对着这个门卫问道：“那之前这个幼儿院的院长呢？你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被问到这件事的门外自然也是再次犹豫了一下，好半天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也算是不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