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应该没什么事情，其实也是挺乖的。可是他心事很重。”
“真正心事重的人能让你看出来？”
李鹰自信一笑。周忆凡点头，上下打量一下。他是真想找出一点东西来，能够感叹一下李鹰的家世背景。可是他现在穿的很自然，身上从上到下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周忆凡打量了半天，居然一点漏洞都没找出来。李鹰却好像不知道这些事情一样，任由他打量。他的样子，让周忆凡仿佛才想起来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加入他们组织的人。若是秦羽对自己的那一点点提点都算不上的，就能让自己有如此的变化。那么李鹰应该是到了秦羽那个程度。可能会差一些，但总体而言方向不错。也就是说在那个X轴的坐标上，它不但是固定的一点，而且数值还要比周忆凡的大。周忆凡唯一的优势便是他并没有在坐标轴上是一个能见光的人。他们一旦见了光就要死。大老远过来让人家死而一见面就要了对方性命，只能说对方的程度太差。可是真的如此荒腔走板，能差到这种程度的真会进入到那个组织之中吗？周忆凡发现，他们就是在打明牌。大家如果躲在暗处就全都跑到暗处去了，而大家如果躲在明处，一下子就都在阳光之下了。这真是……“看来啊，咱们两个要想说点实话，只能依靠直觉了。”
既然是打明牌，那就干脆把牌放开了说。李鹰一笑：“我听不懂您说什么呀。”
“无所谓了，我这个人就喜欢说没意思的话。你对郑晓伟的教导到了哪一步？”
“哎呀，这小子刚刚入学，我能教他什么呀。我能教给他的也就是一些大道理而已，话说导员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看来，对方这也算是给自己亮牌了。不过，李鹰倒是又说了一句明白话。“你可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但是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这事情想的比你麻烦的多，我只是他的导员，而不是他的老师。他的专业课都是有各自的老师的。毕竟，我们这里是学校又不是武侠小说当中的门派，每一个人可不是跟着一个老师学的。”
明白了，他只是特地过来照顾郑晓伟的。真正的背后，另有其人。“郑晓伟是一个大有前途的人。他的背后可是有一棵好大的树，只要一直在树荫底下，他的能耐不差。”
“前提是他别对我动手，否则，我会想办法将他拉到树荫底下了。”
这一次就轮到李鹰大笑了。他开始哼唱起一句词儿来。“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是伸头容易，缩头难！”
“好！”
周忆凡直接叫好鼓掌。不过，叫好不乐，鼓掌无声。“说的好，伸头容易缩头难。这话是你告诉我的，另外也与你共勉吧。”
周忆凡说完便走了。他不想在上面待着，只是想在楼下等马凯。另外，他也想去敲一敲边鼓。面对铁板一块的情况，稍微的零打碎敲一下，也许能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找到一些东西。周忆凡来到了楼下的收发室，在这里坐一坐。这位收发室的大爷当然同意了。他们两个人稍微寒暄了一下，便聊起了郑晓伟。“郑晓伟？哎哟，我还真不知道这楼里有这么个学生。他是哪个宿舍的？”
“好像是……”周忆凡曝出了那个宿舍的牌号。“哦，你说那个宿舍呀。我倒是对那个宿舍印象挺深的，那小子喜欢玩风筝，在墙上还挂着一个大风筝呢。”
“大风筝？”
“对啊，我们进去检查宿舍的时候还见过那个风筝，印象挺深的。特别大。”
风筝。周忆凡还在想这两次的事情好像都是有什么东西吊起来。赵鹏死的时候是玻璃被东西吊在天上。这一次的人也是被吊起来的。风筝。难道是用风筝控制的？如果真是用风筝控制的，那就真神了。不过周忆凡自己的脑海当中就马上否定了这个决意。砸死了赵鹏的一大箱子玻璃，不是一个风筝能吊得起来的。再怎么大的风筝也不可能把一箱子玻璃吊起来，否则还要什么塔吊啊。那个可是工业建筑材料。人……那得多大的风筝，多大的风力才能将人吊起来？那天的风力……好像寻常风力也没有那么强吧。能把人吊起来的风筝至少也得是滑翔翼那么大个，而且还得在运动当中，并不是悬浮于天上。如果是运动当中的话，就跟当时的视频并不符合了。那个人可是笔直的被吊起来的，而且和地面已经有了两米高的距离，一般人是够不下来的。这不是风筝的动作。“风筝……”“对啊，他们还是一帮人放风筝的，就在海边。”
这倒是没什么，谁家放风筝都可能是一帮人。尤其是在大学的时候，大家全都是以兴趣小组为主，说白了就是兴趣社团。所以，他们进行的应该是社团活动才对。天地良心啊，任何一个社团活动可都是一帮人。“哦，这些学生倒是还挺闲的。”
周忆凡呵呵一笑。这些事情也就是听一听过去了。马凯从楼上下来，快走几步来到收发室和周忆凡见面。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学校。在回到旅店之后，他们两个人还得盘算一下这两天怎么办。“除非是住到本地的兄弟单位去，否则咱们是真的没办法了。”
“那就住到本地的兄弟单位去。他们单独给咱们两个找一间值班室也不是很困难。”
是啊，也只有那个地方能躲了。如果说兄弟单位内部都有问题的话，他们就真的没辙了。“放心，肯定不会。”
“为什么？”
“想想秦羽的做法，他是把所有事情都套到我这里。因为他们认为我就是警局内部的一个人。当他们想把事情挑开的时候，自然就会把事情直接捅给我。可是他们却没有把事情捅给本地警局，说明他们真没人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