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那个将人家大姑娘扒光了之后什么也没干的混蛋。他是被重物砸死的。“那是你们第一次作案，所以做的东西并不大。可是你们那次做的非常漂亮，应该是有人指导才对。你们当中的另外三个人负责从三个角度去观察那个人。最终一次成功。”

也就是郑晓伟去观察无人机的动向，而无人机的动向依靠另外两个人目光观察。如果在正面侧面还有上面，都确定了无人机一定是在那个人的上方。遥控无人机投下东西并不是一件难事。所以第一个人是这样死的，高空坠物。“可是想要完成这个设置，必须得有第五个人，也就是和那些死者联系让他们停下来的人。我来看看，按照这个说法，你应该参与了其中的三个案子，而且全都是帮凶……”“好了……好了。”

杜子路赶紧叫停。他冷静了一下。将这些事情全都说出来了。周忆凡顺利拿下整个案子的口供。他们几个人是因为有人做出了共同的承诺而聚到一起的，是李鹰。郑晓伟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后一个到的。无人机杀人的办法也是郑晓伟的无人机偶然间的一次误操作，将高空坠物的剪绳斩断这才有了后面的功效。郑晓伟为此专门找了可以剪断的绳子。之后他们便试验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那个什么都没干的人。他之所以什么都没干，是因为他是受人所托。但是那个被杀掉之后又被焚尸的女孩子是他们之中一个人的亲姐姐。至于第二个人，是哪位老师，他是翘了别人买卖的。作为一个已婚男子，他勾搭学生就已经很过分了，还对学生的男朋友百般羞辱。学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问题，只能走向极端。破案的手法和周忆凡所说的一样。也是高空坠物。风筝致死别人的案件，实际上案发的时候凶手就在现场。他们本来要的是用东西在放风筝的时候砸死那个人，可是没想到他们的无人机挂住了风筝线直接给那个人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结果对方临时起意用线一圈一圈的绕上脖子。郑晓伟眼看绕的差不多了，直接把无人机抬起来，这样的话等于是无人机挂着风筝线将一个人吊起来了。最终那人就被活活吊死了。至于恩怨便是，他是个同，而且爆了作为高中同寝的同学，也就是他们当中的第三人。甚至在他们聚会的时候，他还用这件事情作为威胁，如果不同意跟他一起搅基，就把被爆的细节公布出去。结果就造成了那个人每个星期都得回去。可是对方却越玩越混蛋了，他在惊恐之下同意要杀死对方。他把对方骗到了地方用风筝线勒死。至于赵鹏的案子，已经非常清楚了。无人机把整整一箱的玻璃调到一个类似于五层楼的高度。郑晓伟为了能够做个逼真头，一天晚上还正好打了赵鹏一顿。赵鹏说是要报警，结果郑晓伟就答应会给赵鹏现金。他将赵鹏直接引到了宋德光那里，让他看到了三十万现金之后，第二天来拿。结果宋德光当天晚上死亡，第二天赵鹏过来拿现金的时候，被整整一箱玻璃拍死。这就是整个无人机杀人案的过程。“这就是你们要知道的全部事情。我全都招供了。”

“你们应该是轮番制度吧。除了用风筝线勒死那个之外，剩下的三个案子你都必须得让对方停在原地才行。”

“对，的确如此。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在接电话的时候，有多大概率会停下来看？只要不赶时间，很少有人会真的一边走一边看手机。尤其是有电话过来的时候，更少。”

杜子路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一副样子，而是非常冷静的回答了周忆凡的问题。“很好，现在你基本上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招了。有了你的口供之后我们再去找细节就很简单了。哦，忘了跟你说了，刚才我所说的玻璃渣还有什么卫星之类的……我骗你的！”

一句话，杜子路直接站起来了。两个假的证据说的是煞有介事，没想到血压还真是骗他的！站起身之后，看到微笑的周忆凡，杜子路只能苦笑。“难怪周平说，当你需要我说实话的时候，我就是想不说实话都不可能，因为我会自己把实话说出去的。我算是知道了，你的确比我们这些人厉害多了。不要说是我了，就算是郑晓伟在你面前恐怕都走不出一回合。”

“错了，是他还没有出手，我就已经让他被毙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你们这些人本来能够找回自己的工作，可偏偏却选择了这么一个非常不公道的路。”

“我们有选择吗？”

“有！你什么时候认为做好人是一件成本很低的事了？如果你不能去抵御那些迷惑，如果你不能保护自己的话，做好人也是很奢侈的一种想法。做坏人难，做好人比做坏人还难。因为你要做的那个好人是被坏人侵犯了之后，要把坏人斗倒的好人。只靠眼泪和吼叫能为自己复仇吗？”

“可我们做了。”

“你们做错了！”

周忆凡和杜子路一个歇斯底里，一个比另外一个还要歇斯底里。周忆凡走出去之后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他也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的茶餐厅，舒舒服服的吃一顿海鲜炒饭了。不过，他坐下之后，马俊却给了他一个纸条。“哥，这是羽哥让我给你的。”

秦羽的纸条只有一句话：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三十万背后，也有至少一条人命，这一次你需要同时找到罪犯和被害人。